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担心受骗的,跑了好一阵子,才缩进一处没人的小巷子里大口喘气。
却忽然听得头顶传来一个冷笑声:“小子,挺能跑啊!”
他下意识地向上抬头看去,却见是那姐姐追来了,一颗心吓得险些从天灵盖飞出去,一面拔腿就要跑。
但是沈羡之已经跳下来,将他拦在了巷子里。“想跑?”居然敢偷她的公款!胆够肥儿啊!
路虽然是被堵住了,但是小偷儿不服啊,自己又没偷到她的钱,犯得着这样死命地追么?
但是他现在也看出来,自己这轻功还待苦练,比不过这漂亮姐姐,所以便随手从腰间摸出自己的小木刀朝着沈羡之扔了去。
趁着沈羡之去躲的功夫,踩着墙根越上墙头便逃了。
沈羡之躲开了那两把迎面而来的小飞刀,却发现居然是木质的,心说这小偷扔飞刀的本事不错。
轻功也勉勉强强,是个好料子。
必须逮住,好好教育,往后给自己的日月神教添砖加瓦!
日月神教,可不就是需要这样的人才么?
然后立即追了过去。
追了小偷儿三里路,逼得小偷儿的二十来把小木刀都扔没了。
最后自己放弃,在一颗老松树下停住,气喘吁吁地求饶道:“女侠姐姐您就饶了我吧,我就是穷人家的孩子,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想借两个铜板买个烧饼吃。”
而沈羡之大气都不待传一下的,环手抱胸看着眼前猎物一样的小偷儿,“有你这样借的么?还过人银子么?你晓不晓得,万一人家的银子要拿去救命呢?你这样不等于间接害命?”
她虽然求贤若渴,但是吧,她也是有标准的,更何况日月神教是神教,不是魔教。
所以打算教训这小偷儿一顿。
接下来,树林里便传出来一阵惨叫声。
片刻后沈羡之拍了拍手,看着被自己打得鼻青脸肿的小偷儿,“叫什么名字?”
小偷儿抱着膝盖,一边抽泣一边抹着眼泪,顺便擦一擦鼻血,“钱袋子。”
“好名字。今年多大了?总共作案几起?”她继续问。
钱袋子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沈羡之到底想干什么,“可能,大概,十来起吧?”
“十几起吧?想好了再说。”正好自己好久没机会活动手脚了。
钱袋子听罢,生怕她又一顿暴力袭击,连忙改口:“十五起。”
“都是本地作案,你也是本地人?”沈羡之听着口音,也是本地的,不过这钱袋子的轻功和那一手飞刀,不像是自学成才的。
钱袋子怕她再动手,未免再遭这皮肉之伤,只能老实回道:“本地的,最近才开始作案的,但是我指天发誓,真的只是拿他们几文钱,趁着他们没发现,把钱袋子还回去了。”
只丢了几文钱,大家都没当回事,毕竟他一般只摸那些鼓胀的钱袋子。
就算真被发现了,但是只少了几文钱,丢钱的人也大都以为是哪里算错账了。
并不会联想到被偷一事。
但是在经过前世十几年优等教育的沈羡之还是认为,“偷就是偷了,没大小。不过我看你小小年纪也不容易,今日我就饶了你。”
听到这话,钱袋子心中一喜,连忙要给她磕头。
不想忽然被沈羡之抓住下颌,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什么东西滚入自己的喉咙里。
吓得连忙伸手掏喉咙,“你,你刚刚给我吃了什么?”
“我日月神教的千吞万噬蛊。”其实是刚才街上买的糖豆,自己这里还有一小包呢,刚给他喂了一颗。
但是钱袋子不知道,吓得脸都白了,一听这东西就不是好玩意儿,继续催吐。
可耳边却响起沈羡之的声音,“没用的,这东西入喉即化,你最好老实些,不然那蛊毒发作起来的时候……”
这钱袋子到底是年轻,被她这一恐吓,果然没再动作,心如死灰地坐在地上,“你到底想干嘛?”
却听沈羡之说道:“这样吧,我身边正好缺人手,你跟我干一阵子,表现好我就给你解毒,怎么样?”一面递给他一把铜钱,“这些你拿去捐到镇子上的尼姑庵里去。”
钱袋子接过铜板,心说那尼姑庵就一老一小两个尼姑,哪里用得了这么多香油钱,于自己最多捐一半给她们。“你真的能给我解毒?”一面又在心里暗自思量,这漂亮姐姐武功高强,还提了什么日月神教,自己从来没听说过,难道是什么隐世大派么?
如果自己也能学习制作蛊毒……
他越想越美,最好想到以后肯定还管三餐,有点动心。
反正怎么都好过比自己在这个小镇子上苟且偷生要好。
“当然。”沈羡之心想,难道自己看起来像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么?
不过钱袋子还有疑虑,“你会带我去哪里?”反正听着她的口音,不是汉州人。
在往南往北,他都是不能去的。师父说过,去了就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