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妇人连连点头,见着沈羡之虽也和她一般穿着普通的粗布衣衫,但是容貌明媚,好似那画里走出来的人儿一样,不免想起此刻自己的样子,自惭形秽,不敢再看沈羡之,垂着头应声,“嗯嗯。”
“叫什么名字,我让人去将他喊来。”沈羡之一点都不意外有家属找来,毕竟这王府里大部份人都是有家室的,只是因为王府的缘故,大部份都是留在老家。
眼下浔州城里的情况好起来了,他们找来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小妇人有些为难,“我就知道他姓夏。”至于叫什么名字,她没好意思问,那时候夫妻又需要照顾,所以其实她跟夫君基本没什么交流的时间。
一面偷偷地打量着沈羡之,心里忍不住想,她这样漂亮,夫君也住在这王府里,整日见着她这样的美人,是不是早就把自己给忘记了。
想到这里,不免是有些难过起来。
而沈羡之则听到她说不知道夫君的名字,就晓得姓氏之后,立即认定了她这夫君就是个渣男,不然将人家的肚子弄大了,连个全名都不告诉人家,这不就是明摆着戏耍人家小姑娘么?
这样一下,就十分生气了,“去,将咱们府上姓夏的男人都找来。”
钱袋子一愣,“哪里用得着,咱们府上姓夏的,年纪都一把了,娶不了这么年轻的小嫂嫂。”然后不解地埋怨着一旁的言巽,“你干嘛老实扯我袖子。”
言巽能不着急么?瑾哥哥在外面的女人都大着肚子上门来了,可怜二小姐还要为她寻夫。
所以生怕钱袋子嘴巴不牢靠,说错什么。
可他越担心什么,这钱袋子就越是在这个关键时候掉链子。
这不,钱袋子一质问他,沈羡之就朝言巽看过去,“怎么?你是知道些什么?”
言巽刚想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钱袋子就自告奋勇地说道,“小嫂嫂给了信物呢。”说着,连忙递给沈羡之瞧。
那言巽拦都拦不及。
沈羡之将那信物拿到手里,只觉得眼熟不已,脑子里不免是冒出了一个不太可能的可能。然后很冷静地问着小妇人,“你是哪里人?”听着口音,反正不是京城那个方向的,倒像是西北那边。
小妇人不知道沈羡之为何还要问她家住哪里?但还是回了个大概,“西北,但也不能全是西北,离着西南也很近。”
沈羡之这一听,立即就十分确定了。从这小妇人隆起的肚子推算月份,那个时候夏侯瑜不是才受伤么?从西南回来的路上,受着重伤,腿都没了,他居然还干出这种事情来!
那他腿好的时候,岂不是?
她不敢再多想下去,只是越想越气愤,一面问着小妇人,“你夫君是不是腿不大好?”
小妇人听到她的话,忽然眼睛亮起来,连连点头,“恩恩。”随后又十分失落道:“我知道,夫君是怕他连累了我,所以当时才留下信不辞而别的。”
沈羡之听到这话,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夏侯瑜一句‘不是人’,随后命令着猜到了小妇人夫君是谁的钱袋子,“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你们瑜王请回来。”
钱袋子委屈不已,什么叫‘你们的瑜王’?心想王妃生气,干嘛拿自己撒气,临走前不甘心地嘀咕道:“王妃,我是你的人。”自己明明是她找来的,还说自己通过考验就能进入日月神教。
都这么久了,也没见着日月神教其他的教徒们。
他现在就很怀疑王妃骗了他。
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了,他还是先去找瑜王吧。一面想起瑜王不良于行的双腿,又想起小妇人隆起的大肚子,最后只觉得这习武之人就是了不起,哪怕是断了腿,受了重伤,但是这床上仍旧是风采不减当。
至于言巽,则是傻眼了,搞了半天是瑜哥哥……可瑜哥哥的腿?他有些不敢相信,悄悄地凑到沈羡之身后提醒,“会不会弄错了?瑜哥哥那个样子?”应该不可能把人肚子弄大吧?
沈羡之现在对夏侯瑜这种不负责的行为十分恼怒,连带着对同样姓夏侯的言巽也没什么好脸色,“你在这府里还能找到第二个姓夏且断了腿,能拿出这碎玉的男人么?”
言巽摇头,他找不出。
除非他马上去把瑾哥哥的腿打断,但是他真要敢这么做,可能城里刚开启的寿材铺子,第一桩生意就是自己照顾的。
“既然找不到,那还有什么可质疑的?”一面见到小妇人就这样坐在台阶上,生怕她受凉,一把将言巽的外套扒下来。
她这突如其来当街扒衣服的举动,将言巽吓得不轻,连忙抱着胳膊,“二小姐你干嘛?”
一面试图想将自己的外衣抢回来。
不过却见沈羡之扶着那小妇人起身,将他的衣裳塞进小妇人的身下,恍然大悟,原来是给人做垫子。
可是他堂堂大夏十七皇子的衣服,是用来做坐垫的么?他不乐意,可对上沈羡之那双满含着愤怒之火的双眼,也不敢开口。
只能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