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审犯人呐,还是干啥,我说她婶子,你不累几个婶娘都累了呢,婶娘,我给你们倒水去,院子里坐会儿,屋里我亲家休息着呢,咱们动静小点哈。”
“王家的,嗓门别那么大,吵着人家休息了都。”
王大婶子语噎,这怎么还怪上她了呢,你们不都跟着我来的么,这还没出击呢,就倒像别人了,真是墙头草,两边倒啊。
村里的婆子,你说他们什么最会,自然是见风使舵的能力了。
别的不行,这能力杠杠的,风向那边吹,他们跟着哪边跑,也真是为难他们了。
屋里的几人,唏嘘的听着外头的动静,张母听得最认真了。
“我妈平日里没事老喜欢看那些婆媳斗争的小说,在城里呆久了,没讲过乡下的世面,你们就当看个猴子耍把戏哈。”
张大炮脑门又挨了一巴掌,光听那声儿,就挺疼的。
“不会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见天的拆我短,就没见你给我说什么好话。”
“妈,你一无是处,也就我爸宠着,你能耐一些。”张大炮说着摸了摸鼻子。
“你看我回头怎么让你爸收拾你。”张母冷哼一声,不是说她靠老公么,不坐实这句话,都对不起张大炮。
回头老头回来,就让他收拾张大炮,这臭小子,真是年龄长了,这脑子半点也没长起来。
媳妇儿,一会儿爸回来,你可得拦着点啊。”
阮清柔白了他一眼,阮清清摇了摇头,这么一个傻帽,阮清柔到底看啥他哪点了,明明哪哪都不正常好吧。
还不如宋城那小子呢。
虽说她就讲过一面,不过她觉得宋城比张大炮靠谱。
几个婆子都喝上了糖水,这嘴里甜滋滋的,心里也开心了几分,“这家里有喜事儿了,香云你可真是舍得啊,这么甜的糖水,怪浪费的,给我们这么些个婆子喝。”
“我这咋没味呢,陈香云,你是不是没给我加糖。”
“”陈香云都不想搭理这人,没轰走她就不错了,喝啥糖水,她家白糖不是用钱买的啊。
“你给我倒碗糖水去,我也要喝糖水。多放几勺子的糖。”说着女人伸出手里的碗,示意陈香云赶紧去。
给她脸了还,这么自如?
她又不是她家的丫鬟,“没糖了,几位婶娘年纪大了,你个晚辈计较这个干啥。”
没一点眼力劲儿。
“你骗人,就是不给我和糖水。”
这人是小孩不成,还非得扯着一碗糖水不放了,陈香云也纳闷了,这王大花带了脑子没有。
一点糖水就闹起来了?来他们家不应该捡重点挑刺么。
屋内,张母吐槽了一句,“这女人真傻,这来找事儿的,咋跟小孩一样不懂事儿。”
张大炮的狐朋狗友
张母作为小说迷,对于乡下婆媳吵架,格外的向往。
可以说她从来没跟别人红过脸,坐在炕上听着外头的动静,手里抓着一把瓜子,时不时的点评外头王大婶子的做法。
这给她弄的哭笑不得的。
阮清清摇了摇头,原本以为张大炮的父母也许会很难搞呢。
却没想到,是这么有意思的人,以后阮清柔应该不用当心婆媳问题了,毕竟张母还挺稀罕她的。
光从聘礼上就能看出来了,这年头谁能给出大一千的聘礼呢,还外加四大件,三十二张腿。
这要是不讲认真的,谁又会花这么老大的价钱去一个乡下女人呢。
陈香云很快便把那些村里的老婆子给打发走了,唯独就是王大婶子这人咬着不肯放。
“咋滴,她王大婶子,你还有啥事儿啊?大家伙都走了,你还想留下来吃晚饭不成?”
王大婶子被说这么一句,她也不好在留着了。
悻悻的走了。
阮清清在屋里跟阮清柔说着自己后面的想法。
阮清柔震惊的看着她,没想到阮清清这人这么有魄力嘿,既然搞起了小生意,还风生水起的。
“那我娘知道不,还有爹。”
“自然了,我已经把小娘拉上了,等铺子装修好了,就带着她一块儿去镇上,你干脆把厂里的活辞了,过来给我帮忙吧。”
“厂里的工作一个月也没几块钱,又苦又累的,你呆在家里面估摸着也老无聊了。”
阮清清一边说,一边抬头看着她,“你觉得我说的咋样。”
“可以啊,没得问题,大炮原本就不想让我去厂里工作了,觉得我大着肚子,车间里又闷又热的,对孩子不好。”
“我这想着还早着呢,大炮死活不同意,说要是我无聊,回头让他爸给我在厂里安排轻松一点的活儿。”阮清柔说着。
阮清清觉得自个儿吃了一嘴的狗粮。
“得得得嗯,既然你男人都为你考虑好了,那我还有什么话说呢。反正你到时候觉得无聊你就过来找我,我照样给你开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