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露出无辜的神情,“朕怎么样了?朕还你银票了。”
姜雪甄猛地将银票往他脸上砸,他微微一避开,她便流下来泪,“我已经应你的话嫁给你,你何至于骗我?”
天子忙坐下,指腹给她擦泪,眼见她露在外的手腕有印子,心底极满足,但也因着她哭生出怜惜,好生说,“朕犯不着骗你,你要钱,朕给你的嫁妆,够你吃几辈子,这些银票朕也还你了,朕思前想后,你这心还想着跑,你是朕的皇贵妃,也没叫你定心,所以朕想的是,这些银票还是充作废纸的好,朕也能安心。”
姜雪甄拨开他的手掌,忍着身体酸涩翻过身,兀自道,“你给的嫁妆不是我的。”
“只要你不想着跑,别说朕给的嫁妆,你就是想要朕的私库,朕也能把钥匙给你。”
天子见她落泪委屈,难免妥协,柔声道,“朕是过分了些,朕不对,朕给你陪不是,银票回头朕叫人去户部做个登记,这天下只有你手里这些旧银票还能买卖东西,可如意了?”
作者有话说:
卡文卡爆了,实在写不出来了,拖了太久,真的不好意思,大家早点睡哈,我争取明天多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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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好了,也有疤◎
他盘算的很好, 在户部登记的旧银票,也只有姜雪甄能用,她在宫里, 是皇贵妃时, 用这些银票自然可以, 可一旦她离了宫,隐姓埋名在山野,没人知道她的身份, 这些银票依然只是废纸, 这些银票成了桎梏她的链绳,他口中软语讨饶, 也不过是在安抚她。
姜雪甄心灰意冷, 眼泪也不流了,任他把自己从褥中抱出,他盯着她目光灼灼, “朕带你去沐浴。”
紫禁城内, 除了皇帝的乾清宫和皇后的坤宁宫, 就属翊坤宫在后宫诸宫殿最恢宏, 就是盥室也比姜雪甄住的承乾宫、哕鸾宫大,里边修建了温池,泡在其中让人舒缓疲惫。
天子在盥室内兴致上来, 又缠着她来了一回, 一场沐浴下来, 姜雪甄几近半晕,天子神清气爽的出了喜房, 他有多日没上朝, 那些奏折堆得比人都高, 都需要他来处理,纵然他的伤还没好全,也不能再不事朝政,忙碌一整宿,没再往翊坤宫去,只派人去翊坤宫传话,他今夜都不回了。
倒把自己当成了不归家的丈夫,怕妻子担心,才带话过去让她不必等他,却不知自他走后,新房里就灭了灯。
天蒙蒙亮,姜雪甄在睡梦中醒了,她醒来的算早,院里都静悄悄的,底下宫女太监们都还没起,她拥着被起来,雪肌上的斑驳印痕交错,她忍着腰酸想下地。
房门轻轻推开了些,进来个伶俐的宫女,急忙过来扶着她说,“娘娘怎不多睡会,还早着。”
姜雪甄问她,“什么时辰了?”
“才卯时二刻。”
说话间这宫女手脚麻利的服侍她穿好一件襦裙,随后就又进来两个宫女,齐齐来服侍她洗漱打扮,她如今是皇贵妃,衣着头饰都比着皇贵妃做装扮,极显华贵容绝,其中一宫女赞叹道,“娘娘美若皎月,奴婢只敢屏气凝神,唯恐惊扰唐突了佳人。”
话很中听,姜雪甄也没赏银给她,但显然宫女并没惦记着赏钱,昨儿晚她们收拾屋子时撒了一地的银票,后来被天子捡起来交给了她,她拿出来放到梳妆台上,“娘娘,您的银票。”
姜雪甄迟钝的拿起银票,即使知道银票不能用了,还是数了数,数完小心装进荷包中。
这时外边儿天大亮,下人们也陆陆续续在院里走动做活。
姜雪甄打扮好后,宫女便谨慎搀她起来,知晓她腿脚没力,很贴心的托着人,防止她脚软摔地上,才出卧室,就听见院里有哭声,跟着姜雪甄的三宫女中一人出去,在廊下数落,“你个现世宝,叫你成日里攀墙勾瓦的,打得好!不许再哭了,仔细扰着娘娘。”
说完还笑两声,才又进门。
早膳摆上桌了,姜雪甄口味淡,似乎都清楚她喜吃什么,先给她盛了碗薏仁莲子粥。
姜雪甄抿了口粥,耳听着门外确实没人哭了,微有疑惑的问那宫女,“你刚刚在说谁?”
那宫女笑道,“奴婢说的是芸子,她素日里闲不住,是个闹腾鬼,方才掏鸟窝,从树上摔下来了,叫她娘提着耳朵打了一顿,在院里哭的伤心,奴婢说过她了,她已经收住声。”
姜雪甄听她说的欢快,不由也舒展着眉,继续喝粥,天子应承过她,这翊坤宫的下人都由她自己挑选,她没接这话,宫正司送来一波波太监宫女,她也没挑人,后来是天子自个儿挑了人进翊坤宫,目下看,侍奉她的宫女们都极活泼,和以前的如意、如棠大不同。
三个宫女暗暗观察她的神色,没觉出厌烦,各自都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