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一耸肩跨门走了。
四十八个大师 我想娶姑娘为妻
温水水到底住了进来, 但府里府外都没声张,只她带着含烟两人搬进元空房里,周宴他们仍然守着宅子, 谨防被外人察觉。
院子里添置个把丫鬟,也不会有人注意。
相安无事了两日, 院子里的梅花也开了, 冬日冷的出奇, 好几棵冻的开裂,元空闲来无事, 自己寻了几块布往树上包扎。
温水水挑开布帘出来, 站廊下问他, “树也怕冷吗?”
以前她在温府,她的小院子里全是杂草,过了秋天,那些杂草就全枯萎,她的院子里光溜溜, 仅剩的几棵野树过了冬又会发芽长叶,周而复始,在她世界里, 树是□□的, 根本不怕冷。
元空绑好棉布,偏过头看她笑, “谁都怕冷。”
温水水踮着脚踩在结冰的石阶上,含烟将手炉递给她,转瞬溜进耳房。
她揣着手炉慢腾腾走到元空身侧,望着他光秃秃的脑袋,柔声道, “明年这个时候,你的头发就长出来了。”
元空弯眉,“要等些时候。”
和尚的身份是层护甲,明弘帝见着就会生愧疚,急于将这个身份剥掉,他就和别的皇子没有区别。
温水水蹲到他腿边,取下帕子抓过来他的手指一点点擦去泥,“我还没和老夫人他们见过。”
去见了左不过是些场面话,说不定容氏还会对她敲打,终归是让她隔应。
“外祖喜静,早交代了不用去打搅他们,”元空搀她起来,正好顶上的梅花戳着她的鬓角,他随手拨开枝丫,她就歪了头。
温水水偷偷笑一下,羞红着脸躲进他怀里,“他们指定觉得我恬不知耻。”
元空搔着她的脖颈,她怕痒的往他前襟里藏,元空眼眸凝出笑意。
温水水把手炉推给他,软乎乎道,“你什么意思?你在心里觉着我不好。”
元空将手炉放回她手中,揽着她要进屋,“外祖说,让我们在外头注意。”
他们在自己院子,院子里的小厮丫头早清没了,都各自有事要做,谁也不敢在院里晃荡。
温水水斜斜望着他,不动。
元空淡笑,“闹什么?”
“我的茶馆两天没去看了,”温水水唇角微垂,拉着他看向枝头红梅,“你给我摘支下来。”
元空随手摘了支开满花的放到她手里,微拧眉道,“不是没什么生意?”
温水水推开他,闷头跑进屋。
元空想跟进去,从院门外进来个老嬷嬷,佝偻身道,“殿下,崔大人过来拜访,人已经在西松园了,老爷请您过去吃茶。”
元空道声好,便转了步随她,走了两步琢磨又回头,就见窗户开一点,她缩在窗边瞅着他,那支梅被她铅在发里,平生出一种难言的风情,他喉间微紧,顿步下来,她立刻拔下木栓,窗户啪的一声关紧,屋里安静的仿佛没人。
元空的睫毛抖动,片晌还是随着嬷嬷去了西松园。
西松园里,崔琰正和杨老说着话,“前头还说您会来,不想真被学生说中了。”
“来不来也不在意,老夫就是舍不得阿宇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还是有家人看着的好,”杨老晃着摇椅,坐起身给他沏茶。
崔琰忙弯着腰揭茶,谦声道,“杨老早该来了,大殿下不容易,就您孙女一个人帮着,杨姑娘倒是一把好手,这次要没有她,大殿下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朝。”
杨老晃着的摇椅停下来,神色从犹疑到古怪,“她怎么帮的?”
“万香庵是杨姑娘的管家周宴先发现的,后来他才和大殿下一同过去把对方老窝端了,出的人全是杨姑娘手下,这功劳全推给了学生和大殿下,像她这么不求名声的姑娘委实少见,”崔琰略有不好意思道,功劳他占了,但人情要说到,总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叫人不舒坦。
杨老意味深长的哦着声,未几抚着胡子靠回摇椅,瞅着元空进门来,笑道,“这不说曹操曹操到。”
崔琰立即起身,朝元空拱手,“微臣参见大殿下。”
元空虚托着他道,“崔大人多礼。”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坐下。
杨老也给元空倒了杯花茶,懒散道,“大过年的,从汴梁搬过来,一身老骨头都差点折腾散了。”
元空转着杯子听他扯闲,抿出一点笑,倒不当真以为他是抱怨。
崔琰一拍手,挤眉弄眼笑不停,“可叫您说上了,大过年的,正是喜庆,谁家不找这个时间办喜事,咱们温大人今儿个还新娶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妾室,满府挂满红绸,真真又做了回新郎。”
杨老挑眉乐,“温烔敢娶妾?”
“怎么不敢?之前他夫人为着他养的外室寻死觅活,他都没让半步,反倒大摇大摆的买了宅子带着人住里头,谁劝都不行,他夫人估摸着也是没辙了,才答应他纳妾的,”崔琰道,这种朝官后宅争宠戏码谁家都有,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