中不好久待,不过是随口说了几句安慰之言,吩咐着其他人看好公主后便退了出来,似乎极为不在意里面之人的死活。
“滚,你们给我滚。”
“废物,你们都是一群废物,还不快滚!”
现在的楚琳只要回想起刚才那一幕时,便是满心难以言明的厌恶与恐惧感,更将自己用锦被包裹成一个密不透风的蚕蛹。
那夜,公主下临的府邸中出现一采花大盗行凶未遂之事并未传出只言片语,即便有那么几个知情人也是噤口不言。
时间更是一晃三日过,连带着那牡丹花期将近,届时可爱清雅爱雍容。
栽满了绿荷舒卷凉风,红粉嫣然一笑的白玉亭边,正静坐了一红一黄两道纤细身影。
“你说那小公主会在什么时候寻我。”
因着五月天热,连带着她在自家的院子里都开始变得肆无忌惮的未着罗袜,任由那两只白嫩嫩的小脚丫子露在外面。
“这个奴倒是不知,不过现在倒是有了另一人来寻阿雪,还是一个许久未见的老熟人。”
莲香带着几分挪移之笑的话在她耳畔处响起,即便她还见到来人是谁,便能猜出。
“林大人怎的也有了前来江南游玩的雅兴之事,我还以为像林大人这种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大人物是不会舍得离开大都半步的。”话虽如此,可她里头的讥讽之意,只要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
“既是林大人来了,莲香还不去给林大人泡一壶好茶来待客。”
半弯着腰起身的时葑,将他覆在她脚上的手轻轻拍开,眼里流露出来的娇羞之情,只要是个人都能分辨得出。
“也是,毕竟我这当主人的怎么也得要招待一下客人才是,反倒是阿雪可千万不要背着奴同墨染有什么苟且才是。”
“不过就是泡一壶茶的时间,能做什么。”
“可即便是这样,奴仍是不放心得紧。”莲香在离去时,那双狭长的狐狸眼中还不忘特意的警告了某人一眼。
“不知林大人大驾光临来我这破落的府中有何贵干。”
时葑见人撩袍坐下,却是一副面色铁青之色时,不由有些好笑,只觉得这人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一来便会闹个大的。
“太平公主府里的事是不是你干的,时葑。”眉间紧蹙成团的林拂衣并没有在和她绕着弯子,而是直接点明了他的来意。
“是我做的如何,不是我做的又如何,反倒是林大人现在出现在此地,不就是在无声的默认是我做的了吗。”
“你可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不曾!时葑!”
许是怒到了极点,连他说话的音量都带上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怒吼,手边茶盏因他拍桌的力度过大,而往外溅落了好几滴。
“哦,我倒是不知道我做了什么,竟惹得林大人一来就像是一条疯狗一样对在下怒言连连,还是说,难不成这便是林大人的教养吗。”时葑眼眸半斜,皆是刺骨寒意。
“呵,你若是不知道又岂会有先前的对话,时葑,那人可是公主,要是这件事被其他人给发现后,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半点儿后果吗。”
二人先前的对话像极了鸡同鸭讲,可到了最后,总会诡异的合在一起。
“后果,何来的后果,反正最差不过就是一死,你说我连死都不怕,还会怕这个。”
时葑觉得她好像听到了这世间最为好笑的笑话,她早在从被赶出大都后,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重回权利的巅峰。
至于后果是什么,她从来不会在意半分,只因现在已经身处在地狱中的人,还会怕下一个地狱的到来吗?
“我告诉你,无论我做什么都不需要你来置喙半分,你以为你是我的谁,凭什么有本事对我指手画脚。”
“因为我喜欢你,不知道这个理由你可满意了不,雪客。”林拂衣看着这张同当初无二的脸时,不知为何,总会产生一种将人给活活掐死的强烈冲动。
好像只有这样,她就不会在说出,做出那些令他感到愤怒的事来了。
而就是那么一个偏执的念头,随着她离开他身边越久,这个念头也变得格外强烈,甚至是无时无刻的想要马上实行。
一百五十、被绑 “哦,你说喜欢我,可……
“哦, 你说喜欢我,可我为什么就那么的不相信,就跟之前的很多次一样, 并且只会令我感觉到浓浓的憎恶与反胃。”最后几字, 皆是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不知想到了什么, 时葑倏然而起, 唇角浮现起一抹在诡异不过的冷笑,端起边上早已凉透了的茶盏, 从他的头上浇下, 眸中恨意更盛。
“不知林大人可否还记得,当初在大周朝时, 你打过我的那一巴掌。”
“我之前一直以为像林大人这样的君子是不会打女人的, 可是却打了我,你说好不好笑,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感到庆幸才对,毕竟我这人不但得过林大人亲自取的爱称,甚至还被挨了那么一巴掌。”
话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