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也奚与季燕北手牵手走向了前面的村子。
季燕北全程安安静静,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住,若是有旁人瞧见了,一准挪不开眼。
林也奚也是没招了。
她触碰季燕北,就可以只看他所看到的。
比起那阴暗潮湿,蠕动的触|手和眼睛,还是看看鸟语花香吧。
哪怕是假的,也好过一惊一乍吓死人。
反正暂时出不去。
身心健康有助于冷静思考。
这村子建得有模有样。
他们一走进去,立马遇到了熟人。
蒋云照一把拉住季燕北,说道:“你俩可算来了!”
林也奚眨眨眼,心中一喜:“蒋师兄……”
蒋云照:“再晚一会儿,我俩都入洞房了。”
林也奚:“???”
她这才发现,蒋云照竟是一身红衣。
等进了屋子,林也奚一眼看到了同样一身红衣的鹿白。
“鹿、鹿师姐……”
鹿白穿着大红喜裙,笑眼盈盈的:“你们来了便好,旁人无所谓了。”
蒋云照也笑道:“是啊,有你们做个见证,我俩心满意足。”
林也奚:“………………”
焚天噗嗤一声笑出来:“好家伙,这俩更癫。”
很明显,鹿白和蒋云照也被严重侵染了。
他俩竟一身红袍,准备成亲入洞房。
林也奚松了季燕北的手。
她意外发现,这屋子竟没什么异常。
虽说没有那张灯结彩的大红色,但也没有黏液、触手和诡异的眼睛,只是略显简朴粗糙罢了。
鹿白竟察觉了季燕北的伤势,忙道:“怎么伤得这么重?”
蒋云照也留意到了:“我就说你们别到处乱跑……赶紧用了药,好生休息,等你康复了,我再同你喝酒。”
癫归癫,炼丹师的本事还在。
鹿白虽也被畛域限制,祭不出丹炉,却也能通过草药配比,做出效果不错的疗伤药。
林也奚看得很是欣慰。
蒋云照已经推着他们去屋里了:“快去给他换药,我俩的事你们不必在意,大不了明日再摆酒席,反正只请你们俩。”
林也奚:“……”
罢了,她跟不上被侵染者的脑回路。
一个比一个癫。
这条天道,莫不就是一个“疯癫”吧!
焚天:“真要是‘疯癫’,他们不止如此。”
林也奚一想也是。
真要是“疯癫”,他们估计得比这离谱十倍百倍。
林也奚随季燕北进了客房,屋子里齐齐整整的,只是过于老旧,散发着些许霉味,但比起外面的阴暗潮湿,实在是好太多了。
至于在季燕北眼中,这里温暖干净,一应陈设崭新,床榻上被褥松软,空气中也萦绕着淡淡的熏香气。
林也奚不耽误时间,取出鹿白配制的疗伤药,给季燕北换上。
季燕北一动不动,很是乖巧。
换药途中,林也奚忽然心思一动。
讲真的,她需要完成任务。
此时正是趁其不备的大好时候。
只要亲一下脸颊,不仅能拿下积分,还能验证一下,眼前的季燕北到底是不是季燕北。
林也奚的手上动作很稳。
心脏却砰砰直跳。
豁出去了。
眼下这关头,容不得她墨迹。
林也奚忽然抬头,对着季燕北的面颊亲了一下。
微热的唇瓣划过冰凉的面颊。
季燕北呆滞了。
林也奚根本不敢看他,直接去查看玉简。
任务完成了。
她松口气。
积分未必有用,可好歹印证了眼前人是季燕北。
林也奚:“那个……”
她蹩脚的解释还没出口,整个人天旋地转。
季燕北将她压在床褥间,漆黑的眸子亮若星辰。
林也奚心砰地一跳。
季燕北俯身吻上她的唇,起初是极轻地碰触,而后是狂风骤雨,惊人的热度自唇齿间蔓延,力道大得惊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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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莫欺少年穷的男主,怎么生得跟个妖精似的!◎
林也奚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这经验。
她直接被亲懵了。
这和亲一下脸颊太不一样了, 热气直窜脑门,思绪全乱了,只觉得一阵阵酥麻自唇齿间扩散, 蔓延至四肢百骸,而后又急速收缩, 凝聚成火辣辣的一团火, 烧得人晕头转向。
直到淡淡的血腥气扩散开来。
林也奚蓦地一惊。
她手掌按在了季燕北的肩头,那里伤口崩开,鲜血濡湿了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