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就把他带过来了。”
“什么事等过了秋祭再说,”天子不愈听,看着像是一心只想祭拜先祖。
“他们还在备办仪式,皇帝不必太着急,黄大人这么急着跟你说事,定是他被冤枉了,想跟你喊冤,毕竟是老臣了,皇帝不如先听他说说,”周太后打圆场道。
天子望祭台上一眼,几个小沙门还在往祭台上放祭品,确实不着急,天子于是淡淡的问黄纪,“有什么话跟朕说?”
黄纪当即在地上将头磕的砰砰响,张泉拉住他的后领,才没让他把自己磕晕了,他脸上混着血和泪,战战兢兢说出,“微、微臣在东宫私放了有陛下生辰八字的人偶,再指认太子殿下对陛下设巫蛊之术,是微臣害了太子殿下……”
他这话一出,周太后慌神,急忙跟天子道,“皇帝,黄大人怕是得了失心疯了!还是先把他带下去,秋祭要紧。”
天子做疑惑状,“朕还没子嗣,哪来的东宫?你说的东宫是谁?”
黄纪抖着身回答,“……章怀太子。”
周太后眼前一黑,只差晕厥了过去。
祭台四周的文武百官尽数哗然,当年章怀太子设巫蛊坑害英宗皇帝的事谁人不知,现下竟是被黄纪给陷害的,那这章怀太子无辜被英宗皇帝废弃,还死在五道梁,最后是先帝即位,这中间就大有微妙了。
天子隐在袖中的手攥成拳,蓦然闷咳一声,似没想到黄纪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事,倒像不好不给个交代,便吩咐下去,“章怀太子既是被冤枉了,论理这秋祭该有他的灵位。”
便有小沙门捧着章怀太子的灵位放到神案上,正正好在李熜灵位正上方,天子微挑唇,抬脚一步步上到祭台,小沙门递来三根香给他,他举起香朝当中章怀太子的灵位拜了三拜,祭台下的文武百官不会知晓他拜的是自己的父亲,今日他为父亲沉冤昭雪,以后他定会让李熜的灵位没资格摆在这里。
姜雪甄从祭台上收回目光,周遭看过,没人注意她这里,如意如棠她们是宫女,被屏退到祭台外,当下是最好的时机。
姜雪甄从人堆里悄悄退走,沿途叫了个小沙门,让他指了祥福院的方向,不用他带路,自己找过去,进院后才发觉,这里面是个荒废的院子,只有个柴房供僧人放柴火,姜雪甄进到柴房里,地上放着一套粗布短打,她不敢耽搁,立即脱掉身上的宫服,换上那套短打,宫服塞进包袱背在身上,再给头发做髻,在地上沾了些灰涂到脸上,才稍微放心出去。
柴房外站着一人,身上穿着禁军服,姜雪甄猜这就是裴绍了,只是他背对着她,也看不清样貌。
“裴大人。”
“你跟着本官,别出声。”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祥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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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祭拜完下了祭台,进临近的禅房作片刻休息,房门被敲了敲,天子道一声进来,如意这时慌张入门里。
“陛下,姜太妃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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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推基友梨漾新文《渣了敌国太子后》
永乐郡主贺玉珠
是金陵城最耀眼的那颗明珠
偏偏珍宝之侧养有江珘那只狠厉恶犬
她对所有人都不假辞色,唯独对江珘另眼相待
江珘那玉质金相的容色之下
却藏着最见不得人的心思
他溺于贺玉珠的温柔之中生出痴念
心甘情愿做她的看门犬,掌中物
却听她与旁人嗤笑
“不过是个奴才罢了,寻欢作乐,何谈真心?”
——
流落陈国的齐国太子景濯被重新寻回
未等君臣庆贺,最温润心慈的太子殿下突然挥兵向辽
以雷霆之势夺来了陈国意向辽国求和送往和亲的永乐公主
那顶喜轿被抬进太子府时
人人都以为,陈国那位曾折辱过太子的公主当夜便要香消玉殒
却不知那最矜贵冷情的太子伏身在她脚边,执起垂落的红绸,神情痴缠又绝望
“阿媞,如今,可否予我你的真心?”
——
景濯知道,他上辈子许是欠了贺玉珠什么,这辈子合该栽在她掌心
她娇纵顽劣,伤他至深,可只需她再唤他一声“阿珘”
他便会毫不犹豫的回转头,将他所有一切捧至她眼前
-只要她伸手,他便能忘掉她所有的不好
-天下之主又如何,还不是她的家犬而已
◎陛下节哀,姜太妃死了◎
天子那狭长黑眸微微张开, “什么?”
如意扑通跪下,瑟瑟缩缩着,“姜、姜太妃原本在祭台观礼, 奴婢们不好随身近侍, 祭礼结束后, 奴婢们进去寻她,没找着人……”
室内发出物器被研磨出的破碎咯吱声,如意斗胆小心瞧过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