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替补上。
站在皇城上的他看着?自己那稀稀落落的将士们,和皇城下面整齐的大军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是真正刺痛他的,并?非是白亦初那三万精兵,而是在他们身后全力以?赴的庶人们!
他红着?眼睛,只?将这些?老百姓们狠狠地骂了一回,但是并?不起什么作用,他的失败似乎已经注定了。
有忠心的属下来劝他快逃!
他摇着?头?,“不,朕是不可能输的!”
但事实上,皇城的大门很快就被破开了。
他没有看到这些?敌军是怎么涌进上京的,但是此刻却亲眼看到了他们汹涌闯进皇城的画面,那感觉就仿佛是滔天的洪水一般,任由是再怎么坚硬的山石也没有办法阻止,顷刻间便?被这猛烈的冲击力给冲毁了。
而眼下他更感觉就好像自己站在楼上,而楼下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敌人,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摇摇欲坠。
即便?事实上,这坚固的皇城并?没有一点晃动,但李木远却清晰地感觉到了什么东西在坍塌。
他终究是产生了惧怕,带着?余下的人,只?朝着?皇城中心去。然后退到了那金銮殿中,他心有不甘地看着?那夺过来后,还没来得?及坐一坐的皇位,大步地冲了上去,嘴里一边喊着?:“这是朕的,这是朕的,谁也拿不……”
但是那个‘走’字还没说出口,忽然只?听得?‘咻’地一声,一支弓箭竟然从他的身体里直接贯穿,钉在了他还没触及到的皇位上。
李木远即便?没有马上倒下去,但他的追随者们这一刻都十?分清楚,败了!所以?没有谁还敢提着?武器上去阻挡,只?一个个呆呆地看着?摇摇欲倒的李木远。
看到皇位上那支带着?鲜血的箭,李木远仍旧不敢相信,竟然从自己的身体里穿过了。
可是他垂下头?,的确能清楚地看到胸腔正中央的正在往铠甲外面冒血的伤口,但满腹的不甘,让他坚持着?不倒,转过身朝金銮殿大门口外看去。
却只?见此刻那里已经黑压压地站满了人,一片刺目的银甲之中,正中间站着?的那个年轻人,一手握着?长枪,一手拿着?弓。
就是他射伤了自己!李木远满含恨意地看着?他,咬牙切齿地喊出几个字来:“叛贼!朕才是正统!这天下都是朕的,朕要将你们全都诛杀了!”他认出了那柄长枪,自然也猜到了眼前这个用弓箭射穿了自己身体的人是白亦初。
一个乡下长大的毛头?小?子罢了,他从来是没有放在心上的,甚至意图将他的未婚妻抢到手里来。想到了这里,李木远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想起了系统的话来,一定是怪手底下那些?人没将周梨给自己送来,不然自己怎么可能失败呢?
是了,如果周梨能顺利被送到他的手里,现在他完全能将周梨做人质,如此那白亦初哪里还有这样?大的胆子?
但是,这些?都是如果……
“这天下,是老百姓的。”白亦初这个时候身上已经没有了半点紧张,目光淡淡地看着?眼前的李木远。
这李木远曾经与他来看,仿佛就是一个藏在暗处的猛兽,但事实上,再真正接触过后,他才发现,原来其实也不过是很普通的一个凡人,他的任何传言,都是经过言语的修饰而包装起来的。
所以?,压根就没有什么可惧怕的。
“谬论!”李木远骂了一声,目光唾弃地看着?白亦初,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杀了我?,你难道?就能做皇帝么?到头?来,你不过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哈哈!”不过是那杜仪
的一把刀罢了,他们李家可没有什么好种子,他不信这功成名就后,杜仪能让白亦初劝退?
他说话的同时,忽然众人只?觉得?脚下一阵剧烈的晃动,让不少对于那全州地龙翻身之事还耿耿于怀的人,一下防备起来,大家纷纷是朝外面那空旷地跑去。
哪里晓得?才转身,这晃动就停止了,只?是这金銮殿里,竟然是没了李木远的影子。
李木远逃了,拖着?那中了箭的残躯。
可怜的系统又救了他,但其实和当初被迫救何婉音是一样?的,只?有这个时候,系统也才能脱离他们,重新去找一个新的宿主。
但是连续换了两?回宿主,系统发现自己再脱离了李木远后,竟然找不到一具合适可接纳自己的身体,眼见着?再找不到宿主就要消散,一时情急之下,探测到旁边有生命体,里面就一头?扎过去。
等?它缓过来,却发现自己居然绑定了一条狗……
上京这一场内乱,后世在说书?人的口里,那叫一个波澜壮阔,比第一次与试图进犯豫州的辽兵都还要精彩。
螳螂捕蝉,那黄雀在后,使得?这一场战役,那灵州以?最少的伤亡,便?将这上京和整个燕州都给拿了下来。
而最值得?大家津津乐道?的,还是这些?仓惶逃出上京的老百姓们,才跑出去几天,便?安全返回,不但如此,白将军和周姑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