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贬为庶民?!
吓唬我?
李然顿时凛然——
这可不行!
我好不容易当个皇子,还没玩够呢!
这时,
徐茂恭沉吟一会儿,想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殿下如今已是众矢之的,是夺嫡的焦点人物。而朝廷的这场夺嫡之争,已经变成了公开竞争,各方势力都会押注咱们骏王府啊……这可是想躲也躲不掉的……”
嗯嗯,
对啊!
那些朝臣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肯定会变着法儿地往自己身上贴,让自己欠下他们的人情。
就像前几天,那陆德,七拐八绕地找了个门客,来试探徐茂恭的口风。
要不是自己反应快,直接给拒绝了,说不定现在已经被世家给攀上了!
可拒绝了一次,就能拒绝第二次、第三次吗?
他们需要一个代理人来当皇帝,对他们来说是性命攸关的事,根本由不得你同意不同意。
往后几天,
李然感觉头发都快白了,徐茂恭的话时不时戳在肺管子里,让他惊心动魄——
各方势力肯定会往自己身上押注,
这事儿躲都躲不开。
要想防范这个,那就绝对不能让人看出自己有啥“治国思想”!一旦有了倾向,就会被他们挖掘出来,顺着杆子往上爬,最后把自己拖下水……
这个可是万分危险的!
夺嫡不夺嫡先不说,卷进真正的政治斗争里,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看看那李泰,上蹿下跳的搞什么法家,现在不知道多少人背地里想要他短命?还有那李贞,天天嚷嚷着跟士大夫穿一条裤子又有什么用?
另外,这回是绝对不能再拔尖了,必须得低调平庸!要是再搞个甲级什么的,直接就完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这次下到县里,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什么事都不能沾,但凡沾上一点,就有可能被人下套,说不定就卷入什么恶性事件了。到时候,别说争皇位了,这骏王的爵位能不能保住都两说!
思来想去,李然决定了,这回还是要整个活!
看了几天系统,也找到了一个大招——
“绝对的无为而治”!
不偏不倚,绝对平衡!
既不表现出任何倾向,也让人看不出半点野心。能让所有人都觉得,这骏王,就是个混吃等死的,人畜无害,有事没事别找上门!
于是,
李然把自己关在无极堂里,花了三天时间,搞了一尊雕塑。这尊雕塑跟自己一模一样,如果再垂下一道帘子,别人就完全看不出来是个傀儡人了。
……
定王府内,灯火通明。
李泰刚看完商县县志和怀州近几年的朝廷邸报。
孔达与马周分坐两侧,三人已在此研读多日,对商县的情况已是了然于胸。
毕竟,不打无准备之战,一向都是李泰的座右铭。
这几天,三人准备得差不多了,也已经拿出了一整套对策,只要到了商县,就可以着手实施。
朝中和怀州方面,也已经打了招呼,到时候闷着头干六个月,一定会有成绩。
终于,
三个人松了口气,
孔达想到这次比试不同以往,深感情形很不一样。如果说之前几次比试还只是偶然的,那么从现在开始,夺嫡之争就已经变成公开竞争了。
一念至此,
他忍不住提醒:“殿下,如今夺嫡之争已然公开,这意味着群臣也可以公开下注了。这局面,与历朝历代都大不相同啊……”
嗯嗯,
马周的看法则更深邃:“孔大人所极是啊。不过,大多数人恐怕不会明着下注,而是会选择暗中支持……”
哦?
“如何暗中支持?”
李泰也对这点也拿捏不定。
马周想了想说:“之所以要暗中下注,是因为不能过早暴露……也是为了失败后能够及时收手……如果公开下注,一则皇上不悦,二来,万一投错了,岂不是没有余地?”
嗯嗯,
两人重重点头,对马周这个见识深感钦佩。
马周又说:“至于具体办法,我以为,最好办法就是通过门生故吏,深入州县,暗中相助……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