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澜走出帐篷,不多时就来到了楚暮云身边。
楚暮云已经没力气和他说话了。
谢千澜忧心道:“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吗?”
楚暮云未出声,只是身体一晃,似是要摔倒……谢千澜连忙伸手,将他扶住。
就在两人接触的一瞬间,那熟悉的感觉蓦地钻到了楚暮云的身体里。
痛感降低了……
楚暮云拧眉,看向谢千澜说:“能……让我靠一下吗?”
谢千澜有些讶异,但却应了下来:“当然。”
楚暮云靠在他身上,那铺天盖地的痛苦真的减轻了……
谢千澜察觉到身后人的气息,不用声色地环住了楚暮云的腰。
从君墨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相拥而立的两个人。
何其的熟悉,何其的刺眼。
君墨回了帐篷,他虽面色不变,可那浅色的眸子中却蓄了一层黑气,就像是皎月之上蒙了乌云,那暗沉的颜色尤其的触目惊心。
阿沐说……他要去找谢千澜辞别。
所以,就是这样辞别的吗?
谢千澜在追求他,他知道吗?
肯定知道吧,要不然怎么会亲吻会相拥?
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君墨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为什么短短几天时间,阿沐就离他这么远了。
回到帐篷里,君墨一夜未眠。
而凌沐也一宿都未回来,君墨觉得自己不该胡思乱想,可根本控制不住。
这一夜,阿沐在做什么?和谢千澜在一起做什么?
为什么……他不回来?
楚暮云还真没和谢千澜做什么,虽然他本人是觉得做点儿什么也所谓,甚至还能让痛苦消散……但这和人设不符,和剧情不搭,所以只能生生受着了。
天亮后,一切都结束了,楚暮云却虚脱了一般,整个人都精神不振。
谢千澜很贴心:“我带你去洗一洗?”
楚暮云也厌烦身上的黏腻,应道:“有劳了。”
谢千澜找了处温泉水,让楚暮云进去后,他便避嫌一般的出去了。
如此温柔的举动,楚暮云少不了心生感激。
他清洗一番,虽然气力全无,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却好了很多。
楚暮云穿戴整齐走出来,谢千澜又拿出一枚丹药,说:“我看你气力匮乏,这枚养气丹虽品阶不高,但服用了也还是有些效果的。”
这话说的是真客套,楚暮云身为半个炼丹师,只扫一眼便看的明明白白,这养气丹哪里是品阶不高?分明是高过头,都堪称世间罕见了。
谢千澜这般说无非是不想楚暮云为难。
但楚暮云又岂能懂了装不懂,他连忙摆手道:“这太贵重了!我只需修养几天便能……”
“收下吧,君墨病体未愈,你又气力全无,若是再遇上危险可要如何是好?”
楚暮云仍在犹豫不决。
谢千澜笑了下说道:“当是借用,反正君墨对炼丹极有天赋,日后若是有机会便帮我炼上一炉,我这买卖也不亏了。”
他这样说着,楚暮云哪能再推托,他诚心感激道:“真是多亏遇到了谢公子。”
谢千澜虽生得张扬艳丽,但刻意压低姿态后也端的是温文尔雅,微微一笑更是让人心生暖意:“哪里的话,能遇到阿沐我才是真的很开心。”
楚暮云略微怔了下。
谢千澜眉宇间生出一丝愁思,声音也低了些许:“不瞒你说,见着你就像见到了阿云的兄弟,总忍不住想帮你,也希望我多做些事……阿云便肯回到我身边。”
情深至此,谁都会心生怜惜,楚暮云也不例外。
“谢公子痴心一片,定能得偿所愿。”
谢千澜笑了笑:“承你吉言。”
两人这一番闲聊,临近要回去了,楚暮云才想起自己是要与他辞行的。
只是怎么开得了口?先是扰了他一夜,又得赠丹药,人家别无所求,只因念及旧情才提出同行,如今他们这受了恩惠的却要主动辞别,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可是楚暮云又不愿让君墨不高兴。
左思右想,他实在为难。
却就在这时,谢千澜开口说道:“不知阿沐是怎么帮君墨压制的天灾之体?”
楚暮云不明所以,不知道他为什么把话题转到这儿,而且这攸关君墨,他不免多了些警惕。
谢千澜又说道:“当年阿云对这天灾之体也略有些研究,我也跟着了解过,听闻有种名唤银运体的能与之相克,若是服用了银运丹便能压制了这天灾之体。”
楚暮云见他知道的这么清楚,便说道:“的确是这样。”
谢千澜微笑道:“不过这银运丹有时效,我前阵子得了一个方子,那上面恰好写了彻底消除这银运的办法。”
楚暮云眼睛陡然一亮:“当真有这样的法子?”
谢千澜说:“我岂会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