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神田进来这个鬼地方,也老早该回过头,看见钢门上因为衝击波所造成的凹陷。
神田抓着她往门口跑去,甚至花不到百分之一秒,琼的背后就感觉被衝击与某种东西洒到,她与神田被杂物绊倒,两个人一起摔在家具和文件中,琼小声哀号着。她的背后全是黑色的液体,却完全不像水一样渗透进衣服,而是融化于空气中。
「琼,你还好吗?」
琼回答还好的同时,姍姍来迟的警示才开始铃声大作,震耳欲聋的警告声逼着她被牵起,神田的掌心贴着她的皮肤,两人一起踏上台阶,在琼或者神田差点要整个人滚落的瞬间,她与对方都会马上拉住彼此。黄色的封锁线出现在眼前时,琼才想到他们离开的方向搞错了,但去他的。
她伸出手撕扯掉封锁线,再次踏上了方格地板,琼说:「莱尼和欧佳在楼上,我们赶紧与他们会合然后就离开——」
「等等,」神田皱起眉头:「我根本没有获得任何有用的情报,这里也绝不会准许你们再来第二次??」
当所有工作人员着急地在大厅和走廊奔跑,琼还差点被一个看起来很魁武的病人给撞倒时,她将神田拉向一旁狭小的廊道,然后喊:「到底是哪点比较重要,就算还可以再来第二次我也不会准许任何人再来!」
「这里的那东西真的没有任何作用吗?」神田拋出的疑问就像石头一样坚硬:「为什么他们会封锁?真的是因为知道莱尼回来,所以才赶忙着要销毁吗?你要知道,琼!中校给你这个地点,是为了让他得利,所以想利用你扒出这里的秘密,而不是只是来救我!」
「但我他妈完全就只是来救你而已,去你的神??」
琼的视线越过已经空无一人的大厅,有个女人站在那,红色的灯从她头上投射而下,那是刚刚在院长身旁的研究员,是曾跟自己讲过话——小时候讲过话的人。
她有种直觉,那就是女人正等着自己走过去,然后展开一场谈话,可琼也同时感觉到神田抓住自己,对方僵硬的五指像是在制止她去做蠢事。
「我不会有事。」琼低声呢喃。
神田松开手,而琼战战兢兢走在光滑的地面上,她和那个女人面对面,在大厅中央相互直视。
「我想起你的名字了。」女人开口:「琼?波里斯。你来过几次,然后又离开这里。」
在琼感到紧绷的同时,她看见神田并没有前往楼上去找莱尼,而是在职员们手忙脚乱在寻找混乱的源头时,对方拿起放置在柜檯的烟灰缸,然后站在女人的身侧,琼瞪大眼睛,意识到要是女人突然对她不利的话,神田会毫不犹豫重击。
「别这样!」琼下意识喊。
当女人露出疑惑的眼神时,琼立刻沉住气,她嚥下不安,告诉自己必须抓紧机会,于是她脱口而出:「我跟阿波罗计画有什么关係吗?」
女人顿了顿,她说:「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你在『真正开始』前就离开了,唯一的联系,只有你曾经参与过一小部分,你的实验也没成功。」
琼屏住呼吸,她的脑袋一片混乱,但必须抓紧时间的焦躁感迫使她开口:「谬尼摩西尼到底是什么?」
「女孩,你觉得它是什么就是什么。就像信仰那样,你给你的信念安上一个名字,天主教与伊斯兰教或者新教。」
女人的声音很低,像是被烧灼过:「谬尼摩西尼只有月球上的那一个,它很危险,接触过的人会被吃得一乾二凈。就像人类攻克天花,我们也还在找寻方法凌驾于它。唯一能给你完整解释的人也已经全数牺牲,只剩下我们这些愚者。」
琼吞了口口水,她总感觉自己像在球场奔驰,但却迟迟无法来到篮框附近,她必须赌一把吗:「那下面那又是什么?」
「复製品。」女人笑了:「我和其他人想尝试重新製作,不过要是被政府盯上就完蛋了的复製品。西格的直觉可真准,真是个王八蛋。」
大厅中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孤单的警示音在耳边回盪。
「莱尼??那个太空人来到这里了,按照他们说的,他失去记忆就没办法当作??筹码。」琼问,她压低身体:
「我要如何才能回收谬尼摩西尼?」
「这里并不是实验的源头,你找不到任何有用的资讯。」女人哼了一声:「你为何执着于谬尼摩西尼?」
「我没有执着。」琼皱起眉头说:「只是我身边刚好都是与那鬼东西牵扯在一起的人。」
女人愣了下,接着她哈哈大笑,她说:「有个我非常重视的人也说过类似的话,我们都想要追寻她的身影。」
琼感到焦躁不安,在那个瞬间,她看向了神田,对方的视线也紧盯着自己,琼突然有种直觉,她吞了口口水,说:「我能记住。」
女人顿了顿,头一次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
「我能记住无法被记住的人。就跟??我的档案上实验说的一样。」
当这句话脱口而出的同时,琼才意识到这些科学家,他们难道认为——将一些孩子透过某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