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可能真的被骗了。
孟茯和拓跋筝,就是两个人贩子头目。
这一定是想将在城外排队进城的这些穷苦人骗去做劳工。
一时心急如焚,只觉得自己就要成为这景州罪人了,额上甚至都冒出了细汗。
孟茯察觉了,以为她不舒服,“怎么了?”问罢,继续与拓跋说:“既如此,直接从衙门那边来办迁移,这么些人,每日限制进城就那么几个,进去了还不一定能熬过这一场大雪,就更不要说这没能进城的了,与其是让他们活活饿死冻死,但凡是有点怜悯之心的人,都会放他们离开。如今就看他们愿不愿意离乡,到别处安家落户!”
拓跋筝听孟茯问莫寻寻,也察觉到她神色不对,走了过来,“也是,若冻死的人太多,朝廷追究起来,这景州的知州大人头上的乌纱帽也保不住,如此还不如直接痛快办理迁移,让他们去南海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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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郡?莫寻寻听着云里雾里的,先是震惊,怎么连衙门都跟人贩子头目勾结狼狈为奸了?随后听到这南海郡三个字,诧异不已。
她虽一直在景州乡下待着,但偶尔也从去往窑厂客商口中听说过南海郡。
特别是最早几年前,涠洲河州发了大水。涠洲离景州近,景州最是担心那涠洲的难民逃过来,没想到竟然被南海郡用船直接给接走了。
当时听说是拉去给海贼献祭什么的?反正传得很可怕。但怎么可能?去年不是还跟海贼打,打赢了么?听说那知州和从前所有的知州大人都不一样,而且还有个特别厉害又好看的夫人,如今的南海郡繁荣似锦。
不过说南海郡不好或是好,都是别人口里说的,到底如何莫寻寻哪里晓得?只是觉得可能还是比从前好一些,但真要说堪比京城那样热闹,超过了景州,是如何也不可能的。
景州多年的瓷器文化底蕴,岂能是南海郡一个兴新的后起之秀能相提并论的?
“你们,是从南海郡来的?”因为听孟茯这一行人是从涠洲上船的,所以一直就认为他们涠洲人。
孟茯颔首,“对呀,难道我们没说过?”
莫寻寻摇着头,“没有。”看了看外面的那些大冷天还穿着薄衫旧裳的老百姓,“那你们想带他们去南海郡作甚?”
“他们会做什么,便做什么呀!”孟茯心说难道刚才自己和拓跋筝说的还不够清楚么?一面问着莫寻寻:“你是本地人,可是能帮忙找几个手艺特别好的老师傅?”
“景州人但凡学了这门手艺的,没有一个不精。”莫寻寻回着。
“群龙里还要选一个首脑呢?我知道他们都厉害,但我想要些更厉害的。”
莫寻寻摇着头,“不过可以找我父亲,他在这景州城多年,应是能认识几个的,如今窑厂里都不景气,那些空有手艺的老实人,只怕早就被挤下来了。”但她不曾听说过,南海郡还能烧瓷?所以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她们到底不是骗子?
而拓跋筝听到她这话,看向孟茯,“我要与她去莫家,到时候可找这莫大人打听。”
“如此也好。”精工巧匠的事情交给拓跋筝,孟茯便只顾着去寻这普通的工人。只喊了戎岚来传话,“你与司马家那边去信一封,这边人多,只怕也要两艘船。”
河岸两旁等着进城的老百姓,戎岚也是看在眼里的,连连应了下来,自去飞鸽传书。
司马家莫寻寻倒是知道,大齐第一船王世家,就现在他们所乘着的这艘船,也是司马家造船厂里出来的。
于是便试探地问道:“是那个司马家么?”
“不然还有哪一个?”莫寻寻一连问了这么多问题,眼底明晃晃的防备,孟茯哪里还不明白,她还是有疑心的。
不过孟茯也没特意去解释,反正她总会知晓就是,如今给她解释,她这样多疑,只怕还觉得是欲盖弥彰呢。
船只很快便进入了渡头,下面已有各家车马来相接。
出乎意料的是,谢家竟然也来人了。
但莫寻寻多年没在景州城里,自然是不认识谢家的人,就更不要提初来此处的孟茯和拓跋筝。
是那心惊胆颤跟着她们的王妈小声提醒:“两位夫人,谢家也来人了。”说着,悄悄朝着谢家那边的车马看去,两辆马车,丫鬟婆子连带车夫,总共七八个,如今一位年长的夫人正在伞下站着,正往船上眺望而来。
孟茯等人齐齐看去,听得王妈有些震惊的声音又响起来,“是谢夫人亲自来了。”
原来那伞下站着的,便是莫寻寻未来的婆婆谢夫人。
“莫家人没来么?”孟茯问王妈。
王妈找了一圈,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