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春啪的一下按住筷子,筷子头在桌面上狠狠敲了下,发出脆响。
“我还不想结亲!”她斩钉截铁道。
隔壁王大婶家那个,她见过几次,当真是骨瘦如柴,眼神表情都是一幅子衰像。
别说她看不上,就是丢外面,随便哪一家都看不上。
也就是他家里比魏家稍微好点,收入稍微高点而已。
而且她现在烦着呢,哪有空理会这些事。
两口子见她这么大反应,也就无奈不再多提。
沉默了一会儿,魏塘又开始说起白天里听到的各种杂事。
“不愿意那便算了,只是,白天里去工地的那条路,明天别走了,绕一绕也好。”他顿了顿继续道。“那条街今天死了人,说是有不少江湖人在那里打杀,我之前回来时,还看到官府的人在那边抬尸体。”
“去工地的那条路?”魏春嘴里包着饭,一下停下咀嚼,出声问。
“嗯,不过应该不会有多少事,官府的供奉们已经出面了。”李翠小声道,“只要供奉们出来,肯定能都解决。”
魏春点点头。
洪家堡自从入主飞业城后,便设立了供奉堂。
其中分为红衣供奉,白衣供奉,两档。一般的白衣供奉较弱,但也已经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高手。
据说里面随便一个供奉,都有以前拳院里的首席那么厉害。
而红衣供奉人数少,但绝对都是超级厉害的高手,至于到底有多厉害,他们也不知道。
除开这些,魏春不光知道供奉堂,还知道,飞业城有着名为洪榜的榜单。
上边全是顶尖的武道高手。
这原本是洪家发布的通缉令要犯悬赏单,结果有人便根据上边的赏金数额,将这些要犯划分成了不同档次实力。
渐渐的,随着一桩桩发生的事实证明,这种划分越发让人信服。
很多人发现,这洪榜的排位真实度相当精准。于是便纷纷将这悬赏单,当做是衡量高手实力的一个标准参照。
只是因为洪榜上的高手,多是被通缉之人,极其危险,所以和供奉堂相对立。
于是洪榜又有一个别名,那便是黑榜。
想到这里,魏春不自觉的握紧筷子。
她绝对,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崇星杯就在自己这里。否则父母很可能会被连累。
‘没关系的,只要我不主动过去挖出来,绝对不会有人知道那东西在我手里。’魏春心中这么想着。
夜晚时分。
藏剑峡边缘,一处山崖上。
山崖顶端有着一座有些年头的石头屋子,屋子门前还种了一小块菜地,外面围了篱笆。
远远望去,屋子里透出一抹油灯灯光,随风摇曳。
白鬥弯着腰,将脚下的菜苗扶正,掐掉其中长了虫眼的地方,丢进一旁的木盆。这些就是他今晚的晚餐蔬菜。
他今年四十有六,浑身肌肉宛如小老鼠般,随着动作不断蠕动。
只是穿着普通的无袖布衫,也无法掩盖身上强壮的轮廓。
一下,一下,他不断掐着地里的蔬菜。
月光从天洒落,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映照在石屋墙壁上。
他早已习惯了一个人。
“喂,白鬥!”
忽然一个粗豪的声音从栅栏外传来。
白鬥动作一顿,侧头朝外看去。
三毒和尚站在门口,正一脸肃然的看着他。
“好久不见,我上次还在你这里买过暗器,记得吗?”和尚努力想要挤出个笑容。
“有事?”白鬥直起腰,冷淡道。
“不是我有事,是我老大想要找你,他觉得你”
啪。
他光头忽地被一只大手握住,整个人都被拖到一旁去。
后方一道魁梧的高大人影,围着斗篷,缓缓走近。
背着月光,白鬥只能看到他沐浴在阴影下的冷硬面容。
“听说你是这附近最强的山匪。”那人咧嘴露出微笑。
“要不要,试着打劫我一下?”
白鬥眼神一缩,浑身肌肉瞬间绷紧,一股强烈无比的威胁感,从尾椎骨直冲后脑,刺激得他全身毛孔收缩。
故里 上
夜风呼啸,一丝丝寒意混杂着冬季的冰冷,让白鬥身上渗出的冷汗渐渐变干。
“这位先生,或许你对我,有些地方可能有误会,我只是个隐居在这里的普通人。”
他压低声音回答。
“普通人?”魏合深吸一口气,闻着空气里渐渐飘荡开的细微毒气。
“普通人会用这等无色无味的毒香?会有”他话未说完。
嗤!
一道寒光乍现,突兀的出现在他身前数厘米处。
但那寒光凭空悬浮着,僵直不动,似乎被一股无形力道死死卡住,捏住,动弹不得。
“千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