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得回去问一问她,她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好勉强。”
司马少熏点头称好,只是心里到底是觉得有些对不住孟茯,甚至怀疑起时隐之到底是个什么居心?为何要让自己管孟茯借玲珑?
她本来要细问的,可是时隐之帮沈夜澜去追那书生永晟去了,如今连人都不在南海郡,她上哪里问去?
而孟茯如今心思都在遭了台风的禹州,压根就没有留意到司马少熏的不自在。
转眼过了几日,听说金国那边要大齐支援禹州,只到那里住着的遭了灾的,大半都是大齐的子民。
大齐应当对他们负责才是。
但是禹州早就被金国夺了去,如今闹了天灾,大齐怎么可能管?只觉得他们是异想天开,两方是闹得不可开交。
孟茯晓得了,也觉得这金国着实是无理取闹,但却听说朝堂上,竟然有人提议趁着此刻将禹州收服回来。
这一样也是异想天开,禹州虽是遭了天灾,死了不少人,可金国的根本还是在的啊。
也不晓得是哪个艺高人胆大的人提出来的。
却不知道,提出这个意见的不是别人,正是那镇北侯府的秦二公子秦淮,小小少年还要亲自领兵做作战。
他一向是个沉稳的人,虽也有上过战场的经历,但正经的战场,还是没上过。
镇北侯不在府里,远在玖皁城那边防着辽人,所以如今能劝得他的,便只是秦夫人了。
秦夫人被气得不轻,只捂着跳得厉害的胸口,“儿啊,为娘晓得你想挣一份功劳稳固咱家的地位,帮你大哥以后寻一门好婚事,可是你想过没有,那禹州虽然是死了不少人,可死的多是咱们大齐原来的老百姓,你以为那些个金国人们,会住在那种风吹就倒的茅草屋里么?”
这些浅显易懂的事情,便是六岁顽童也是知晓的。
秦淮作为京城少年天才,哪里能不晓得?但是他就是要去,如今还在向陛下争取。
“母亲说的,我都懂,金国人何尝又不是这样想的呢?所以这个时候他们压根就没有半点防卫,孩儿若是得以出兵,必然能杀他个措手不及,将这禹州给夺回来。”若是能顺利的话,他最起码也能得封个骠骑将军,而且婉儿说的那些话,现在还在她脑海里回荡着。
她未卜先知,既然能算到禹州会遭天灾,那么现在对于禹州也是毫无戒备的,自己去得出其不意,不是唾手可得的么?
要说这秦淮,那日因到虞家附近查虞婉儿,正好遇着她中毒从狗洞里爬出来,好不狼狈,又那样楚楚可怜。
他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将她偷偷带到一处僻静的小院落里安置。
本来是想将她救回来后,好好问一问那话本子的事情,哪里晓得她为未清醒之时,就一直拉紧紧攥着秦淮的手,一直喊他淮郎,梦魇里还在关心他,问他的伤疼不疼?
秦淮当时有些愣住了,以为她是故意的,而且自己身上也没伤?可是没想到,却听虞婉儿梦魇里说,“淮郎,我晓得一位郎中,他应该能将你脚底的伤治好。”
秦淮脚底的伤,莫说是外人,便是近亲之人,包括他的母亲秦夫人,也根本就不知道。
也是因着这个事情,他意识到这虞婉儿不对劲。
而虞婉儿醒来,见着他便直接扑在他怀里哭诉,自己原本是虞家的丫鬟,哪里晓得虞家小姐走错路,虞家夫妻如今反而责怪起她来。
当时只楚楚可怜地看着秦淮,“当初要收我做干女儿的是他们,如今说我是什么妖怪,要下毒害我烧死我的还是他们。”
待秦淮问起她为何知道自己脚底的伤时,她只说自己从小就做梦,梦到过秦淮,更是能将他从前的那些密事都一一能说个清楚。
她哪里能不晓得呢?梦里她与秦淮郎情妾意,秦淮是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但如此,她还能说秦淮的往后怎样。
秦淮一个少年男儿,虽是镇北侯府的二公子,外面的人客气,也唤他一声小世子小侯爷,可是他心里最是清楚,到他父亲这一代,承袭就结束了。
也就意味着,如果他不能求得半分功名,秦家镇北侯府也就落寞了。
所以他比谁都想要得功勋加身。
因此听得虞婉儿说往后他官途顺荡,一路青云直上,更是二皇子的左膀右臂后,本就不小的野心越发膨胀起来。
但真正对虞婉儿信任,还是因虞婉儿与他说了禹州会遭天灾的事情。
而如今禹州遭了天灾的事情应验成真,那岂不是她说的其他事情,也都会变成真的?
还有虞婉儿从小就梦到自己,不但梦到自己从前经历的种种,甚至还有最后,以及她现在看自己的目光,秦淮哪里不懂,那梦里他们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可是柳婉儿美虽美,但她的梦太玄妙了,即便她梦里自己以后的那些辉煌都是真的,但是将她留在身边,秦淮没有那样大的胆子,他也不可能拿秦家跟自己的性命来冒险。
所以待自己真的求得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