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征一脸茫然,“没做什么啊。”
他手里提着根鱼竿,“刚才韩墨让我把鱼竿给他,师父就跑过来将人拎走了,谢某也很困惑。”
“不过,我算是猜到,他为何会更愿意与我亲近了。”
三人齐声问道,“为何?”
“因为,在韩墨的想象中,他父亲更应该像我这样,”谢征无奈笑道,“师父太年轻了。”
“……”
还有这种事?
当妖的爹,看起来很年轻不是很正常?
赵大人点头,“也是,孩子嘛,估计一直在幻想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但肯定不是韩道长这样的。”
他看向谢征,“你师父给的那颗驻颜丸,吃了没?”
“还没。”
“快吃,是不是这个原因,很快就知道了。”
宋春雪拿出一个水袋子,“我给你倒些水。”
“神仙水啊,”赵大人笑颜如花,“给我送一杯如何?”
“大师兄喝了它,是要去外面拈花惹草不成?”宋春雪将水护在怀中,“你看着挺年轻的,胡子一刮,跟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没什么两样,骨相很好。”
赵大人摸了摸胡须,“修道之人不会刮胡子,还是留着吧。我又不是谢征,没有要讨好的红颜知己,刮了做甚?”
大家的视线齐齐的落在谢征的下巴上,短短的胡茬,看着怪年轻的。
宋春雪记忆深刻,其实刚遇到谢征的时候,他是留着胡子的。
原来是为了显年轻?
“韩道长传来音讯,让我们各自回去,”赵大人看向张承宣,“走吧师弟,咱下棋去。”
“嗯,我想吃大师兄府上的藕粉汤,”张承宣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咱俩也保养保养。”
“哈哈哈,对,保养保养。”这话不知道挑了赵大人的哪处笑点,他的笑声越来越放肆。
走廊上只剩下宋春雪跟谢征二人。
谢征看向宋春雪,“咱回家吧,还是说,你更喜欢去酒楼?”
宋春雪推了他一下,“你好好说话。”
谢征不解,“我哪里不好好说话了?”
“你……”宋春雪抬脚就走,“算了,跟你说不明白。”
“你是觉得,我的心思太明显了?”谢征紧随其后,一本正经的道,“若是不说的明白点,你都装作不知道。”
“我没有!”宋春雪想要跺脚,“你都四十多了,还天天想这些……”
“你要是觉得别扭,咱们明日就结为道侣,”他温声道,“我也想跟你名正顺,明日我就问问师父,结为道侣要准备哪些东西。”
“那你是不想让我师父见证了?”
谢征上前拉住她的手,“万一他老人家不如同意,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会的,他又不过问这些。”
“难说。”谢征指向一个方向,“咱们那边的客栈,我前两年就听韵儿说,他们家的杏花酿最为醇香,你肯定喜欢。”
“我现在没那么爱喝酒了。”
“那就给你买了来存下,”谢征加快步伐,“这夜色正好,不如咱们边走边说。”
宋春雪有些不好意思,“你是不打算回谢府了?”
“我想跟阿雪月夜私会,可好?”
宋春雪闭了闭眼睛没有接话,这人,怎么跟她认识的那个谢征不一样。
“既然你同意了,那咱们先去买鱼鳔。”
“啊?”宋春雪好奇,“买鱼鳔干啥?”
谢征凑到她耳边。
下一刻,宋春雪红着脸踹了他一脚,“老不正经。”
“咱们还不算夫妻吗?”他的语气一如往常,“夫妻之间若是太正经了,那下半辈子多无趣。”
“就你会说,我发现之前真是看错你了谢大人。”宋春雪快速走下台阶,“我先回去了,还没练剑呢。”
“我教你。”
“不要脸。”
“别想歪,我是真的能教你,咱俩可以切磋一下。”
“……”
“扣扣扣。”
清晨,天刚蒙蒙亮,就听到门外有人敲门。
估计整个谢府的人都没起来。
谢征起身,“我去看看。”
宋春雪嗯了一声,裹着被子继续睡。
不用猜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