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刺进肉里的感觉带着血出来,周瑾桐脑子里走马观花,一帧帧画面闪现。傅迟倒吸一口凉气,停留在她下巴处,嘴里滑腻的肌肤和着锁骨极致的疼痛,他搂紧了人,怀疑自己是真的有病。疼痛不及突如其来的刺激。
“乖,咬重点。”傅迟丝毫不觉得疼,他很喜欢周瑾桐咬他,这样特殊的亲昵让他心里欢喜更甚。就着这个姿势,傅迟抄膝抱起她,轻松抱着她回了床上,被子凌乱他也不管,压着人倒进绣红色的被褥。
他蒙上被子。
黑暗吞噬了狭小的空间,彼此气息浓烈交织在一起,傅迟嗅到血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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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瑾桐咬酸了牙齿后,累到睡着。
傅迟替她盖好被子,无视自己锁骨的伤,去拿了医药箱过来,轻手轻脚的替她的掌心和膝盖上了药,贴好纱布。结束后,坐在床边,静静凝望她的睡颜,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嘴角留有一抹深红,脸颊绯红。
傅迟笑笑,摸上锁骨的伤。
轻道:“看来你很喜欢我的锁骨,每次都逮着一个地方咬,也不怕伤了牙。”
傅迟去了浴室,关上门。
镜子里的他脸色也好不到哪去,红的很,锁骨上的两排牙印格外明显,要是轻一点倒很像是吻痕。他无奈笑笑,自行给自己消毒上药,看着被碘伏侵紫的那一块,涌上心头强烈的想法是,好想亲一亲,他没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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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瑾桐是被饿醒的,睁开眼啥都看不见,屋子里漆黑,也不知道时间,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动了动,膝盖有轻微的疼痛,藏在被子里的手碰到暖乎乎的热源,不用想也知道是傅迟厚着脸皮睡在她身旁。
周瑾桐不敢大幅度,生怕吵醒傅迟。
她在黑暗里睁着眼轻轻呼吸,肚子不时痉挛,长时间没进食的胃开始受不住。
早知道不跟傅迟闹了,排骨汤它不香吗,鱼肉它不香吗?哎,她微微叹息,动作轻缓的准备翻个身,身子未动,傅迟的手臂就跟长了眼一样圈过来,呼吸渐近,乌黑的发丝蹭着她的肩甲和后脖颈,痒痒的。
周瑾桐大气也不敢出,使劲伸着脖子不让他蹭到。
过了会,傅迟圈她的手松了松,人哼哼几下翻了身背抵着她。周瑾桐轻吁气,解脱束缚的她掀开被子一角,抽出泛疼的双腿,脚尖在地上来回半天也没勾到鞋。算了,她也管不上,光着脚下了地,摸索在黑暗。
她凭着记忆找门的方向,伸手不见五指,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指尖才碰到坚硬的门,幸运的是并没锁上,有风从缝隙里跑进来,吹在她脸颊。
周瑾桐暗自高兴,拉开门小心出了去。
走廊也漆黑,根本就看不见,周瑾桐注意到一楼客厅的灯亮着微光。她愣怔,心里怀疑这灯是傅迟特意为她留的,容不得她多想,肚子咕咕咕叫起来,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明显,她揉揉肚子凭着那光绕着楼梯下了去。
长桌上,放着饼干和牛奶。
还有字条。
周瑾桐打开字条,上面字迹隽秀,字如其人,写道:知道你会饿,快吃吧。
真是傅迟特意留的。
周瑾桐一时不知作何感想,他虽然做法不对,但对她不差,一直在为她着想。放下字条,她拿起那袋密封的饼干,豁然发现不对,这饼干的包装袋很熟悉,好像是她常吃的那款,在警局的时候他曾给傅迟吃过。
可怕!
周瑾桐后背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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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饥饿的周瑾桐没上楼,而是窝到沙发上,扯过毛毯围住自己,仅靠着客厅微弱的光来观察四周。她都看过了,屋子所有的门都打不开,窗户都上了防盗,能出的路都被傅迟给阻止,她完全没有机会出去。
手机也不知被傅迟收在哪里,客厅也没有座机。
周瑾桐被寂静包围,唯有一两声蝉鸣突破静谧冲向她,说她是孤海里的小船也不为过。
夜越来越深,周瑾桐的意识迷糊,歪倒在沙发上,安静地睡下。时间漫长,二楼的某个房门被打开,一道长影从里面走出,他头发睡得乱糟糟,隔着楼梯看到沙发上的人,转眼看到被消灭掉的饼干和牛奶。
他笑了笑,缓步下楼。
沙发并不大,容下周瑾桐后也没剩多少地方,傅迟倾身睡下,搂着人进了怀里,扯过毛毯紧紧包裹她,沉沉睡下。清晨的阳光照进来,沙发上相拥的两人身体纠缠,周瑾桐整个埋在他怀里,毛毯蹭上去,裙角也蹭了上去。
她恍若未觉。
迷蒙睁开眼,周瑾桐眼睛被光刺了刺,缩进他胸前,鼻尖全是傅迟身上淡淡的气息。她完全迷瞪了,记得没错的话她昨晚后来睡了沙发,谁来告诉她应该在床上的人为什么会和她挤在一张小沙发上,还抱着她!
周瑾桐一脑袋问号,慌忙撑着手爬起来,但她忘了,掌心有伤,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