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
此言一出,堂内众臣当即回过神来,急忙一齐跪倒,大声附和道,“我主功劳盖世、泽被苍生,请速速晋位——吾王千岁千千岁!”
林风有点发傻,脑筋一时有点转不过弯来,见这些大臣一个劲的劝进,忽然明白过来,真是有点苦笑不得,他抬了抬手,苦笑道,“行了行了——各位先生起来吧,这里就咱们君臣几个,别耍这套,”他一指周培公,“培公,你这主意有点馊,你说咱们这么弄能糊弄过吴三桂么?!”
周培公微笑着站起身来,摊摊手道,“老贼不是册封主公为‘兴汉郡王’么?!——那咱们就赶在前面自行晋位,称‘汉王’!”
“这样也行?!”林风捏了捏下巴,皱眉思索,“老实说这个王位没什么大不了,本帅其实根本无所谓,慢说一个什么破王爷,若是形势需要,就是登基称帝老子也没什么不敢的——不过这招太过明显,吴三桂这个老家伙恐怕不会买账!!”
“呵呵,某正是为此而虑!”周培公笑道,“兴汉王也罢、汉王也罢,若按老百姓的称呼,那不都叫‘汉王’么?!——吴老贼能怎么说?他若问起,咱们大可就说:是啊陛下,咱们确实是按您的旨意干的嘛,这千里迢迢愚民百姓不知道朝廷礼节,胡乱称呼,那咱们有什么办法呢?!”
林风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堂内一众大臣不禁相顾失笑。
“主公、诸位同僚,”周培公笑嘻嘻的团团行礼,“其实咱们这边想干什么,吴老贼亦是心知肚明,他要的也只是这个名义而已,咱们若是和他耍赖装糊涂,他也决计不会和咱们撕破脸非要弄个水落石出,而这套手段也算不上什么高明,天下百姓其实心中雪亮,那是谁也瞒不了的!”他耸耸肩膀,“所谓政治,无非就是这套玩意——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可以在江南跟他的大周子民大肆宣传,说在‘大周皇帝的威德’感召下,咱们大汉已经上表臣服;而咱们也可以在河北跟老百姓放话,说咱们大汉和大周各走各的路,若是真到了撕破脸的那一天,咱们再明刀明枪的干也不迟嘛!!”
“妙计、妙计!!”林风哈哈大笑,鼓掌赞道,“培公机敏聪慧,深得我心!”
“主公谬赞了!”周培公微笑着逊谢道,“所以还请主公下令火速兴建王台,赶在大周公主到来之前晋位,而之后若大周送亲使有所纠葛……”
“咳……咳,这个大周送亲使嘛……”李光地缓缓站起,漫不经心的整了整衣服,一本正经的道,“那是本官职司所在,请大帅放心,卑职决计会让使者明白,咱们大汉官府也是讲究程序的衙门,公事一向是看得很慎重的,所以他若有什么不满意,本官都会很耐心的花费十年八年给他办好!”
第二十七节
这个所谓的“汉王”并没有给林风太多的喜悦感,虽然看在这一票子手下欢喜雀跃弹冠相庆的份上不得不凑个趣,但从林风自身的角度来看,这玩意大概跟个游戏道具差不多去,除了涨点声望值之外,很难说还有什么其他好处,根据当代现行法律制度来看,北京以及直隶辽东等大片土地是大帅的私人财产,军队也是林风的私人军队,而领地里的这千多万人口也全部都是他的私人奴隶,有没有这个王爷头衔实在是无关紧要。
当然他的那票手下比如李光地、陈梦雷等肯定不这么看,就这时代的人来说,这个所谓的“名份”问题那是看得相当之重要,而除了这些儒家名士之外,几乎所有的人也赞同这一点,这里甚至包括马英这种历代为匪十恶不赦的歹徒,虽然这些人根本不知道王、公、侯和皇帝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然这个东西现在也没办法普及下去,因为这个知识体系在中国周代开始萌芽,然后演变成政治继承法则传承上千来,即使拿到二十二世纪依然可以作为一个重大研究课题,所以虽然这套周礼概念早已深深渗入国人的骨子里,但真要让老百姓知其所以然实在是成本太高。
第一个率先承认林汉王合法地位的是与汉军具有传统友谊的睦邻友邦、绥远察哈尔部小王爷,这里为了表示对林大帅荣登王位的衷心祝贺,小王爷特意从草原上赶来捧场,当然这种极度友好的行为立即获得大汉政府的高度重视,各级领导层层批示要大抓特抓,作为展示国家整体形象的大事的来办,于是小王爷这次的出行显得很隆重,除了各地的驻军重兵保卫之外,林风还率人出城三十里迎接。
察哈尔小王爷的正式名字有点复杂,翻译成汉字的话有一长溜,林风虽然曾很认真的记忆了一下,但遗憾的是临到头还是忘记得差不多了,当然他的姓还是跟铁木真一样叫“什么什么的斤”,据说在草原上的代号叫“蒲查王爷”,老实说林风一时吃不准该怎么称呼这为先生,但估计这件事情在当代应该不会上升到外交高度,所以经过一番咨询,决定见面时还是叫他的名字算了。
蒲查王爷今年只有十七岁,在没见面之前林风一直以为这小子大概是个青皮白脸、屁事不懂的高中生,但后来一见面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这个王爷从容貌上看居然比林风还老,满脸络腮胡子皮肤黝黑开岔,一眼望上去真的是一条彪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