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枝般婀娜的身姿,长发如瀑,气质卓绝。
就像眼前这位,即使戴着厚厚的面纱,不漏真容,也遮不住她满身灵动逼人的气韵。
即使只有一双眼,也能让人魂牵梦萦,失魂落魄。
李小姐心中暗急,她肯定是自己最大的威胁!
她之所以这么警惕,就是因为有心入宫,为家人挣个前程。
哪知道忽然冒出个疑似劲敌,她怎么能不着急。
她想看看这位究竟是什么人,便让丫鬟附耳过来,叮嘱之后,主仆二人守在一边,等贞娘送白皎出来,李小姐先走一步过来,急切道:“贞娘子,白玉香膏什么时候能到?”
贞娘霎时喜笑颜开:“不急不急,马上就有了。”
看她有些急迫,贞娘解释道:“我们寻香坊的白玉香膏效果那么好,就是因为它太珍贵,你想想,那可是用在脸上,美容养颜的圣品,制作殊为不易……”
一番天花乱坠,竟也唬住了人。
白皎听得无语,如果这东西不是她做的,她还真相信了呢。
李小姐目光落在她身上,问道:“这位,是哪家的姐姐,怎么不曾见过?”
白皎微怔,还有自己的事情?
她当然不会说自己身份,含糊其辞,只是没想到对方不依不饶,冒犯地扫视自己。
白皎眼底浮出一抹不悦,察觉到她不怀好意,准备快步离开。
李小姐病急乱投医,见白皎不肯透露,越觉得她做贼心虚,一把抓住白皎衣袖:“这位姐姐,请等等。”
白皎猝不及防她的动作,皱着眉头挣脱,她如今已是今非昔比,没想到轻轻一推,娇滴滴的深宅闺秀完全不是对手。
李小姐身体一晃,跌进丫鬟怀里:“小姐。”
“沐秋,你没事吧?”一名女子忽然站出来,看向白皎疾言厉色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怎生如此粗鲁,你知道沐秋是什么身份吗?你别跑!”
女子容貌姣好,怒气冲冲。
她是李小姐的同伴,她们一行人结伴来寻香坊买胭脂,如今见同伴被欺负,罪魁祸首非但不道歉,反而想要逃之夭夭,登时气愤难平!
瞥见白皎脸上碍眼的面纱,急得一把伸出手,扯下遮掩的面纱:“你给我——”
声音戛然而止。
面纱轻飘飘地掉在地上,寻香坊内,亦是一片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惊艳地看向白皎,倾国倾城的容貌直直映入眼帘。
她睁大了一双杏眼,万万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毫不犹豫地朝门外喊:“陆大哥!”
听见里面的呼声,陆樾心头一跳,立时冲进来,将她护在身后。
在场众人已经惊呆了。
贞娘捏着帕子,心中喟叹,无论再看多少次,都觉得白姑娘真是天仙下凡,美艳无双!
李小姐扫视一圈,将众人反应尽收眼底,几乎要将手帕揉碎了,这个甄纯,谁要她帮忙啊,本来可以悄悄跟踪对方找到住址,这下全完了!
她气得捶胸顿足,又恼怒嫉恨,果然,果然是个狐媚子!生得这样美,要是一起入了宫,皇上哪会看得见自己!
想的还挺长远。
若是往日她还能欣赏欣赏,现在可是紧要关头,要真让她被折花使看上,入了宫,那还有她们这些人的事儿。
事已至此,李小姐只能恨恨磨牙,她到底是谁家的小姐,难不成是凭空冒出来的?
其他人则是久久不能回神,痴痴呆呆地看向白皎。
白皎扯了扯陆樾袖子:“我们快走。”
她边说边往外走,隐约有种不祥预感,没想到,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门外,折花使正巡街探访民间美人。
旁边是谄媚讨好的富商:“大人,您辛苦了。”
赵大福:“咱家为圣上分忧,不辛苦。”
他笑呵呵地说,朝京城方向拱手作礼。
富商心中骂了一声老东西,谁不知道啊,他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巡街,表面上是亲力亲为查访美人,实际上是为了中饱私囊。
和惶恐不安的百姓不同,一些商人恨不得把女儿全塞进宫里。毕竟,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低,倘若有个在皇宫做娘娘的女儿,就是县官也不敢轻易得罪自己。
赵大福瞥了眼富商,对方目的他心知肚明,银子已经到手了,他有把握就帮一下,反正那么多人入宫,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至于能不能熬出头,嘿嘿,那可不是他能管的事儿。
这般想着,他迈着四方步在街上巡视,没走几步就腿脚酸软,正要招呼手下打道回府,忽然,一阵嘈杂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一张惊为天人的娇美容颜撞入眼帘,端得是千娇百媚,赵大福看得眼睛都直了,不由自主地攥紧手掌。
他干爹是宫里的大太监,以前在干爹手底下当差,也曾有见过盛宠优渥的丽贵妃,对方已经是清丽多姿,美若天仙,此时,竟然也无法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