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

邢烈轻笑，拿了瓶水拧开盖子，递给陈怡。

陈怡接过来，喝了一口，等待腿的发麻过去。

车上的人也渐渐地醒过来，司机喝了瓶红牛，卯足劲撑着一点精神，把车开进服务区。

邢烈站起来时，顿了一下。

陈怡在身后扶住他，问道，“你也麻了？”

“嗯，还有点伸不直。”

“需要我给你揉揉吗？”

“好啊。”邢烈又坐了回去。

陈怡含笑把他的腿抬起来，揉了揉，他敛着眉头，似乎在忍痛。

又稍坐了一会，等车里的人下光了，邢烈才好点，他起身，拉着陈怡下车，一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两个人都大大地吸了一口。

早餐在服务区吃的，随便吃的一些肉丸跟白粥，胡乱搭配，很多人都还迷糊着，就差没有把肉丸给塞到鼻孔里。

陈怡从洗手间里出来，便看到邢烈靠在柱子上抽烟，手里拿着手机在按。

她含笑偷偷走过去，从身后一探头，他的手指正在滑动几张图片，都是汉子的，她伸手抢了过来。

邢烈立即转身想拿，见是陈怡，他含笑没动。

陈怡拿着他的手机翻了翻，问道，“什么时候偷的？”

“昨天。”

“还发了朋友圈？”

“是啊。”

“都说你交女朋友了。”

“嗯，如果是老婆更好。”

陈怡把手机塞回他手里，便朝车子走去。

邢烈掐灭了烟，也跟了过来，随即一拦腰，陈怡惊地一尖叫，人已经被他横抱在怀里了，陈怡拍着他的手臂，“你干嘛？昨晚没睡好，今天还有精神耍流氓？”

“耍流氓只要身体就够了，要精神干嘛……”

“邢总，你做点表率，你面对是两家公司的员工。”

“哦，他们都朝我竖起大拇指。”

“……”

林琅一向多才多艺，上车后，靠在椅背上，唱了首《平凡之路》

“徘徊着的，在路上的”

“你要走吗”

“易碎的，骄傲着”

“那也曾是我的模样”

……

……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

“我曾经拥有着一切，转眼都飘散如烟”

“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

“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

……

“你们公司真是卧虎藏龙。”

“那是自然的，好听吗？”

“好听，不过如果你唱，更好听。”

陈怡轻笑，推开邢烈那张脸，“你这夸得过了，我都不信了。”

“只有把自己的女人宠坏了，她就跟不了别的男人了。”

陈怡噗地一笑，“从哪听来的绝句？”

“什么绝句？这是名言。”

邢烈抓起陈怡的手指，咬了一口。

过了一会，他认真地看着陈怡，“我们交往吧。”

陈怡还在笑，听到这句话，笑容停顿了一下，随即她又笑了起来，问道，“你认真的？”

“我认真的。”

“邢烈，我们不合适。”

“你说了算？”

“是啊，我说了算。”

“你先说说，我们怎么不合适。”

陈怡含笑，“不合适需要理由吗？”

“就不能答应我？宁可当个随时被我拐上床的□□？”

“各需索取，没什么不好的。”

邢烈得运气，他感到一口血梗在喉咙里，车里不能抽烟，他扭头狠狠地喝了一口水。

“陈怡……”他压低嗓音，“就让我照顾你？”

“……”

沉默半响，陈怡低笑，“如果你照顾我到了一半，就不要我了，那我不是亏了？”

“那先领证，再交往？”

“那如果你爱上了个十八岁的小妹妹，硬是要跟我离婚，财产怎么分？”

操！

邢烈胸口起伏，看着陈怡，差点隐忍不住上前把她给撕了，他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后伸手拉住陈怡的手，在手里捏着，他说道，“陈怡，未来我无法把握，更不能下什么离不开你的承诺，我能做好的只有当下。”

“你跟谁不是跟，为什么不选择我呢，我身家清白，长相帅气，事业有成，成熟稳重，最重要，我真心喜欢你。”

陈怡听到后面，忍不住笑了。

“你要脸吗？”

“答应我？”

“我再考虑考虑……”

“旅游回来？”

“行。”

下午六点，车子进入了大理，这美丽的城市，窗外的风景已经开始变化了，天蓝得像是水彩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