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公安瞅见赵振国往门口走,掏出钥匙准备开门,捂着还在渗血的额角,龇牙咧嘴地从车上下来。
“赵振国同志?”
公安小跑着凑到赵振国跟前,掏出证件晃了晃,“唐主任派我们来,可这院子邪乎得很!”
说着扭过头,把右脸往赵振国跟前凑,“你瞅瞅,刚挨近院门,就有个黑毛畜生俯冲下来啄人!”
赵振国定睛一看,那公安小麦色的脸上,三道血痕红得刺眼。
那公安看赵振国满脸警惕,赶紧说了句唐主任转达过来的暗语。
赵振国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大鸟?莫不是小白?
可小白咋会去啄公安呢?还是主动攻击…
正琢磨着,“嗖”的一声,一道黑影跟利箭似的掠过屋檐,稳稳落在赵振国肩头。
噗嗤,赵振国的大棉袄又被掏出了好几个洞!
小白蓬松的尾羽扫过赵振国脖子,拿喙蹭他的脖子,赵振国发现,爱鸟左翼的绒羽乱糟糟的,还有斑斑血迹,看样子是刚打完一场恶仗。
“小白,这是咋啦?”赵振国心疼地摸摸小白脑袋。
小白歪着脑袋,冲着那几个公安“嘎嘎”叫唤,叫声里带着不满和警惕,活像在说:“离远点,别打坏主意!”
其中一个公安揉着脑袋嘟囔:
“赵同志,这鸟凶得很呐!我们刚挨近你家门,它就飞下来啄人,我们都没法靠近。”
赵振国:小白平时通人性得很,不会平白无故攻击人,家里到底出啥事了?
钥匙拧不开,房门好像被顶上了。
“婉清!婉清!”赵振国扯着嗓子喊,心里越发慌乱。
“吱呀”一声,门开了。
“振国,你没事太好了!”
宋婉清一头扎进赵振国怀里,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
赵振国紧紧搂着宋婉清,轻声哄着:“别怕别怕,有我在呢。没事吧?”
宋婉清努力稳住神儿说:“我和棠棠都没事,就是婶子…婶子腿上中了一枪。"
一听这话,赵振国撒腿就往屋里冲。婶子脸色惨白,躺在堂屋沙发上,小腿上包扎着布条,看血迹应该是已经止血了。
赵振国赶忙招呼同行的公安:“同志,请帮忙把我婶子送医院去。”
他把婶子背上了车,一名公安踩着油门就往医院冲,这伤势看着是真不轻。
等车走了,赵振国问:“媳妇,到底咋回事儿?婶子受这么重的伤,咋不送医院,反倒待在家里头?还把门给订上了?”
宋婉清长叹了一口气,“因为晚上来找事的那三个就是公安,我跟婶子以为后面来这三个跟那三个是一伙的,实在是不敢出门,家里总归是比外面安全!”
赵振国和剩下的两个公安听了这话,面面相觑,这
宋婉清带着他们一边往后院走,一边说昨晚上的事:
“昨儿晚上,我跟婶子刚躺下,就听见外头有人敲门。
来了三个大檐帽,说你出事了,让我跟他们走一趟。
婶子把他们让进来喝茶,我趁机穿衣裳收拾东西,抱着棠棠就催着他们走。
没想到那人看我抱着棠棠,还准备带婶子同去,居然说车上坐不下这么多人,让我自己去就行。
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他们三个人,我们三个人,挤挤总能坐下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