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对这个王秀姑,只怕是动了真心,而杨家的人尽皆团结,毕竟他们是一个家族,要在一个锅里吃饭的。而若是那个鼓捣邪术的人,意欲陷害杨家,又必须要在杨家布置一个小坛口,更不想让人发现这个小坛口,唯一的办法便是……”
“唯一的办法便是找一个身处在杨家内部的人做这件事,如此,杨家的人就算是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得到是自家人在帮着外人害自家人!”我脑子一热,急忙接着师父的话往下说。“而要找这个内应,又必须要完全控制住这个内应,就必须要找到这个人的软肋,从其软肋下手,必然能够成事!按照师父的说法,如果王秀姑真的和老管家有瓜葛,则必定会成为老管家的软肋。于是,只要控制住王秀姑,用以要挟老管家,则老管家必然会就范!”
“不错,这场邪术酿造祸端的事件经过,大致也就是如此了。”师父头也不回的认同道。
“师父,那你手里拿的包袱……里面是什么?”我好奇的追问。
“这个,等你和为师一道回到杨家,便知分晓!”师父没有立即打开包袱,而是径直带着我穿过一条条街道,直奔杨家。不多时,在杨家的院门口,师父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扭头向我说了一句:“猴子,你去街上买两只鸡回来,这两只鸡务必是一公一母,为师待会儿做法要用!”
闻言,我忙应承了一声,转身前往大街买鸡。
待我回到杨家的厅堂内,师父已然将前面我们的对话内容,交代给了杨天禄的三叔和四叔,而师父提回来的包袱,倒也已经打开。然而,这包袱内的东西,却是让我面色发寒,不是别的,乃是一堆干瘪的乌龟尸体,这些乌龟的尸体早已干瘪且僵硬。反观杨家的所有人,尽皆面色煞白,毫无血色。全都吓得退避三舍。
我亦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免向师父问道:“师父,这些死龟都是从王秀姑的家中搜出来的?可这代表什么呢?”
“阴邪之术,必以灵血为引。而那血猴子最喜人血,人血乃是众生灵之首,其血最灵,然而若没有人血饲养,次之则以龟血为最佳选择!”师父背负着双手,缓步走在厅堂之中。“当时那豢养血猴子的小坛口,必然是在王秀姑的家中转给了老管家。而在这期间,若想让血猴子安分守己,必要每日以灵血喂养方可驯服。虽然我不知道其间发生过什么,但眼下这么多的死龟存在,想必王秀姑和老管家也是迫不得已,才毅然决然的将小坛口带到了杨家布置下来!”
“王秀姑突然搬走,想必也与这件事有关,老管家受人摆布,换来王秀姑的平安无事!”师父轻叹一声,又说道:“但老管家毕竟和你们杨家有着深厚的主仆情谊,真让他这般尽心尽力的陷害杨家的人,他的内心恐怕也是非常的痛苦。尤其是看到杨天禄的死,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大啊!你们之中任何一个人死了,想必老管家还不至于用上吊自杀来赎罪,唯独杨天禄的死,唤醒了老管家的良知,才酿成如此苦果!”
“他一死百了了,可天禄也死了啊!”杨天禄的三叔愤怒之极的咆哮一声,继而红着双眼又叫道:“如果我们任何一人死了倒也不至于天翻地覆,而天禄的死,却会导致我们整个家族就此衰落啊!”
“或许老管家也没想过会让杨天禄死,但恰巧杨天禄去了老管家的房间,而这个时候,后院的石灰粉出现了豁口。那被血猴子所主宰的死尸跑了出来……血猴子必然会寻着小坛口的所在而生存,而小坛口就是老管家所藏匿,此乃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包括老管家在内!”师父紧皱着眉头,继而又向杨天禄的三叔和四叔说道:“既然现在一切都追溯到了本源,便可将死尸先处理掉了。准备桃木架子,高六尺,并将棺材和死尸一道焚化殆尽。先除掉血猴子再说!”
说完,师父扭头看了一眼我买回来的两只鸡,不禁补充一句:“今晚子时,我便启坛,与那幕后的邪师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