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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打定了主意:就在自己的骏王府办一个宴会。以此打消各方的疑虑,既不得罪世家,也不得罪新贵,还要让谣自行消散……
那就只有一个整活的办法——
“无目的宴会
!”
什么主题也没有!
就是一场纯粹的,没有任何具体指向的游园、饮宴、清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广邀各方宾客,不管什么派系,全都保持距离!
如此一来,那就什么话也没有了!既没有什么定亲的事,也没有什么夺嫡结盟的事,更没有其他乌七八糟的谋反之类的事……
“嗯嗯……”
“就这么办……”
于是,
他亲自提笔,写了一份措辞恳切的请柬。邀请宇文赞老将军,不日莅临骏王府一游。
稍后,
徐茂恭来到书房,拿着这份新鲜出炉的请柬,仔仔细细看了半天,忽然感觉自己不会了。
“殿下,这请柬上,似乎……并未明宴请的名目啊?红白喜事什么的,总的有个名头吧……”
按照常理,请客吃饭总得有个由头,或是赏花,或是品鉴,或是庆祝某事。也就是老百姓常说的“红白喜事”。
贵族圈也得有个什么风雅名头可自家殿下这份请柬,就干巴巴一句“请到骏府一游”。
游什么?
看什么?
这宴请的目的是什么?
完全没说啊!
徐茂恭一头雾水。
李然看着徐茂恭困惑的表情,只是淡淡一笑,摆了摆手。
“照此去办即可,速速送去宇文府。”
“是,殿下。”
徐茂恭虽然满心疑窦,但还是躬身领命,安排人将这份“无目的”的请柬送了出去。
……
南山,辋川别业。
宇文赞正与窦贵、宇文信等商议着如何布置宴席,既要显得隆重,又不能太过招摇,引人话柄。
毕竟,关于骏王与宇文家联姻的流,已经快要将京城的茶馆酒肆淹没了。
作为大乾上一代的老将,他自然也不怕非议,毕竟世家多年来就是流的焦点,不要说夺嫡,就是造反的传,也从来不少见。
因此,
宇文赞和窦贵、宇文信等人倒也安心。
但就在这时,管家匆匆来报,说是骏王府詹事徐茂恭亲自送来了请柬。
宇文赞有点诧异——
不是我们请你吗?
怎么又送来请柬?
当徐茂恭双手奉上那封制作精良、用词却异常简洁的请柬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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