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子怼的是哑口无言,毕竟还真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哪有回娘家吃饭的。
如果是别的时候,这粮食给就给了,没必要让刘梅在秦家为难,可这不是赶上天气不好,闹灾吗?
就现在这种行情,谁还敢把家里的粮食往外送,就算刘奶奶答应把粮食还给刘梅,家里其他人也不会答应。
刘梅跟娘家因为这件事有了龌龊,所以,她把她的户口给迁走了,她跟秦河绑的也更紧密了,都在一个户口本上了。
刘家的失意人不止是刘梅一个,她的堂妹,刘兰,这段时间,也是万事不顺。
刘兰的行情,一向是不错的,刘梅嫁出去后,三个月的时间不到,刘媒婆就给她找好了结婚对象,双方都有意愿,流程就走的很快。
原本都快要订婚了,先是来了一个粮食大减产,后面男方父亲因为跟隔壁村的人争水,被打伤了腰,现在又来了一个蚂蚱大批发。
要知道,这时候的人是很迷信的,刘兰正在谈婚论嫁对象的母亲,去找神婆信了一下,被神婆糊弄了,她深信不疑的认定,村里以及家里发生的这一切事情,这些不幸,都是刘兰带来的。
因为这事,她是坚决反对两人的婚事,生怕自家儿子被刘兰这个丧门星给克死了。
这时候,母亲的权利还是很大的,这未来婆婆那么反对这门婚事,刘家人也不愿意了,毕竟对方一看就不是善茬,这会子,要是还硬顶着婆婆的厌恶嫁进门,以后指定是没好日子过的。
虽然过程难看了一些,但还勉强算是好聚好散,这种事的发生,对男方的影响不大,但是对刘兰的影响可大了去了。
现在刘媒婆只要一有时间,就会在家里偷偷摸摸的咒骂那家人,如果咒骂没用,至少她心里舒服了,有用的话,那就更不用说了,她高低得给老天爷磕一个。
水位线下降
三天之后,水库的水位线再度创下新低,之前水井边上的大石头,隐隐有显露的迹象。
眼看天色越来越亮,白日的阳光越来越耀眼,之前还祈盼着下雨的村民彻底死心了。
干瘪瘪,里面的米粒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稻壳,让村民的心碎成了一片片,今年的收成完了,水稻基本上算是绝收了,哪里别的粮食收获了一些,那也是杯水车薪。
交公粮是别想了,交不起,只能欠着,静待来年,如果运气好,说不能能被上面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