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诱惑;后者却表达了心底的抗拒,是你逼迫我的,我不想那么做。
周青彦的眼底有笑意闪过,没挑破,也没有询问她为何突然在意起自己生前有没有女友,她在最开始,连他的经历都不想听,他又开始自得,一定是自己的口,技太好,否则姣姣怎么突然对自己转变态度?
看来想要得到女人的心,首先要满足她的身体。
他暗暗地想,自以为掌握诀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余姣觉得周青彦的表情在瞬间变得委屈,像是湿淋淋坐在门口等待主人归家的小狗,委屈又欢欣,他的周身开始不受控制地散发黑气。
余姣隐隐察觉——周青彦在情绪激动的时候,那些黑气就会骤然间四处发散,与此同时,面部发生变化。
还是很恐怖,但她竟然习惯。
周青彦逐渐溢出血红的眼睛里,盛着的是令余姣有些惶恐的爱意和委屈,他说:“没有啊……姣姣别误会我,更别给我乱扣帽子,我生前没有女友,从来都没有过……”
那股暗暗的嫉妒再次冒出来,他阴阳怪气地在她耳边说:“我还是很干净的,姣姣,我很干净,我谁都没有碰过……只亲过姣姣,还有小姣姣。”
余姣脸颊爆红。
她推他的脸:“你、你没谈过恋爱就没谈过,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听,还有啊……你说话能不能正经点!”
她全然忘记是她提起的周青彦女友的事情,周青彦毫不在意,由着她推乱自己的头发,头发丝里冒出来的黑气缠住她的手指,在她把手拿开的时候,还有些恋恋不舍的缠住指肚,余姣没注意到黑气的小动作,她想半小时前经历的事情,郁闷得用被子遮住头。
像极翻脸无情的臭男人。
当时有多急切,此刻就有多冷漠。
周青彦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往常余姣不是爱搭不理,就是吓得瑟瑟发抖,他的情绪总是难以控制,见她露出恐惧的表情,就恨得咬牙切齿,而经历过半小时前的那场亲密的接触,她看起来昏沉沉的,语气也透着股令他着迷的亲昵劲。
他见缝插针地说:“我的生父在年轻的时候背叛我的母亲,我小时候是和母亲相依为命,后来她因病去世,我要上学要赚钱,没有时间精力谈恋爱……姣姣,那么多年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他爬到余姣的面前,盯着她颤巍巍的睫毛:“别的男人给你的,我同样可以给你……你别怕我行吗?”
余姣瘪着嘴:“别的男人……你不是人,而且我刚分手,能别提感情吗,是你说的,你说什么名分都不要的,怎么现在是要反悔?”
“不要就不要,”周青彦的眼神晦暗,黑气几度暴增,终究是没忍住,带着戾气的声音威胁:“你可以不答应我……但是其他人同样别想!”
水鬼20
工作日的清晨, 余姣难得起晚,她的生活作息规律,睡得早起得早, 昨晚上的经历完全是意料之外, 做了一夜的美梦。
醒来闹钟响过几遍,余姣匆匆忙忙地起床洗漱,听到声音的周青彦走过来, 她含着牙膏抱怨道:“我定好的闹钟响好几遍,你听到怎么不把我喊起来……上班要迟到啦!”
周青彦靠着墙壁, 周身沾染厨房的烟火气息,目光仿佛某种强效的粘合剂,落在余姣的身上再也移不开,缠绕的黑气早就争抢着缠住她的下半身,远看, 像是陷入浓稠阴暗的黑色沼泽。
“时间还早,”他说:“看你睡得很香, 早饭刚做好,正好吃完上班,不要着急。”
他静静站在那里,眼神却在余姣垂眸的瞬间,变得如同混浊的污泥,他的手抬起来, 克制地摸了把余姣垂在身后的长发, 柔顺带着香气的触感停留在指腹。
压在心底的念想再次翻腾——
余姣漂亮得像是橱窗里引人垂涎的洋娃娃, 这是精致的说法, 在他看来,更像是吸引恶犬的骨头, 他总担心会有各种各样心思不正的男人出现在她的身边。
她本就是小孩子性子,没心机、单纯,旁人的三言两语就能糊弄她,实在是不放心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啊!
闹钟响起的时候,下意识地按掉。
迟到又怎样?
那就可以留在家里陪着他。
余姣吐掉嘴里的唾沫,漱口的时候突然间后脊攀上凉意,她回头看,见黑气在不知不觉间缠绕她的下半身,竟还有往上游走的趋势,她急忙喊:“周青彦,拿下去。”
周青彦嗯了声。
黑气回到他的身体四周,仍然蠢蠢欲动。
用餐的过程中,余姣几次想要提出带到办公室再吃,不为别的,周青彦的眼神太露骨太明目张胆!已经到了迟钝的余姣察觉到的地步,无法自欺欺人。
惊惶无措的同时,又隐隐生出欢喜。
周青彦生前肯定暗恋自己。
余姣暗暗想,她竟然这么有魅力?
“想什么呢,咬到头发了,”周青彦不用吃饭,托着腮看着余姣,伸手含进嘴里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