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放她离开,他想困住她,困住她的人和她的心,留在他身边。
能困住一个女主角的不会是皇宫,也不会是规矩,能困住女主角的只有爱情。
最后,宦妃被玄元帝“遣散后宫”的行为所打动,回到了玄元帝的身边。美好的结局里谁也看不到流了多少宫女的泪,碎了多少妃嫔的心,人们只能看到帝王的深情与霸道,还有宦妃娘娘的聪慧与识大体。
年幼的少年甚至没来得及弄清楚发生了些什么事,就变成了宫廷戏中最不起眼的那个炮灰。匆匆的进宫,连宫门都还未触碰到,就已经过早的经历了自己的结局,然后,世上再无谢笙。
言伤为谢笙感到难过。看到他薄薄眼睑上的乌青,她感到难过;看到他额头上熬夜困极而磕在桌上形成的青色,她感到难过;看到他因为经常握笔而粗糙的虎口,她感到难过。
现在正是宦妃出现之前,言伤要做的事情就是不让谢笙的画落入宦妃的手里。她要引导他靠自己的努力,读书,考取功名,然后光宗耀祖。
只要他不进宫,即便只是靠画春宫图为生,言伤也能为他感到骄傲。
言伤轻轻摩挲着春宫画册最后一页上那个飘逸俊秀的“笙”字,忽然就出了神。她久久的望着书,久到门外少年敲了许久的门也没能得到她的回答,于是干脆自己推开了门。
谢笙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深蓝色长袍,安静的站在门口。见她终于望过去,他弯起唇角笑了笑,笑容里尽是深意。
言伤没了平日里训那群学生的淡定自若,几乎是手忙脚乱的将春宫画册往身后一塞,随后强装镇定:“怎的进来也不敲门?”
“夫子太过入神。”
他说着走进房间,将她的外袍递了过去:“多谢夫子的外袍,学生……”见她穿得单薄,少年的眉头皱了起来,温柔的动作里也不知有几分假几分真,亲自替她将外袍披在了肩上。
“……”
言伤微微启唇,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谢笙替她理好外袍皱褶,轮廓清秀的少年说出的话语满是与年龄不相吻合的成熟。
“夫子要照顾好自己,一个人病了,自己也许不是最难受的。总有一个人,看你病了比他自己病了还要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谢笙:卧槽……老纸就算是街边卖画的也比是画春宫的好点啊,作者你就那么没下限么,你就那么不甘寂寞么,你就不能写个正常的书院学生么,卧槽十五岁啊,卧槽春宫图啊,卧槽你特么下的了手啊!!!名字我都不想吐槽了,但是你为什么非要把我写得那么猥琐!
夫子:我喜欢你猥琐。
谢笙:……喂。
作者:啊?
谢笙:【猛鞠躬】请把我写得更猥琐一点,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呵呵这就崩坏的男主角
【谢谢阿转妹纸扔了一个棒棒糖,作者有好好的接着。】
ps:手贱去百度了一下古代春宫的姿势,还真是……【抚额头】,涨了很多见识啊……
☆、 拯救十五岁杯具学生(二)
有一些话,在特定的场合特定的情境之下说出来,往往能起到意料之外的效果。
比如谢笙现在说的话。
少年微微涩哑的嗓音在屋子里回荡开来,竟然令言伤产生了一种他是郑重其事在嘱托她小心身体般的错觉。
这就像平时里最富有的有钱人在地上捡起一枚铜钱,行凶作恶的地痞在雨中抱起一只流浪猫,中规中矩的老实人在殴打一个瘸腿小乞丐,本人形象与自己举止造成的反差,反而是最能慑服人心的。
“夫子,你听到学生的话了么……夫子?”
“啊……啊,我听到了!”
说罢脸颊微红,被雷电到般快速弹离谢笙身边。谢笙未收回的手在空气中僵了片刻,随后他忽然轻轻笑了,笑容和风朗月般教人觉得干净。
“夫子不必紧张……”
“我没有紧张……”
谢笙看着她纠结在一起的手指,脸上的笑意更深。
“夫子说没有紧张,那就是没有紧张。学生还有事要做,先退下了。”
说着有礼貌的躬了躬身体,这才拉门离开。
言伤摸了摸脸,顿觉烫得吓人。谢笙靠近时身上有淡淡皂角的香气,少年家道中落,也许是他自己弯着腰,微微流着汗仔细的将那衣服洗净。
只要一想起少年弯腰在冰冷井水边,挽起袖子露出并不粗壮的胳膊辛苦洗衣的场景,言伤就觉得心里发酸发疼。
他身上的皂角香气就像他微哑的嗓音般,久久萦绕在她的脑子里,不肯散去。
下午上课时谢笙依旧是趴在最后一排,风吹乱他的黑发。然而上课之前,他的肩上竟是体贴的多了一件外袍,引得学生们议论纷纷。
“夫子,那是谁干的啊?”
“对啊,上课睡觉不听课,居然还有人给他盖衣服,是怕他着凉么?”
“该不是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