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曲隐先他一步进门,对着正吃饭的王大夫说道:“我带阿淼来看病。”
“……”正吃面条的王大夫幽怨的看了曲隐一眼,在夫郎忍笑的眼神下的开口说道:“我说曲隐,你怎么每回都趁我吃饭的时候来看诊,你说你是不是踩着饭点来的,是不是不想我好好吃饭。”
曲隐也很无奈,瞥了她一眼,说道:“谁让您吃这么早的饭。”
“你也不看看谁家这个点还不吃饭!”王大夫立马拍桌子。旁边的何夫郎看了眼曲隐牵着的男子,看到是中午被曲隐抱进来的那个,赶紧拍了拍王大夫,说道:“你怎么还坐着,还不去看病。”
中午来过一趟,脸还这么红,看来是病的不轻。何夫郎赶紧催促正起身的王大夫,“你赶紧的,饭等你一会儿,它也不会难受,人家男子等你一会儿说不定身体更难受了。”
“……饭是不会难受,可我会难受。”王大夫对于夫郎的话是只敢偷偷反驳,不敢像对曲隐一样拍桌子。
“来,让我看看。”王大夫洗干净手,用毛巾边擦着边走过来。
曲隐拉着古墨坐在椅子上,凑近他耳边轻声安慰他说:“不怕,她就是看起来凶点,医术还是能拿出手的。”
古墨想着昨晚那瓶药膏,默默地点了点头。
走到古墨面前,王大夫突然站住,冲着一旁的曲隐说道:“你可得看好了,再和中午一样,下次你就别想再进我家的门。”
“小曲你可别听她的,她不让你进,何叔我就把她赶出去给你看病。”一旁的何夫郎瞪了王大夫一眼说道。
对于这两人的相处方式曲隐早就见怪不怪了,顿时只是挑眉看着王大夫。
被自家夫郎拆了台的王大夫默默地在一旁坐定,伸手去给古墨把脉。
古墨因为是清醒着,再加上曲隐在他身边,也知道面前的人是大夫,所以当她的手搭在他手腕上的时候,他只是绷住了身子坐直,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古墨绷直着身子紧抿着嘴唇,就在他精神高度集中的时候,突然他的另一只手被人轻轻握住,这被握了一路的熟悉温度一碰到他的时候,古墨不回头也知道是谁,当下耳尖不由得红了红,慢慢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曲隐看着王大夫眉头越皱越深,心也跟她的眉头一样揪了起来,忍不住出声问:“怎么样了?”
“跟中午时一样,发烧。”王大夫收回手。
“那吃了药头怎么还这么烫?”曲隐看了古墨一眼不由得问道。
听曲隐这么问王大夫忍不住瞪了她一眼,问道:“那就要问你了,我的药是没有问题的,按理说喝了药的他,现在烧也该退个七八分了,怎么现在才退了一两分?”
“我药煮了给他喝了啊。”
“你不会是觉得我开的药好喝,自己喝了大半碗剩的才给他喝的吧。”王大夫沉思了一下,随即皱着眉头一本正经的问道。
曲隐、古墨、何夫郎:“……”
要不是这人是长辈,曲隐都想抽她。“您的药那么苦,生病的阿淼都不愿意喝,更何况我。”
“你说他不愿意喝?”王大夫觉得似乎抓住了药没发挥作用的一点头绪了,“那你是怎么让他喝的。”
以曲隐的性子,定然不会是掰开他的嘴硬灌下去。
曲隐听她这么问,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有些羞愧的说道:“我往药里面加了不少糖。”
找到原因,王大夫立马指着曲隐说道:“我说曲隐啊曲隐,你看起来不是个办混事的人啊,怎么就偏偏办出这么混的事呢?俗话说良药苦口良药苦口,加了糖的还能是良药吗?糖破坏了药的作用,还怎么治病啊!”
莫说做错事的曲隐,就连古墨也被王大夫的话骂愣了,但是他很快的反应了过来,看着面前这个大夫凶巴巴的指着曲隐说落,曲隐也不还口,古墨挪着小身板硬是挡在曲隐前面遮住王大夫看她的视线,睁大眼睛不甘示弱的瞪着她。
――‘坏人!坏大夫!骂傻女人的都是坏人!亏他还觉得她医术好,会是个好人呢,她骂一句就算了,还骂了这么多句!’
――‘傻女人还不是因为他才这么糊涂一次的……要骂就骂他好了,他又不会还嘴的。’
看着就跟只护食的小猫一样挡在曲隐前面的人,何夫郎伸手拍了拍自家妻主的胳膊,用眼神示意她看看面前瞪着她的人,她怎么就没个眼力劲呢。
王大夫顺着何夫郎的眼神看过去,一看才吓一跳。她之前是对着曲隐头顶说的,也就没往下看,这一低头才看见之前坐在曲隐旁边的人怎么挪到曲隐面前来了,还鼓着腮帮子仰着头凶巴巴的瞪着她,就跟村东头老李家那只炸了毛的猫一样,就差弓着腰发出咕噜咕噜的警告声了。
“瞪什么!没说你了是吧,”王大夫可不管他多凶,手往下一移指着他说落道:“多大个人了,还怕吃药!要不是因为你,以曲隐那脑子能干出这等混事!吃个药你还怕苦,不吃药能好吗?”
曲隐本来因为自己一时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