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婶婶比起来,确实算是没有成算的了。
可高氏千不该万不该总拿着一些事过来捅她们母女的心窝子。
看到魏四娘生气,高氏心里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她还怕她不生气呢,她越生气她就越高兴,最好能气死魏四娘。
魏三夫人见女儿生气,就对高氏道:“都怨我没本事。”
高氏听到魏三夫人这么说后,立马就火了。
她冷哼一声道:“婆母说这话是存心恶心我,若是那天下的老子娘一不想尽心尽力的帮助自家孩子了,就说一句我没本事。那这天下的儿子也可以说我没本事了。”
魏四娘见她这话说的难听,忍不住开口道:“娘是真的没什么银子了。”
高氏闻言就冷哼道:“婆母没银子了,姑奶奶难道没有吗?可姑奶奶一直捂着荷包不肯给我们银子,该不会是姐夫那差使做的不稳当,担心自己早晚会出事,所以留着些银子傍身吧。”
高氏最后说这话,就是安心去咒魏四娘了。
魏四娘听了果然怒火攻心。
凭什么她夫婿勤勤恳恳的在内务府当差,她却说她夫婿这差事做着也不稳定,还说什么她夫婿早晚会出事。
这不是安心咒她们吗?
魏四娘气的一阵头昏,她看了一眼魏四郎。
魏四郎见魏四娘看过来,就把脸一板,眼睛一斜,露出了一副你们家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表情。
魏四娘看到自己的兄弟,因被那高氏挑唆,对自己有了嫌隙时,忍不住悲从心来。
她想要泼开去痛骂魏四郎和高氏一顿,可看了一眼被气的双颊通红的母亲,再看一眼外面那影影绰绰想要打听这里消息的丫鬟们。
魏四娘低下了头。
她们一大家子都还在瑞阳侯府住着,所以她不能和魏四郎夫妇闹起来,让旁人看笑话。
等从瑞阳侯府出来后,魏四娘去了魏三娘那里。
魏三娘正看着丫鬟们收拾箱笼,看到魏四娘眼红红的过来了,她忙放下手中的事情过去问她:“这是怎么了?”
魏四娘随着魏三娘进了房间,见四下无人,才对魏三娘说了方才的事情。
魏三娘听说后就叹了口气道:“漫说你家了,我家不也有个搅家精吗?”
“你那嫂嫂到底还是惧怕你的,倒也不敢对伯母做些什么。”魏四娘就摇了摇头道。
魏三娘闻言苦笑道:“你不懂,她最是个口蜜腹剑的人。现下老实是因为她几个孩子还需要你姐夫帮衬,等她几个孩子大了,只怕她也会对我娘翻脸。”
“不会吧?”魏四娘相比于魏三娘到底还是有些天真的,闻言就不是很甚相信的道。
魏三娘摇了摇头道:“你是没见过她刚嫁进来的模样,那会儿我还没出嫁,她挑唆着我那庶兄和我娘闹了好几场。只是我娘不欲让家里人看笑话没嚷嚷出来罢了。她这些年软下来了,也是因为我那庶兄没甚出息,她为了孩子才不得不俯就的。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等我们离京后,她见无人压制她了,且我娘又已年老体衰,说不得会私下欺负她。”
说到这里时,魏三娘就心如刀绞。
魏四娘是知道邱士成打算外放的,她听魏三娘这么说后,就对魏三娘道:“三姐放心,我回去看我娘时,也会顺路看一看伯母的。”
魏三娘闻言就笑道:“就算你不说,我临走时也要托你和姐妹们多去看看我娘的,这样我那嫂子也好有个忌惮。”
她说完自家事后,见魏四娘眉间还有些郁郁,想了想,还是说出了那番话。
“俗话说疏不间亲,按理说有些话我本不该提,可我不想总看四妹妹自苦,有些话且说给四妹妹听一听。妹妹若是觉得我说的在理就听一听,若是觉得不在理就不要听。”魏三娘真诚的对魏四娘道。
魏四娘闻言忙道:“三姐姐是知道我的,我素来是个糊涂的,三姐姐若是能开解一下我,我自是感激不尽。”
魏三娘就对魏四娘道:“你总是为了你兄弟的态度自苦,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兄弟本就是个眼里只有自己的人。不说旁的,就说小时候,咱们在一处吃饭。那会儿子,每个姑娘和爷们都有一碗炖羊肉。咱们大伯母对咱们一向苛刻,这样的东西咱们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几回,自是都舍不得给旁人吃。但你心疼你兄弟,就说要把你的那一碗给你兄弟。若是那眼里心里有别人的人看了,自是不会要那一碗羊肉。可你兄弟不仅要了,还把你的连同他自己那一碗羊肉都吃的干干净净的。他连让都不让你一下。自那以后,我就晓得,除非你日后能一直给你兄弟好处,不然你是必然指望不上他的。”
魏四娘闻言不由得低下了头。
魏三娘继续道:“你们成亲后,自是又有了各自的家庭。在他看来,高氏才是他的内人,而你早就是别人家的人了。所以他才会明知高氏对你和婶婶不好,也当作没看到。因为他眼里没人,觉得只要高氏不欺负到他就成了。欺负一下你们又有什么呢?况且你们家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