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戚以潦漫不经心地弹了弹烟灰,“你不是有猫?”
茭白忍着爆粗口的冲动:“猫是猫,你是你,不一样。”
“不一样?你一放学回家就喊猫,又是亲又是抱的,给它洗澡梳猫,蹲地上看它吃粮喝奶,睡觉也要抱着它,手机相册里都是它的照片。”戚以潦像是刚意识到一般,用恍然的口吻道,“这么细说起来,我和它的待遇是不一样。”
茭白:“……”
“那你回不回来?”茭白理亏心虚,索性简单粗暴地问。
戚以潦沉默不语。
“不回是吧?”茭白心平气和,“行,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嘴上这么说,茭白却没挂断。
戚以潦也没,他显然是在等年轻人的第二招。
茭白硬完了,就上软招了:“我喜欢金眼白猫,是因为你,我觉得那种猫像你。”
戚以潦似笑非笑:“是吗?”
“当然啊。”茭白说,“我是爱屋及乌。”
年轻人说得太认真,字里行间都渗满了沉甸甸的回忆。戚以潦夹在指间的烟送到唇边,一时忘了吸。
“我不跟你废话了,我现在去洗澡。”茭白冷哼,“你自己看着办。”
戚以潦等那头挂了才放下手机,他将烟掐灭,站起身,充满歉意地笑道:“各位,不好意思,我爱人叫我回去,我就不多待了。”
“这顿记在我的名下,下次有时间再聚。”戚以潦拿了西装外套,风度翩翩地离开。
饭桌上的老总们全都暗自松口气,这位进包间就跟弃妇一样,身上的气压低得要命。
他还时不时地看一眼手机,每看一次,眉间的阴霾就更重一分。
现在可算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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