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向。
“蠢材!”
郑元渚为场边喝彩声所扰,登时恨得切齿,顾不上再骂桑五几句,策马迫向秦谧,欲用毬杖将球格抢出来。
“舒二,接着。”秦谧眼光一凛,侧身避开郑元渚,将球击飞出去。
舒芙闻声而动,循着球向驾马过去。
郑元渚这边披挂三号的刘郎君亦被这话所引,当即要驱马赶过去阻击舒芙。
却在这时,他眼前陡然罩下一片阴影,抬头一瞧,正是他先前所惧的那个凉州来的四号娘子。
“你……”他牙口一颤,打眼瞧见舒芙的背影已远,仿佛快要接住球,当即决定奋力跟过去。
岂知这女子身量之高、力量之大皆在他意料之外,她口中“驾”一声,学着先前桑五的模样,立时将马驱前半身,从斜剌地刺出月杖阻在他身前。
但他不是秦谧,根本没有闪避之力,无奈眼睁睁看着舒芙纵马而去,使杖“当啷”一下击住了那颗拳头大小的七宝球。
场上场下诸人呼吸一凝,均不由自主地朝天望去,但见碧空骤然被割破一道口子,一点流星突飞驰过,径直撞入球门。
上下顿时一寂,紧接着爆发出如雷的叫好声。
今日第一筹,为她们这方先拔。
“阿芙——”李杪驱马上前,拿月杖敲一敲她手中的那杆,满目笑意,“干得好,你上回说已长久未骑马,叫我看来是功夫未减啊。”
舒芙自然欢快,顺着她的话扬了扬下颌,胯下騄骥红鬣锦鬃尽皆张扬。
“那我借你吉言呀。”
郑元渚面色铁青,片刻以后方缓过神,他回首看一眼已有颓势的自家队友,扬声道:“都把脸给抬起来,做那副鬼样子干什么?只不过人家先进了一个,又不是比试结束了!”
几位郎君被他言语所激,勉强振作精神,驱马准备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