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了?等有朝一日咱们能走出这皇陵,肯定也能闯出一番事业!”
“且……倒是说得好听。王爷那是什么身份地位,咱们是什么身份地位?差着十万八千里呢,能比吗?再说了,王爷被困天牢那是龙游浅水虎落平阳,一旦脱了牢笼的束缚自然会一飞冲天。各营大军中那么多王爷的门生故吏,王爷在军中的威望无人能及,出了牢狱后有那么多老部下支持,建功立业也不是难事。可咱们呢?咱们能干什么?有谁帮咱们?”
“对对对,再说,皇帝陛下最信任的人就是王爷了吧,有陛下做后盾,王爷想重塑辉煌还不是易如反掌?”
“我可是听说,陛下好像对王爷起了疑心!”
“真的假的啊!?那陛下岂不是太忘恩负义了?”
“嘘!你活够了吗!闭上你的鸟嘴!”
“咳!看我这张破嘴,哥几个就当兄弟我吃多了放了个臭屁,扇扇风就散了。”
众人看了看,见忠王的侍卫离得远远的站着,从地上拔些青草喂马吃根本就没有注意他们这边,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平日里皇陵中只他们这些人,都熟的不能再熟了,平时发发牢骚埋怨一下无可厚非,谁也不会真在意。可是这话万一被外人听到了传出去,那可就是滔天大祸了。
“散了吧散了吧,估计着王爷一时半会儿的也出不来。该干嘛干嘛去,别围在这里嚼舌头根子了。”
领头的护卫摆了摆手,随即率先走开。
刘凌带着聂氏兄弟进了皇陵,在门口侍卫那里要了香烛纸钱便走了进去。到了皇陵深处之后刘凌示意聂氏兄弟留下,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昏黄的烛火下,刘凌的影子拖的老长老长。看着王爷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廊道深处,聂人敌叹了口气,看着聂人王说道:“王爷……看来要失势了。咱们?”
聂人王摇头道:“你觉得王爷是束手待毙的人吗?”
聂人敌道:“自然不是,可以王爷的为人品性,估计着也做不出那种惊天动地的大事来。咱们跟在王爷身边求的就是一个庇护,若王爷真的失了势,咱们也难免跟着遭灾,我看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聂人王道:“还是再等等吧,公子不会想到咱们栖身在大汉忠王府。离开的话,以公子的手段大江南北都没有咱们的容身之处。”
聂人敌叹了口气狠狠的骂道:“那狗日的皇帝,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若真的对王爷下手的话,他就不怕自己断送了他们刘氏皇族的江山?”
聂人王同样叹了口气,却不再言语了。
刘凌走进墓室之后,将香烛点了,把纸钱在铜盆里点上火,看着那升腾的火苗在昏暗的墓室中升腾。
“最近怎么样?”
他开口问道。
“很好。”
在墓室角落的阴影中走出来一个人,这人身材瘦的离谱,皮包骨头一样,偏偏一双眼睛亮的出奇,在墓室阴暗的光线里显得十分的醒目。
“谁也不会想到,王爷的人会藏在皇陵里!”
季承云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躬身给刘凌施礼。
“王爷,事情真的到了不能挽回的地步了?”
季承云问道。
刘凌靠着太祖刘业的棺椁上席地坐了下来,他对季承云招了招示意他离自己近一点:“还没到那个时候,但也到了该做打算的地步了。陛下那里越逼越紧,照这样下去的话用不了两三个月,我手里就没有一兵一卒可以调用了。”
季承云皱了下眉头,挨着刘凌坐下来说道:“王爷,属下还是劝王爷……”
他后面的话被刘凌打断:“这件事就不要提了,天大地大,总有你我驰骋之地。你麾下的人马怎么样?憋了这么久是不是浑身痒痒?”
季承云还没有说话,另一个人从暗处走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后躬身给刘凌施礼道:“见过王爷,属下来迟了。”
“不迟,赵大,过来坐。”
刘凌笑着说道。
等赵大坐下后,刘凌问道:“影卫那边布置的怎么样了?杨业又传回来什么消息没有?”
赵大道:“回王爷,太原城里的事已经布置妥当了,四门都有咱们的人,王爷如果想走的话随时可以出城。从神机,神战,神锋三营中影卫传回来的消息看,士兵和将领们对换将之事都怨声载道,对新来的指挥使颇多不满。神锋营指挥使陈远山卸任后在家“养病”虽然足不出户,但从他府里传出来的消息说,陈远山对陛下的手段颇多微词。而那个新上任的指挥使钱正兰不过是个文人,虽然在兵部为官十几年却从未领兵,是个纸上谈兵的家伙,不足为虑。”
“而神战营自从王老将军卸任之后,新来的指挥使李浩更是搞得天怒人怨。不但克扣士兵们的饷银,大肆安插自己的亲信排除异己,前几天还搞了一个女人带进了军营里,平时就扮作他的亲兵跟在左右,晚上则在帅帐中伺候起居。纸里包不住火,现在神战营的士兵们都知道李浩在军营里养了一个美娇-娘,人人都很反感。”
“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