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可以跑完全程,她听见陈至谦问:“樊琪,想吃油条吗?”
听见油条,樊琪眼睛亮了起来:“好啊!”
“走吧!带你去一家开了三十年的油条店。”
陈至谦带着樊琪穿过马路,他们本来已经跑到了两公里外的地方,这里和他们住的地方不同,是一个老式的唐楼街区,底层是商铺,楼上是住宅,多数都是群租房。
这样的街道,既混乱,却也是最最有烟火气的地方。走进这条街之后,陈至谦牵住了樊琪的手,带着她走在大清早都已经繁忙的街道上。
一家铺子,老板娘正在拉着油条生坯放进油锅里,老板则是做着抽屉粉肠。
陈至谦去排队,樊琪等着,听他说:“两根油炸鬼,两份肠粉带走。”
“为什么叫油炸鬼?”樊琪自认这么问也没什么问题,毕竟原主从来不吃这种高热量的东西。
“据说油炸鬼其实不是要炸了鬼的意思。原本上海有很多浙江人,以前浙江人叫油条油炸桧,就是油炸秦桧的意思,就沿袭下来,变成了油炸鬼。”
“还有典故在?你的粤语很好,而且还能说出这里的历史,真厉害。”樊琪上次跟他一起逛菜场就发现他的粤语很棒,几乎听不出口音。
陈至谦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接过老板递过来油条和肠粉,他皱眉:“是吗?我跟你差不多时间学的,你不是学得也很快。我怎么发现不是我粤语好了,是你粤语退步了呢?”
他这么一说,樊琪立马转换话题:“走了,回去还要烘一下公仔熊呢!”
她是不会忘记公仔的。
回去的路上樊琪照例买了今天的晨报,进入大楼她很自觉地走向楼梯间,一层一层往上走,走到十层,她站在平台上喘气:“不行了,不行了。真的走不动了。”
“那就走电梯吧?”陈至谦建议。
樊琪歇了一会儿,看着陈至谦手里的油条:“美食和节食之间,我选美食,不过我也不想变成大胖子,还是坚持吧!”
说完,她继续往上,陈至谦呼出一口气,跟在他身后。
回到家里,樊琪开火,再炖一下粥,让粥能够更加粘稠,陈至谦把肠粉倒了出来,油条切了小块儿,碟子里倒了酱油。
樊琪盛了粥过来,看见油条的这种吃法,她坐下:“要是有咸豆腐浆就好了。带着紫菜虾皮和油条的咸豆浆,加上一块热气腾腾的粢饭糕,真的好想吃。”
陈至谦把肠粉给她推过去:“你在吃上,要求可真高。”
“老祖宗说: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陈至谦:她不知道自己就是个祖宗吗?
樊琪边吃早饭边翻看报纸,她看财经版,对着陈至谦的是娱乐版,娱乐版一个大标题:汪少阳受邀为《谁是股神》摄制片头,透露即将开拍股市题材新戏。
见陈至谦看她的报纸,樊琪翻转过来,看见这条新闻。
《谁是股神》是廖继庆给汤远超出的主意,撒切尔夫人实行的金融改革,今年正式铺开实行,对证券市场来说打破了证券市场原有的规则,樊琪不知道港城金融业受到什么冲击,但是她的记忆里,未来十几年后,英国的金融行业发生了巨变,既有百年机构倒闭,也让伦敦这个金融中心地位进一步巩固。在这样的变局里,廖先生先知先觉想要扩张,出了这么一个主意想要借着机会宣传耀华。
自己拍不拍片头无所谓,樊琪为廖继庆抱不平:“明明是廖先生出的主意,现在报纸上却只提长兴。长兴拍摄片头,长兴作为专业顾问入住电影剧组?我估计廖先生要气死了。这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没办法,许辖背后还有南洋许家的方信金融和容远的麟龙资本。要不然,刘襄年怎么会让冯学明和许妙儿结亲?”
樊琪听陈至谦梳理这里的关系给她听,厉害的不是长兴的许辖,而是在南洋涉及酒店、金融、地产和矿产的许家,以及在内地的许家七小姐养大的容远和他的爱人庄玲玲,容远和庄玲玲的传奇,原主有很深的记忆,只是人家在山顶,跟原主没有交集。
“如今掌管永新电视台的是袁家二公子袁海,他和许家关系很好,许辖要插手这档栏目,袁海跟汤远超说一声,汤远超还能反对?”
樊琪叹了一声,廖先生花了那么大的精力,最后敌不过人家的关系网。
陈至谦见她吃好了,站起来,收了碗筷,洗了碗。
樊琪进屋去捏了捏大白熊,这么点时间不可能干透,拿到客厅靠西窗那里放着,等下回来要是还没干透,放烘干机里再烘一下,晚上一定能用了。
各自收拾好,两人一起出去坐地铁,樊琪下车前,陈至谦问她:“下午四点去电影公司?”
“对啊!”樊琪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只是他问了之后,就没后续了,应该只是随口问问吧?
◎陪她去解约◎
樊琪进公司, 早会的时候,见廖继庆脸上阴云密布,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跟廖雅哲一起下楼,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