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如果来点苹果派的话,那似乎就是天大的幸福。
「波里斯小姐觉得如何?」
当莱尼开口时,琼才回过神,她说:「什么?」
「接下来一段时间研究所会半关闭,我要到佛罗里达梅里特岛进行会议,那里也是阿波罗计画火箭的发射场。为了确保安全,我觉得你跟我一起来会比较好。」
「咦,但、但其他人会留在这里??」琼忍不住开口。
「琼。」对面的爱葛妮丝开口:
「不会有人用那么鲁莽的方式去试图套出某个地方的秘密,很有可能对方也是被胁迫的——当然从好几年前开始,谬尼摩西尼这里也时常会有想探听到底在进行什么实验,因此偽装成普通採访学生的人过来。总之,我们也不乐见到你有生命危险??怎么了吗?」
「啊不??」琼眨了眨眼:「只是平时所长都常在做文书工作,所以??」
爱葛妮丝笑了出声,她往后一靠,然后说:「因为平常时候周围有很多人在帮我啊。」
她嚥下口水:「但如果离开了,这样真的好吗?」
——「我想不太好。」
几天后的凌晨,琼在整理行李时,靠在窗边的哥哥如此说。
琼可以肯定对方才刚从外头回来,哥哥身上有着奇怪的菸草味,感觉闻久会窒息。
琼当然是等到最后一刻才跟对方说自己要出远门几天这件事。她压低声音,在阿姨的鼾声中低语。她没有告诉家人们自己差点就要被枪杀,而且说不定还捲入了国际间的纷争,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莱尼他们会保护自己。
当然,听了出远门这件事的哥哥撇开头,熟练地抓起地上的盲杖,然后说:「你不告诉阿姨,她会上街集结其他人游行,说你被政府阴谋害死,然后上社会新闻,接着我可能会开始装疯卖傻,想办法让自己被送进精神病院以免饿死。」
听着哥哥的话,琼有股衝动想赶紧夺门而出,但她只是收拾好东西,然后站在玄关,准备等哥哥真的开始大吼叫阿姨起床时,她再奔跑出去。不过哥哥只是看着自己——或者是琼觉得是用「看」的,因为哥哥的右眼根本没有聚焦。
「老实讲吧,小妹,你要去哪?」
「出差。」琼说:「一两天而已。」
「我问你,你是不是还在因为我的眼——」
她听见喇叭声在街角响起,琼感觉心脏的鼓动随之被挑起,她没有回答哥哥的问题,只是嘟噥了两句,接着立刻离开。
琼来到街口,天色根本还没亮,而刚刚按喇叭的也根本不是莱尼的车。她看着马路的尽头,然后叹了一口气。
她不应该独自一人跑出来,要是被盯上的话,没有其他人在身边就无法得救。现在她的脑袋里全是哥哥的模样,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看起来在往另一个生活圈靠近,哥哥的身影却越发清晰,惨叫与血的记忆,像永远停不下来的蜂鸣器在脑袋里叫嚣。
「波里斯小姐?」
过了五分鐘左右,她看见莱尼开着车,停在她旁边。琼吞了口口水,她坐进前座,依旧有些笨拙地系上安全带。
「你还好吗?」莱尼询问。
「我没问题。」琼正准备把行李放在后座,但她却看见神田佔据了两个座位,那双长腿也碰到车顶,对方发出沉稳的鼾声。
琼又转回来,她问:「那所长人呢?」
「爱葛妮丝不会有事。」莱尼说,一边再次露出温和的微笑:
「我们去把事情解决。」
琼很少坐过长途车,她在前座睡睡醒醒,大概在已经横越南卡罗来纳州时,琼才想到要是莱尼需要休息,那其实没有可以帮忙他开车的人。琼的驾照早就过期了,当他们停下来吃午餐时,她将这点跟对方说,而莱尼只是微微一笑说不必担心。
接近傍晚时,他们在一家汽车旅馆过夜,莱尼替她订了个人房,他们没有讲到多少话,琼觉得尷尬至极,她开始后悔为什么要亲吻对方。但在琼头一次觉得独自一人睡觉很难受时,莱尼敲了她的房门,然后将外头自动贩卖机的咖啡递给她。
似乎是正巧跟过来的神田在一旁吐槽睡觉的时候不该喝咖啡,但琼还是感激地接过,失眠一整夜后,她在隔天的车程睡了许久。
在乔治亚州时,他们一起吃了汉堡当午餐,琼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旅行,如果把那次意外后,住在纽约的阿姨来接他们回去的长途车程算进去的话,或许还有儿童治疗师……
治疗师?
琼皱起眉头,她咀嚼的动作停顿下来,天空的野雁飞越前往了不知名的远方。
「你在干什么?」一旁的神田露出嫌弃的表情:「赶快吃完,我们要走了。」
「我感觉好像有来过这附近。」琼皱起眉头说。
「嗯?」神田点点头,一边和远处正在点餐的莱尼招手。
「不,没事,只是错觉。」琼顿了顿,接着她抬起头,说:「神田。」
「怎么?」
「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