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思。”
卓先生答应了,转身出门。
不到半个时辰,崔覆野就到了石锦堂家中,看着那斜躺在台阶上的人,崔覆野眉头就皱了皱。
迷迷糊糊的,石锦堂见有人走到自己面前,晃着脑袋抬头看是谁。
见是崔覆野,他随即嘿嘿笑了笑:“你来了啊崔兄,果然还是你不放心我。”
崔覆野伸手要把他扶起来,那手却被石锦堂啪的一声打开了。
石锦堂醉醺醺的说道:“你少来这套吧,我只有一个朋友,什么话都对他说,却被他害成了这样,你说我可笑不可笑?崔兄啊,这个朋友就是你!”
他想坐直了身子,似乎酒意太重,坐直了都难。
所以他一只手撑着台阶,一只手指着崔覆野大声说道:“你故意害我,我知道都是你安排,你想取代我,你想去云州,别人不了解,我太了解你了。”
因为这几句话,崔覆野眼睛微微眯起来,已经有些抑制不住的寒意。
那一闪即逝的寒,是杀心起。
何谓歌陵水深
崔覆野因为石锦堂的话,心中起了杀念。
他不知道石锦堂是真的喝醉了胡言乱语,还是借着酒劲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然而不管是哪一种可能,石锦堂这个人都已经变得危险起来,也就到了必须要走的那一步,所以他回头给随从打了个手势,他那随从立刻明白,转身走了。
可此时,崔覆野看石锦堂的表情却满是心疼。
“锦堂。”
崔覆野蹲下来,看着石锦堂的眼睛说道:“你怎么能如此糟蹋自己?”
石锦堂一把推开崔覆野的手,醉眼迷离的说道:“你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了。”
崔覆野再次伸出手扶着石锦堂道:“你我知交多年,我了解你,你心中苦闷,没别人可说,只能与我说说,所以不管你说我些什么,我都不会怪你,你若不把我当朋友,也不会骂我。”
他挨着石锦堂在台阶上坐下来:“这纷杂之世你我各自清明,我没有你,我孤单,你没有我,你孤单。”
石锦堂道:“以前我还信你这话,现在我是万万不会再信了,那些话我从不曾与外人说起过,只与你说过,除了你害我,还能是谁害我。”
崔覆野:“锦堂,你放心就是了,我就算动用我所有关系,哪怕是去求我父亲,我也会让你回到工部做事。”
石锦堂摇头:“晚了晚了,我已知你是什么人,你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崔覆野:“我说过,你现在心中苦闷,说什么我都不与你计较。”
他看了看旁边那一堆空酒壶。
此时在思考,这石锦堂到底是真的醉了,还是在试探自己。
然而不管是真的醉了还是在试探他,都足以说明石锦堂对他起了疑心。
那日,石锦堂在君不畏喝茶,并没有请须弥翩若前去赴宴。
是崔覆野早就收买了石锦堂身边的亲信,让那人去见了须弥翩若。
所以杀于欢年的人,当然也不是石锦堂安排,而是他。
在须弥翩若必经之路上看到于欢年被杀,而须弥翩若又是去见石锦堂。
这,又怎么可能不会让人把事情联想起来,不会觉得过于巧合?
别说杀于欢年,后来两次安排人打于欢桐于欢年兄弟,都是崔覆野的人。
于家兄弟根本就不在他眼中,石锦堂才是他的障碍。
在林叶进歌陵城之前,抬头看着城门楼的时候,须弥翩若曾经和林叶说过一番话。
须弥翩若说,大将军现在到了歌陵一定会很忙,会有不少人愿意和大将军亲近,当然也有不少人将大将军视为障碍。
林叶说,我又不会长久的留在歌陵,我能是谁的障碍。
须弥翩若说,大将军,在歌陵这个地方,不是说你威胁到了谁才是谁的障碍,哪怕只是你走在别人身前,你就已经是别人的障碍了。
石锦堂,走在了崔覆野身前。
一个出身并不好的人,走在了崔家大公子的身前,崔家的大公子又怎么可能真的会倾尽全力的帮他?
崔覆野出面,代替石锦堂邀请三朝元老林牧府相见。
这,也不是什么帮忙,而是利用。
他就是要让林牧府知道,有另一股实力要把石锦堂扶植起来。
林牧府和崔家息息相关,他知道了之后,自然不会由着石锦堂真的走到高处去。
云州州抚这个位子,落在崔家手里,林牧府也能得巨大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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