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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雁公子独闯西羌钟相公私奔北直(1 / 2)

词曰:

道上栉风沐雨,途中带月披星。江湖奔走几曾停,白发催残青鬓。豪杰隐藏路陌,英雄埋没风尘。文章休说掷金声,时未来时孤冷。

——右调《西江月》

剪断闲言,言归正传。话说那文正在街上看了那两张告示,画影图形,捉拿放火闹庄的大盗。四门设立弓兵,十分利害。思想:“雁羽躲在家中,终非了局,倘若外面知道风声,他又是钦犯。那时在我家捉住去,怎生是好?非但不能救他,到反害了他了。”想了半念,一路行来,早到家中。把御赐的一千两银子抬到后堂,夫人、小姐接着。见文爷面代忧容,夫人便问道:“相爷今日告老,圣上曾问甚么,还是准与不准?”文正道:“夫人不要说起。下官早朝呈上告老的本章,蒙皇上圣恩,问了几句,到也有准本之意。不防那太平侯刁贼上前,上我一本,说目下亲修国史,翰院有事;又说我是无老病,何得辞朝。那时天子听了刁贼的言语,不准告老,赐银子一千两,养病供职。下官思想告了这一领前程,回常州安享田园,离了这龙潭虎穴,省得是是非非。谁知刁贼不妥,将来定有一番是非,如何是好。”夫人道:“他只为女儿的婚姻没有遂愿,留存在京,他好慢慢的再来图谋,到不可不虑。”小姐在旁又问道:“爹爹,外面可有甚么别的风声么?”文爷道:“多呢!”遂将那两张告示,并画影图形,捉拿放火闹庄的人盗,细细说了一遍。小姐吃了一惊。

正是:平定风浪三千丈,怎得平安了夙缘。

那小姐、夫人听了此言,一齐害怕道:“倘露风声,如何是好?”正在心焦,忽见雁公子入内。见礼已毕,文正致谢前日太平庄相救之情,又命小姐拜谢恩兄。拜见已毕,雁公子道:“子侄在此终非了局,欲去寻父,又丢不下老母在京;欲在此,又不知老父存亡。事在两难,如何是好。”文正道:“贤侄差矣!令堂在京,不过是软禁,大事无妨,早晚我自去请安问候。等云太师回来,自想法相救,但令尊孤军万里,出征在外,未知兵败之后生死存亡,身在何处。依我愚见,贤侄自然是寻父要紧。若念见令尊老将军,同心合力报仇,救出家眷方好。”雁公子听了这一番言语,如醉方醒,便道:“多蒙老伯指教,小侄明日就去寻父。只是家母在刑部衙中,要求照应。”说罢,不觉两泪交流,哭起来。正是母子情深,不能割舍。文正见了,也流泪道:“贤侄休悲。令堂在京有我照应,只是你要出城,目下四门设兵张挂着你的影形,倘被人盘问,如何是好?”雁公子道:“待我黄昏时分,一马冲将出去,倘有兵来,让我杀他几个,看他敢也不敢。”小姐在旁道:“只个使不得。他众我寡,若被拿住,岂不自送其死。只须如此如此,便出去了,有何难处。”文正、雁羽二人听了,一齐道:“就是如此,好计好计。”当晚文正备酒饯行,封了一百两银子与雁羽做路费。次早,雁羽妆扮已毕,妆作大脚丫环模样,坐了小轿。文正夫妻吩咐家人抬了祭礼,备了匹马,两乘大轿,后跟四五乘小轿,只说上坟,往城外而来。门兵见是上坟的人,看了一看,又见是文翰林,便不盘查,让他出去。文正出得城来,好不欢喜。送了二十里,过了两个营房,见是文府上坟,俱不盘问,安然而去。到了无人之处,雁公子方才下了轿,改了妆,带了弓箭、绣袄、将巾、行李等件,捎在马上。文正命家下人摆开抬合,在树阳之下,夫妻同把盏饯行,道:“一路保重小心,若有好音,望即寄我,好让我夫妇放心。”雁羽道:“家母在京,求早晚照应,有信小侄自然寄来。”说罢,彼此流泪。略饮三杯,雁公子便拜别而去。文正看着他上了马,加三鞭,如飞而去。

正是:鳌鱼脱却金勾去,摆尾摇头再不回。

那雁公子从此往西羌寻父去了,一路上悲悲苦苦,路远山遥,好不凄凉。下文自有交代。再表这文正夫妇,见雁公子去了,心中悲苦不忍,直望不见他的人影人,方才回路。不一时来到家中,小姐接着问了备细,心中十分悲苦,回楼上暗暗流泪道:“但愿苍天保佑他一路平安,早早见父成功回来,骨肉团圆,早完奴的姻事。”不表文正之事。话分两头。再言那常州钟府家眷,自从那年钟御史送家小回乡,钱氏夫人代领公子、小姐,来到常州府武进县东城外,离城十里,地名“丹凤村。”有二百亩良田,小小庄院,三四进草庄房。夫人领代了公子、小姐在内住居,教公子读书诗,自己躬治桑麻,终日绩纺,到也安然。只得思想丈夫万里风尘,不知何日回来,放心不下,终日痴痴呆呆,苦苦恼恼。那日母子三人无事,在后堂谈心。夫人道:“儿呀,我们在家安享田园,到也罢了,只不知你爹爹在万里之外,封赠各国回来,还要修造万里长城,被这奸臣陷害,去了四年,杳无音信。不知那一年才得回来,夫妻相念,爷子团圆呢。”说罢,凄然泪下。玉环道:“不知爹爹到也未到,这信息只有京中晓得,不知云太师近日如何?为何这两年都没有信来,是何原故?”夫人道:“女儿有所不知。那云太师是告老之人,他那里还管这些闲事?况且你爹爹去后,我这里也只为山遥路远,不曾差人去京中云府上问候问候。自古道:‘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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