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寻比她想象中,更让她着迷。
甚至于那隐忍着不出声的骄傲,给她带来的都是无尽的撩拨。
稍稍离了点身,轻扶着安寻湿润的柔发,满眼疼惜和迷恋。
安姐姐,别忘了呼吸
安寻又羞又恼,她没忘,她只是做不到,唇齿间能放出的所有,都是支离破碎。
好在,女孩只是蜻蜓点水后就离开了,就在树下转了一圈,连成熟的果实都没有舍得品尝。
她天真的以为,离开了就好。
却不料这一离,让流浪的轻舟再也找不到可以停靠的海岸,几乎要被覆没,亦或者被风浪拍碎。
她再也受不住这蜻蜓点水般的折磨,有些急促地低头亲吻着女孩的秀发,揉着她的耳鬓、后脑勺,带着几近央求的泪眼,苦苦寻找着落点。
她真的,受不住了。
她放弃了,矜持什么?就给了吧,就完完整整的,毫无保留的,给她的女孩。
小恩,要了我
姜亦恩猛然心口一颤,她没有预期要走到这一步。
她意识到自己过火了,她不该去撩动水下的诱惑。安寻会疼惜她,她又何尝不疼惜安寻,她也舍不得啊,舍不得就这样草草地让那人浪费掉第一次欢愉。
更何况,她心里还有一个始终未能解开的结。
最后,她停了弦上弓,起身从温柔的怀抱里抽离,没有一句解释。
安寻茫然睁开了眼,怅然若失,见小丫头低着头一言不发,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海浪没有击碎她,此刻心头泛起的酸涩却把她覆没了,她没有办法逼她的女孩,只能努力平复着女孩亲手造就的一切支离破碎、起伏不平。
她委屈又低落。
甚至,有些不堪。
我以为你在等我开口,所以才她欲言又止,轻凝着眉苦笑:算了,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她忍下全部,不舍得怪罪,依然温柔地揉了揉女孩的头发,恋恋不舍地在女孩额间落下一个轻吻。
起身,穿了浴袍,也替沉默不语的小丫头裹好从水中带出,细细为她沾干了水露,拿了条干毛巾,亲手为她擦着头发。
安姐姐,你不怪我吗?姜亦恩见安寻依然对她那么温柔,有些无措,也有些心疼。
安寻摇了摇头,浅浅一笑:我们可以慢慢来,是我太心急了,忘了我们小恩还是个小宝宝呢。我吓到你了,是不是?
不是的安姐姐,我想要说完,女孩沉默良久,才喃喃低语:可是我还不确定,你会不会后悔。
安寻顿了片刻,心头一软,无奈笑道:傻丫头,这有什么好后悔的?我知道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紧张我也会有,但不应该有什么负担,它不象征着女人的贞洁,我们的每一次都应该是珍贵、美好的。况且,我当然是心甘情愿的。
她果然又开始做心理健康疏导了。
可她错会了女孩的意思。
姜亦恩抿了抿唇,转过身望着安寻温柔的笑眼,又犹豫了半晌才轻启唇齿:安姐姐,你的烧退了吗?
安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嗯,应该是退了。
那你现在清醒了,后悔吗?
姜亦恩望着安寻的目光,似乎是不安,又好似是坚定,坚定得必须要确认什么,不容许一丝戏谑。
什么?安寻被女孩认真的神情盯得有些怔愣,什么都还没发生,她能后悔什么?
姜亦恩犹豫片刻,继而道:
第一次,你吻我,是情急之下,我知道你后悔了对吗?我看到了我看见你在车里,打了自己一耳光很疼吧?
脸色,沉得不尽落寞。
安寻心里惊颤,如刀绞般疼了一瞬,缓缓放下了为女孩擦头发的手。
那天,姜亦恩犹豫片刻还是追下了楼,想让安寻带上她一起去灾区,却不料亲眼撞见那一巴掌落下。她怔怔停在原地,看着安寻启动了车,再也没敢追上去。
她看到了,但她假装没看到,假装那一记耳光与她无关。后来安寻回来了,给她带了一杯奶茶,摸着她的头说我怎么可能丢下你,她幸福到快要昏厥,却没有讨要安寻临走前承诺的交代。
她不是忘了,她是不敢。
第二次,你说要把我带回家永远做你家的小朋友,是因为被陈奶奶的酒灌醉了。
第三次,你预约我未来女朋友的位置,是因为做噩梦吓昏了头。
这一次,你答应做我的恋人,可是你发烧了,你晕倒了,我不知道你明天一觉醒来,会不会后悔。
似乎,安寻走向她的每一步,都是在不清醒的时候迈进的。姜亦恩每一次都答应了,却也每一次都在心里暗暗给自己留了余地允许安寻后悔的余地。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她知道一但跨越了那一步,就回不了头了。
安寻怆惶地听着女孩的层层讨伐,每说一句,就在她心口温柔一刀。
原来那些清醒和不清醒,都被女孩感知到了,原来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