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已经深陷规则的自己,这个少年才是能冲破束缚,缔造明天的人。
他比任何时候都强烈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老师啊,你在天之灵若是能看到鸣人现在的样子,一定也会欣慰吧。
【医馆汤碗二十七碗】
虽然说不上来,但我总觉得和卡卡西之间又退回了曾经的关系,那些温情的瞬间仿佛错觉一般,新的隔阂立在我和他之间。虽然不知道这一切的缘由,但我却明白这对自己并不是有利的处境。但他仍答允我保护宇智波的血脉,这也是最初商讨的交易,我总不能奢求更多了。
卡卡西带我去参加第七班的聚会,久未见面的鸣人、小樱还有卡卡西浑然一体,倒显得我这个旁人多余。我不动声色地默默吃饭,认真聆听鸣人讲述这些年有趣的经历,有些是吐槽自来也的不靠谱,有些是忍术修行的艰辛,还有些是抱怨零星半点都没有查到佐助的消息,话说到这儿他似乎是顿了一下,突兀的同我解释道,佐助就是他们班曾经的另一个成员。
我有些不自在的点了点头,不好意思说自己其实知道,只能顺着他感慨一句,鸣人君很在意佐助君啊。
那是自然,他一定要由我亲自带回来。
话语之间牵扯过往的辛密,我不方便打听,含糊的应了一句,祝你成功。
呐呐,你是卡卡西老师的未婚妻,你喜欢卡卡西老师哪一点啊?
对哦,我一直在木叶,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同他在一起的,一见面就是在医院小樱适时的止住了话语,她同我第一次相见确实在医院,但那时还是鹿丸拜托她诊治我的眼睛,哪知道下次便见到卡卡西陪我来产检,着实让这个小姑娘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说来话长了,改天再说我的故事吧。我喝了一口茶,笑着道,今天是你们第七班的主场不是吗?
嗨嗨,不要打听老师的隐私呀,鸣人。
知道了。他话尾一转,又逮住我问道,孩子什么时候出生呀?
预产期在六月底。
真是期待,是个女孩吗?
是男孩子,医生看过了。
男孩子吗,那正好,不就像鸣人的话被卡卡西打断,像他妈妈一样漂亮。
我动作顿了顿,慢慢的接话道,像我的话,估计不会太漂亮。
你太谦虚啦。小樱适时的打了圆场,我们便带过了这个话题。聚餐之后小樱拉着鸣人一起走了,我和卡卡西往反方向走回去,春天的夜晚比想的要冷,我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便感觉卡卡西脱下了他的外套给我披在身上。我拽了拽过长的袖子,挽了三折才勉强合身,又闻到他外套是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抽烟了最近?
没有,估计是之前在别处沾上的。
哦,就记得你不抽烟来着。我想了想又道,倒也不是别的,只是有些诧异罢了。
因为我不像你想象中那样完美吗?
我想象中的你,也并没有那么完美。
因为我是忍者的缘故?
因为没有人是完美的,不是吗?我慢慢的说道,就像你曾经说过的那样,每个人都会犯错。
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为自己的错误赎罪。
我能做的赎罪,就是平安生下这个孩子了,将他带到这个世界上来,是我所能做的做大的挣扎了。
挣扎?
这是我对命运微不足道的反击。
没想到你这样现实的人,也会相信命运论。
如果,如果这个孩子真的能平安降生的话,我就推翻之前的信仰。
我摸了摸肚子想到,如果这个原本并不在命运之中的孩子若真的能降生,那我就赌一把,放手一搏。如果他不能平安降生,那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抗争,下一次一定躲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角落,默默度过余生。
我想,这将是我做过最勇敢的决定了。
卡卡西也许并不懂我话里的意思,但目前他同我的目的一致,这便足够了。我想了一会儿,又伸手去拉他的手,只碰到了冰冷革质的手套。
怎么了?他注意到我的举动,平静的问道。
没什么,今天介绍我给鸣人和小樱,多谢了。
不用客气,我觉得他们也挺开心的。
是啊,日后若还能见一见佐助,第七班就齐全了。
若是有那样的光景,我也忍不住要期待了。不知为何,说这句话的时候,卡卡西的声音慕然柔软了下去,我想在他心中宇智波注定是那道横着的倒刺,舍不得拔掉。
之后的生活如常地过着,鸣人仿佛是被拖去修行,即使在木叶也没怎么再碰见了,卡卡西的任务还是那么繁忙,倒是小樱这个细心的女孩偶尔会来看看我,看我缺什么她就带什么,我便一一收下来,用自己闲来无事烤的饼干回礼,一来二去她时常像我抱怨仿佛是吃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