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挑了下眉,“这回不怕本王言而无信了?”
陆夕眠没说话。
薛执懒懒地笑,“留着吧,等想好了再来找本王。”
“我想好了,以后有需要的时候,烦劳您帮我一次,一次就好。”
“小姑娘贪心啊,本王只是叫你受伤一次,就想让本王为你做牛做马?”
陆夕眠摇头,小声道:“不会的。”
她哪里会提那么过分的要求呢,她只是想等两年后大乱的时候,他能稍微护一下陆家。
“杀人放火,本王是不干的。”
陆夕眠又摇头,这回眼睛更红了。
“令牌拿走,到时候再说。”宣王难得强势了一回,他身子向后靠,双手抱着肩,拒绝的意味很明显。
小姑娘不知是不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不耐,讷讷半晌,嗯了声,重新揣起令牌,垂头丧气地走了。
“啧。”
房间归于寂静,薛执敛了笑,坐在书案后沉默良久。
卫惩进了门,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他方才看到了,陆夕眠出门时,眼睛比来时还要红。
“你和她之前说什么了?”宣王殿下随手拿过一册案卷,一边提笔落字,一边状似无意问道。
卫惩摇头,“她问了问您的事,旁的没说什么。”
薛执笔一顿,冷淡抬眸,“你把她弄哭了?”
卫惩慌张摇头,“属下不敢。”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那句“你把她弄哭了”还是一直回荡在卫惩的脑海里,把他折磨得浑身难受。
不会真是他的问题吧?他长这么大也没把哪个女孩子弄伤心过啊,怎么办怎么办。
“殿下,我要不要去看看——”
薛执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卫惩噤声。
好,不去。
屋中又重归于平静。
主从二人就这么僵持着,一直到了该入宫的时辰。
“殿下,该走了。”卫惩硬着头皮,轻声提醒。
薛执放下笔。
墨迹还未干,他手指捏在纸的两边。
呲!!——
他将这小半个时辰写好的满满一篇纸撕成两半,团成了团,随手扔在地上。
卫惩将头压得更低。
男人从他身边从容走过,留下一句冷淡且不容置喙的话:
“若她要将令牌还给你,不准接。”
卫惩:“……”
卫惩:?
作者有话说:
卫惩:为何不能接?那令牌是我的。
薛执:我知道是你的。
卫惩:我还急用呢!
薛执:她应该也知道那是你的了。
卫惩:…………破案了,是你弄哭的:)
好了,他知道自己露馅了,没想到能把人气哭,开始后悔了。不过他还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呢,这才只是个开始,马上安排薛狗真香(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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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卫惩
清晨, 陆夕眠还昏昏睡着。
她梦中无意识翻身,又压到了右侧的耳朵。
“嘶……”
已经不知第多少次会不小心弄疼伤口了。
陆夕眠清醒了一瞬,叹了口气,再度调整好睡姿准备继续睡。
伤了一只耳朵, 于生活而言真是有诸多不便, 好在她前世已经过了两年这样的日子, 如今再适应起来,并不算难。
“姑娘!姑娘!”
春桃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姑娘快醒醒!小韩爷出事了!”
陆夕眠蓦地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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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夕眠仔细回想前世,却发现自己压根不清楚耳伤后的那段时间家里都发生了什么。
不过从结果来看, 应当不是什么要人命的大事。
她稳了稳心神,“阿娘别哭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
韩氏一早得了消息,说韩恣行被御司台的人带走了。
她眼睛都哭肿了, 哽咽着, 说了不少。陆夕眠紧盯着她的嘴唇,才勉强了解了大概。
辰时不到, 有兵差来传信说韩恣行进了御司台, 叫她们不用担心,交代清楚没事的话就会放回来。
“御司台?!”陆夕眠惊道, “他怎么惹上那儿的人啊!”
先帝改革后,大理寺便只接小案,大案要案一律都送至御司台进行初审。
一般能被请进御司台的,多半是牵扯进了了不得的大事里,也因此, 韩氏听闻弟弟进了那种地方, 才会觉得天都要塌了。
“夫人您别急啊, 二公子前两天不是才进了一次,人也好好地回来了啊,小韩爷肯定也没事的!”贴身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