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秦家的一切荣耀保住了,便不会将她留下的。
他心里想着这些,一面回着秦夫人的话。
秦夫人听了他的这话,却一口否决掉:“你糊涂,你原来都是个稳重的人,怎么就忽然行事了?你要晓得,母亲就只有你,咱家也只有你了。”大儿子那副模样,难道还能指望得上么?
所以秦夫人怎么可能叫他去冒险?
若秦淮真出了事情,那什么承袭的事情想都不用想,不但不用想,自家侯爷也不用做这镇北侯府的主子了,别的兄弟们只怕第一时间就给抢了过去。
但秦淮心意已决,秦夫人哪里劝得住?最后反而是母子两红了眼,各自一处去。
秦夫人是被气得不轻,秦宝珠晓得时寻来,秦淮早就已经出府去了,只得来安慰母亲。“母亲莫要哭了,二哥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人,等他回来了,我和大哥一定好好劝劝他,将这心思断了。”
秦夫人一边哭一边诉:“你说他好好的一个人,怎会忽然间变成这个样子了,我听门子那里说,近半个月来,他几乎没在府里歇息,你们姊妹几个最是要好,你可是晓得他近来都是去了何处?”
秦宝珠却是满脸惊讶。“二哥半个月没回来住了,那他能住在何处?”一时想起小姐妹们说哥哥们的在外寻得来个什么美人的,不敢带回家来,只将人安置在外头,凭一处房屋,雇一两个婆子丫鬟给养着。
既不用惊动家里的长辈受到责备,到时候不喜了,只用给两个钱打发出去就好了,再换一个新鲜的。
于是便道:“二哥年纪也不小了,莫不是在外头学坏了?”
她这一说,秦夫人一时变了脸色。
若没有这秦淮主动提议要去禹州一事,她是断然不信自己这最是乖巧的儿子会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下作之事,但是现在咋一听,一时便放在心上了。
等着秦宝珠回去了,只将贴身的嬷嬷喊来商量,“你说宝珠的话,是不是有可能?”
嬷嬷哪里敢断言主子的行径,只将头往下垂了些,没敢言语。
当然了,秦夫人也不需要她发言,见了她此举,心里就越发料定了,“必然是这样的,赵家几年前那儿子,不就是在外寻得个狐狸精,然后才拼命读书,发奋图强的么?”
当时大家都只以为那孩子忽然转性变好,懂事了。
哪里晓得他求功名竟然是为了拿来做要挟,要家里答应他取了那小户之家的女儿来做正室。
当时大考在即,赵家为了不耽误他科举,只得无奈答应了。
所以秦夫人想,儿子只怕也是在外被什么个上不得台面的狐狸精迷了,这会儿才拿性命来为她拼的。
儿子上进是好事情,可这比不得赵家的儿子。
自家这儿子的功名,是要拿命到战场上去换?能一样么?
她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哪里还能坐得住,只将秦淮身边贴身伺候的小子都找来,一顿板子下去。
便晓得了秦淮在外果然凭了一处院子,里头住着一个小姑娘,叫个什么婉儿。
他们几个都怀疑,莫不是虞家死了的那个女儿。
也就是她死了,那话本子就跟着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