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的一把捂住二公子的嘴,把人往后拖,赔着笑脸。
谢汝气得眼圈发红,看也不看他们,低着头跑了出去,沈长寄连忙追上。
待人走远,掌柜的将人放开。
“你拦我做什么?”华二公子不悦地理了理衣衫。
岳掌柜惋惜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英年早逝躺在棺材里的新鲜尸体,“你可知那二位是何人?”
“何人?”
“那是首辅和他的夫人。”
华二:“……”
“首辅大人你听说过吧?”
华二:“……”
他能没听过吗。
岳掌柜摸了摸他的头,“快回家去吧,别瞎晃悠,省的被人暗杀了。”
“…………”
“……告辞。”
(二更)登门致歉。……
谢汝憋了一肚子火回到了家。
平筝在院里浇花, 她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起身的功夫,只来得及感受到一阵凉风从她身边掠过, 以及一道怒气冲冲的背影。
沈长寄跟在那背影后头,低声哄着。
“慢些, 慢一些, 别摔着。”
平筝:“……”
发生什么事了?
她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 挠了挠头,回过身, 继续浇花。
卧房中, 谢汝坐在榻上,气得胸腔剧烈起伏着。
“他说他是谁?”
沈长寄顺着她的后背,“华家的二公子。”
“华家, 华家!”谢汝气得直捶沈长寄的胳膊,“魏夫人那么好的人, 怎么有这样的侄儿?!”
“不气不气,我去华家,将那小子揪出来打一顿?”
“魏夫人与我们有恩, 若不是她将我带进宫与你见面……”谢汝委屈得不行, “看在她的面子上, 我也不能将那人如何……”
“我悄悄的,叫人拿麻袋套了他的头,他不知道是我们做的。”
沈长寄将她抱紧, 哄孩子似的。
“算了, 我不与他计较。”谢汝揪着男人的衣领,郁闷道,“我就是气他看不起我, 女子怎么了,我虽然没有老师教,但我读的书肯定不比他少啊,我也没乱来,那是一条人命,我又不是国师大人那种爱兵行险招的人,我寻的都是稳妥的法子,他怎能这么说我……”
“我看他才是不懂装懂,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有老师了不起吗?也不知他老师是谁,得了这样一个张狂的徒弟,不得气死。”
“我从小跟在慈明寺的师父们身边,也学了不少东西,我也给不少人瞧过病的,我不是什么一窍不通只知道蒙人的庸医……”
沈长寄听着她滔滔不绝地念叨那人的话,心想着这仇定要帮她报了。他的夫人被人当面欺负成这样,他是死了才会将这口气咽下。
若不是她方才拦着,那人说不到两句,便已身首分家。
只是此人身份特殊,华氏确实对他们夫妇二人有恩,这人的命要不得,可也少不了稍稍惩戒一番,以示警告。
趁着月黑风高,沈长寄拎着剑,出了沈府,绕过一条街,到了华府的大门外,轻身一跃,跳上了房顶。
他寻到了华二公子的卧房,轻轻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沈长寄原路折返回了家。
徒留一个被捆在柱子上,被堵上了嘴的华二,生无可恋地在房中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