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rry,”她瞬间松手,“手滑了,你继续睡。”
她朝向另一边摸索,手臂在水池深处搅起漩涡,摇荡起伏的水纹深深浅浅地撩过他胸口,像被吹着上下的羽毛在刮。
傅言商终于睁眼:“你到底在做什么?”
她来不及回答,透过他身下的池水,才发现这牛奶浴深得并不纯粹,靠近池面上方几乎半透——
意识到自己都快站起来了,她立马开口:“你别睁眼!”
他又把眼皮合上。
他的大多数威慑力来自于眼神,闭上时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散了不少,甚至喉结都被热气熏得泛红,像被谁啃了,就在路栀松了口气,向自己洗脑他应该什么都没看见的时候——
他礼貌提醒:“你没穿衣服应该跟我说一声,我不会过来。”
路栀:“……”
路栀:“…………”
最终温泉行以傅言商先离开,她在里面磨磨蹭蹭、给李思怡发了八条社死哀嚎语音作为结束。
让她稍有慰藉的是,总算换房间了。
这次的房间正常很多,完全就是一个旅游标准间,墙上挂着一副傅诚亲自画的山水画,以及一幅“少生气,我若气死谁如意”题字。
她盯着那幅少生气,安慰自己,没关系的,自己看他一次,他看自己一次,扯平了。
只是还是稍有些尴尬。
这次傅言商洗澡的时间稍微久了些,她第一时间躺好,放下手机,打算一定要尽快入睡,以躲避这尴尬事件发生后的会面。
但是生物钟很难强行被改变,手机是关机了,手还能活动,她趴在枕头上到处摸索,拉开床头柜四处寻宝,第一格都是些遥控器和纸巾,很正常。
她放下戒备,平静地拉到第二格,一副泛着冷光的什么闯进视线,她奇怪地拎出来看,发现是……一副手铐。
她在床上坐着足足沉默了一分钟,正打算光速收进去的时候,忽然觉得这个东西游戏玩家应该喜欢吧,手铐py什么的,于是打算沉浸式体验一下,到时候用在男主身上,毕竟李思怡说的没错,玩家真的很喜欢有一点小刺激的立绘卡面。
一旁放着钥匙,她放下戒心,直接咔哒给自己锁了一边,提起来晃着看了看。
很新奇的感觉,还蛮有意思的。
体验派艺术家路栀老师点了点头,很满意,感觉浴室水声要停了,连忙拿起钥匙准备解开——
很好,钥匙和这个手铐不是一套。
到底是谁这么缺德,不是一套你放在一起干嘛??
现在好了,我怎么打开??
她折腾了一分多钟,折腾到自己汗都出来了,浴室吹风机也停了,傅言商头发也吹干了,肯定是不能让他看到这一幕的,路栀心一横,直接盖上被子。
没关系的,大不了今晚就这样睡,明早早起想办法解锁。
好在是没出什么问题,她屏息,心脏跳得很快,感觉到他和往常一样打开电脑办公,在一个小时后躺下入睡,她总算松了口气,换了个姿势,缓解僵硬的肩颈。
被子里的手铐撞出清脆的响声。
她清晰地感觉到面前的人顿了顿,除非他是聋子,否则不可能没听到。
但就在傅言商打开被子准备检查的前一秒,她立刻喝止:“别看。”
“……”
路栀说:“你的妻子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
黑暗中,人影停滞许久,大概是想到汤池里的意外,最终还是没有揭开被子,躺下睡了。
路栀长长地松了口气,安详地闭上眼。
混乱的一天终于画上句号,她给自己定了早上六点半的闹钟,然后抓紧时间入睡,只记得梦里自己在摸恐怖箱,手伸进去左探右探,试图找到箱子里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然后在凌晨一点半,忽然觉得手腕一轻,是什么被拎着提了起来。
她瞬间惊醒,只看到背着光的暗影中,傅言商一手提着空荡荡的手铐,另一只手撑着床榻,视线落在她被手铐牢牢锁住的……
另一只手上。
作者有话说:
原来她喜欢玩这个(若有所思)
依然两百只红包和一个1000币~
暗火
◎醉酒。◎
月光越过窗台洒落,冷银色的手铐泛出轻幽的光。
微弱光线中,男人神色复杂难辨。
她被手铐提起来,身体还没全醒,撑在床垫上晕晕乎乎:“……你答应我不看的。”
“你睡觉翻身,东西砸到我腰上了,”他说,“我不知道是什么才看。”
房间内安静片刻。
他以一种极其平静的语调,匹配上这个荒唐的画面:“你如果喜欢这个可以告诉我,不用自己偷偷玩,很危险。”
他的声音很沉静,沉静到路栀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