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寒舟笑得眉眼弯弯:“对啊,就是哄你啊。怎么样,你有没有被哄到?”
有没有被哄到?
当然有!
贺文璋几乎每次都被哄到。她说句什么,他都会当真,甜蜜蜜上好半天。此时看着她笑盈盈的模样,再也没忍住,喉头动了动,低头噙住了玫瑰一样的唇。
于寒舟没想到他说亲就亲,如此突然。才刚感觉眼前一暗,唇上就触到了柔软的什么。
贺文璋此刻呼吸都是屏住的。他一时鬼使神差,脑子里还没什么意识,已经吻住了她。当那温热湿润的气息拂在面上时,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待察觉到她没有拒绝,甚至没有丝毫抵抗,他不由得收拢了双臂,认认真真地亲吻她。
他是头一回亲吻女人,于寒舟也是头一次跟人如此亲密。两个人都觉着很有趣,一点一点探索着,愈发得趣。
“大爷,大奶奶,到了。”直到马车停下,外面响起下人的声音,两人才惊觉分开来。
互相抹了抹嘴,又整了整衣衫,然后贺文璋先下了马车,站在车前,挑着帘子要扶于寒舟。
于寒舟才从车厢里出来,就见着了嘴唇微微红肿的贺文璋,整个人呆掉了。
而贺文璋也看到了自己的杰作,面上“唰”的红透了。
两个人都不敢看对方,更不敢看跟着的丫鬟们,只觉得丢人极了。
好在贺文璋还记得扶着她,两人都下了马车后,便往别庄里走去。下人们赶马车的赶马车,拿东西的拿东西,还有的跑去里面传话,总之都跟没看见似的,才让两人好受几分。
等到终于收拾完毕,住进了别庄里,贺文璋一挥手道:“都下去,我有话同你们奶奶说。”
“是。”丫鬟们都下去了。
不知道有意无意,还悄悄关上了门。
听着微弱的“吱呀”声,贺文璋和于寒舟的脸上又红了红。
“咳,刚才……”贺文璋迟疑地道。
于寒舟别过头去,抿了抿唇,走去桌边坐下,给自己倒水喝。
没想到,才刚坐下,眼前便投下一抹暗影。贺文璋走了过来,直接双手将她提起来抱住,整个人压了下来:“唔唔——”
等到两人分开,互相看看对方,唇更肿了。
“你干的好事!”于寒舟瞪他道,“待会儿见了人,面子全没了!”
贺文璋此刻饱足意满,闻言便道:“谁敢多嘴,扣月钱!”
“哼。”于寒舟踢了他一脚,“不理你了,我去泡温泉。”
贺文璋听了,心中一动,不知怎么有些痒,拉住她的手道:“你觉得……我能泡吗?”
他眼里满是渴望,好似非常想泡温泉似的。
于寒舟看着,便有些怜惜,说道:“不然,使人回府里一趟,问一问常大夫?”
贺文璋抿了抿唇,眼底的光芒暗了几分,松开她的手臂:“罢了。”
“那我去啦。”于寒舟痛快地对他挥挥手,就往外去了。
虽然他不能泡温泉,并且为此感到失落,但于寒舟还是开开心心地去泡温泉了。他身子大好之前,许多有意思的事都不能做,可于寒舟不会因为他不能做,便自己也不做。
她不仅要做,还要快快乐乐地做。
待她出去后,本来说“罢了”的贺文璋,想了想,仍是叫了下人进来,吩咐了一句。
“是。”下人应声退下。
次日,翠珠等人便都来了,带了两辆马车的吃穿用度,还有贺文璋的手稿。
“夫人可有生气?”贺文璋便问翠珠。
翠珠抿笑,答道:“大爷也知道夫人会生气?这样招呼都不打一声,便来了别庄,夫人可气着呢。”
“啊……”贺文璋怔怔地道。
翠珠随即说道:“为此二爷还挨了夫人的打。”
侯夫人本来就很烦贺文璟的婚事,她天天被贺文璟缠得头痛,如今大儿子也混账起来了,直是气不打一处来,便将跟前的小儿子打了一顿。
闻听是拿鸡毛掸子打的,贺文璋也就不担心了,鸡毛掸子而已,打不坏人的,遂问道:“那,夫人打过二爷之后,可出气了?”
“倒没说大爷什么。只嘱咐奴婢们,好好照顾大爷,在此好好休养。”翠珠说道。
贺文璋这时有些愧疚起来。他实在是很不孝,累得母亲明明生了他的气,还不敢冲着他发,仍要担心他。
“嗯。”他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情绪有些低落地走开了。
昨日被他吩咐过的下人,就站在下人堆里,正忙着卸车搬东西,贺文璋对他招了招手,他便跑了过来,也不等贺文璋开口,直接说道:“常大夫说,最好不泡。”
这一句顿时让贺文璋为难起来。
最好不泡,是何意?可以泡,但是泡了会不好?
他一脸郁闷,回了屋里。于寒舟看见了,自然问道:“怎么了?可是因为母亲生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