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瑁又加了一笔。
明海看着她,若有所思道:“这首歌适合有点故事的人听,回忆……”
苏听怔了怔,咬着笔头好一会儿,才说:“哦,我十二岁时第一次听见这首歌就很喜欢了。十二岁能有什么故事。”
明海低笑了一声,伸出手来掐了掐她脸蛋,说:“就你小心眼儿多。”
苏听不服气了,嘟嘴:“明明是你心眼多。”
话还没有说完,她再次被他吻住。
早上,苏听醒得早。
她离开明海怀抱,坐在书案前,用电脑绘图将小玳瑁的故事再次画出来。
明海伸手一捞,没摸到人就醒了。
“嗨,你还真是工作狂。”明海揉了揉眉心,才六点。
苏听伸手去拿杯子,才发现没有。“帮我到楼下拿杯水呀!”
明海抓了抓头发,爬起来,套上衫裤往外走。旺财嫌他吵,翻了个身,钻进被窝里,里面还有温度舒服得它眼睛都眯起来了。明海嗤:“这条又色又懒的蛇。”
苏听斜了他一眼。
明海加快脚步往外走。
门“吱”一声开了,明海顿了顿忽然说:“苏听,我有预感,今天七点前,我不宜出房间,不然有血光之灾。”
苏听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点点头回应:“真的”。
苏听光着脚丫走了过来,他移开身体,她说:“你的什么预感这么奇怪?”正说着,她走出房门,然后一脚踩到了一团黏糊糊的东西上。
她低头一看,尖叫声达到了女高音的分贝。
明海只是躬着身闷笑。
苏豆豆和家莉也跑上来了,问:“姐姐,怎么了?”
苏豆豆看见,苏听踩到了龟屎。
两根香蕉那么大坨的屎此刻糊了一半,另一半在苏听左脚上。
苏听猛地回转身,一口咬在明海肩膀上。
司家莉看得脸都红了,又不敢作声。苏豆豆更是为难,说:“姐姐,来福不是故意的,而且那个吧辟邪……真的。姐姐,要不我给你洗脚吧!”
苏听已经气炸了,又加深了牙劲,将明海肩膀咬出血来。
明海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说:“豆豆,你们继续睡吧。我帮她洗脚。”
浴室里,他将花洒打开,端来凳子让她坐着,他也坐着矮凳,抱着她脚慢慢清洗。
苏听气得浑身发红,“明海,你今年几岁了?还那么幼稚!”
明海勾了勾唇,笑得十分坏。
“偶尔逗逗你,挺好玩的,不爽猫。”
她瞪了他一眼。
明海垂着头,很认真地给她冲洗。其实已经洗干净了,但他怕她会觉得不舒服,多冲了一遍。
苏听隔着水雾打量着这个漂亮的男人,他眼神专注,每只脚丫都照顾到了。好像,他捧在怀里的,不是她的脚掌,而是什么珍稀宝贝。那一刻,苏听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很暖很暖。
感受到她目光,明海抬头瞧她,她的脸被水汽蒸红了,说话时声音嗡嗡的:“对不起,不应该咬你的。”
明海笑:“能让你高兴,多咬几口又有什么关系。”再瞧她一眼,她穿着的是水红色的宽袖裙子,裙摆只到膝盖,此刻被水一打,裙子湿了,贴着她绵延起伏的柔软身体。
明海将地板也冲净,再按了许多五月玫瑰香味的沐浴露给她洗脚,她和他身上都是五月玫瑰清淡的味道,暖暖的,暧昧的,在那蛊惑着人。
他用的是热水,被水汽一冲,苏听靠着墙壁昏昏欲睡。
她半歪着头,双眼合着,皮肤很白,唇很红,而卷翘的眼睫偶尔震颤,每一下都那么动人。明海轻轻跪下,沿着她的脚踝一路吻了上去,直至她左腿根上那颗小红痣上……
“嗯……”她动了动身体,睁开了眼睛,而他脸埋了进去。
“小海,别……”她艰难地靠着墙才不至于倒下去,双手揪紧了他的发,他的发又黑又浓密,刚刚醒来还没有梳理,像一大蓬野草,充满着蓬勃的生命力。
他将她一扯,她整个人从小凳子上滑了下来,躺在洁白的地板上,地砖上的水湿透了她的裙,他替她解开,然后是内衣……
忍耐了太久,明海已经很渴很渴,像沙漠里行走的旅人,在濒临绝境时终于见到了水源。
她的身体,是绿洲,是水源,将他滋养,生生不息……
“小海,你的背部还有伤。”她有点担心,无法纵情,全是难耐的滋味。
明海咬了咬她唇,更加深入……“别说话,专心点,我很想要你!”
热水淋了下来,他搂着她站起,身体贴着冰凉的砖墙,又冷又热。他将所有的激情、甜蜜,欢愉都给了她。
在这个小小的热气腾腾的浴室里,俩人做尽了世上情侣间最甜蜜的事情……
极度欢愉时,明海咬着她软软的耳珠,轻声叹:“苏听……苏听……这些也是属于我们的回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