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你爹可是战场上的大元帅呢,将来呀你可得坐你爹的位置,不懂些个拳脚,光知道识几个字,有啥用啊。”
听到这,古心妍心里一阵冷笑,自己二哥这个嫡子还在,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庶子来接替大元帅之位了。还说什么今夜是给二哥接风洗尘的,这说出的话,像是迎接归子的话么?
古心妍看了一眼二哥,二哥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了,对着古心妍弯了个安抚的笑,似乎在说:“理他们做什么,又不是咱们的什么人。纯当空气就好了。”
可有些人就是有那般本事,你将他们当空气,他们也能变臭了蹦哒到你鼻下来,让你挥着手都赶不走。
“娘,您不懂。”才六岁的七少爷,仰起一张脸,肉呼呼的脸,望着二姨娘,操着一副稚嫩的声音道,“邻居家的小孩都说,要像二哥哥家的外祖父家那般,才是真正有本事。咱们爹爹能坐上大元帅之位,都是二哥哥外祖父提拔的······”才六岁的小家伙,从怀里掏出本书,萌萌哒哒地说。
“啪”的一声,还未等小家伙说完,二姨娘就扇了自家儿子一耳光:“你听别人胡说八道些什么?你爹能当上大元帅,跟别人有啥关系,娘今儿个就告诉你,与别人一丁点关系都没有,那是你爹自个有本事!”说完,还猛打了一阵小家伙的屁股,“我让你乱说,我让你乱说。”
“哇……哇……”六岁的小家伙扯着嗓子就哭起来,“他们都那么说嘛……”
“哎呀,哎呀,别打了,别打了。”沈老太君心疼孙子似的,寒着脸道,“都是外头那起子不懂事的人瞎传的。我儿子本事着呢,还能靠得着那贱妇的爹爹?哼。”
古心妍和二哥一听就火了,沈老太君嘴里的“贱妇”指的是他们的娘亲,而“贱妇的爹爹”自然指的是外祖父杨国公了。
古心妍当即一把摔下筷子,蹭地站了起来,速度太快,连凳子都来不及反应,就直直向后倾倒,砰然倒地声应和着古心妍冷冷的话语:“祖母,您刚刚说什么?贱妇指的是谁?贱妇的爹爹指的又是谁?”声音里透着股让人胆寒的震慑力。
古心妍双目射出冰寒如剑的光。自家从小娇生惯养的娘亲,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操了多少心,“福”加起来都没享够半年。死后,还要被他们这群吸血鬼如此嚼舌根。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不是嘛,爹爹当上大元帅后,好日子的时光才过到半年不到,祖母就背地里将自个的亲侄女弄上了被蓄意灌醉酒后爹爹的床,硬是有了夫妻之实,逼着娘亲接纳了二姨娘。
二姨娘身后有祖母撑腰,进门后很是嚣张,在爹爹看不见的地方经常用乡野的粗话辱骂娘亲,跟个泼妇骂街似的,让一向温文尔雅惯了的娘亲还不上半句嘴。
而祖母自然是一味地袒护二姨娘,受气的娘亲只能背地里偷偷儿哭。
而打仗在外的爹爹,又时常不着家,就算偶尔在家,也多半是被祖母强压着睡在二姨娘卧房里。二姨娘那人又很会装,在爹爹面前,粗话从不出口,装得跟个娇滴滴的娇俏娘子似的。因此,正当妙龄的二姨娘倒是很得爹爹欢心。
于是乎,偶尔娘亲向爹爹诉苦,说二姨娘用粗鲁的言语辱骂自己,也总让爹爹觉得是娘亲心底善妒,嫉妒祖母和自己对二姨娘太宠,才屡屡向自己打小报告。
如此一来,再多言什么,也是无益。娘亲渐渐地就不再对爹爹说什么了,越来越沉默寡言。夫妻间偶尔的相聚,也是干坐着一宿无话。
直到去世那年,娘亲精瘦得不像个人样了,爹爹才急急忙忙从军营里奔回来,坐在床头含泪问:“你怎么把自己折腾到了这般地步······你转过身来,看我一眼······”
而心底固执的娘亲,心已死,始终侧身面朝里躺着,无论爹爹怎么哀求,娘亲都不曾再见爹爹一眼。直到咽气。
当年,年幼的古心妍还不懂得是祖母伙同二姨娘一家子,欺辱了自家娘亲。而上一世,年龄稍大点,还未离家出走前的古心妍,自己也是个忍气吞声的包子,自然也不懂得反抗。
可如今重生后古心妍,早已是大军副帅的灵魂,哪还能容得了他们在娘亲死后这般侮辱?
贱妇?你叫谁!
作者有话要说: 古宅家庭不完整版家谱(目前涉及到的人物):
祖辈:
沈老太君,二老太爷(沈老太君弟弟,二姨娘爹爹)
父母辈:
古大元帅(古乔山,爹爹)
原配杨氏(生了二少爷古远亭,三小姐古心妍)
二姨娘(生了四小姐古心灵,五少爷古远 虎,七少爷古远武)
神秘女子(生了大少爷古远石)
☆、初虐
那些个穷亲戚从未见过古心妍发火,在他们的印象里,小小的古心妍跟她的娘亲一样,是个好欺负的包子角色。
向来只有他们冲她摆脸色的份。
今夜,她古心妍如此高调,又是摔筷子,又是踢翻了凳子,摆谱给谁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