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崇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去试试?”
“快去快去。”
小侯爷拍了拍田崇的肩膀,笑着说道:“晚上请你喝酒!”
田崇笑着应了一声,很快走回书房门口,敲了敲门,他还没有说话,房间里就传来了沈侯爷的声音。
“让那毛猴子进来罢,多远就听到他的声音了。”
小侯爷闻言,立刻缩起了脖子,小心翼翼的进了书房里,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了书房里,低头行礼:“孩儿拜见父亲,拜见苏伯伯。”
苏定苏大将军,这会儿正在跟沈毅说话,闻言连忙站了起来,走到沈渊面前,伸手搀扶沈渊,笑着说道:“小侯爷用不着这么客气。”
沈渊抬头,打量了苏定一眼,惊道:“苏伯伯怎么多了这么多白发?”
苏大将军微微摇头,笑着说道:“一去东瀛三四载,自然免不了苍老几分,不像侯爷,跟几年前没有什么分别。”
沈渊这才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当朝人臣极致的沈侯爷。
此时,尽管已经十年时间过去,沈老爷今年也才只有三十九岁而已,还不到四十岁。
正值壮年。
十年时间,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至多就是眼角稍稍多了几道鱼尾纹,然后就是蓄了胡须。
十年时间过去,如今的沈侯爷比起十年前的自己,气度又是大不相同,如果说十年前的沈毅,像是一柄天下无双的利剑,十年之后的今天,沈侯爷已经像是重剑无锋的玄铁剑,看不出什么锋芒了。
但是,你又分明可以感觉到沈侯爷身上带来的厚重感。
沈老爷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没有说话,而是扭头看向苏定,微笑道:“安邦兄,咱们今天就聊到这里,稍后再晚一些,你到我府上来,咱们一起喝顿酒。”
苏定欠身行礼,笑着说道:“末将遵命。”
说罢,他扭头拍了拍沈渊的肩膀,然后笑着退出了沈毅的书房。
苏定离开之后,沈老爷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低头喝茶,然后看向这个已经长成的儿子,问道:“事情都办好了么?”
“办好了。”
沈渊连忙低头道:“江都老家,孩儿已经去过了,祖坟也都已经祭拜过,这大半年时间,孩儿在建康,一直住在叔父家里,没有惹事……”
“没有惹事?”
沈侯爷闷哼了一声:“单单是你叔父给为父寄来的书信里,你在建康就打了十几个人,这十几个人,哪一个家里没有大九卿?”
“宰相家里的孙子,你都打了三个!”
沈渊缩了缩头,有些心虚:“爹,您不是让儿子,在建康纨绔一些么……”
沈老爷眼皮子跳了跳,闷声道:“建康的事情暂且不提,单说你从建康离开之后的事情,你过完年就从建康离开,一个月的路你走了三个多月。”
“在路上都干什么了?”
沈渊缩着头,不敢说话了。
“闯荡江湖去了,是不是?”
沈渊挠了挠头:“爹,您……”
沈老爷瞥了自己儿子一眼,骂道:“人家内卫,跟在你身后,替你至少剿了三个寨子!”
“那个绿林道上的姑娘呢?怎么没带回来,给你爹看一看?”
沈渊脸色发白,不敢说话了。
沈老爷冷笑道:“你许叔叔,替你养在了沧州,是不是?”
“爹,您消消气。”
小侯爷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
“爹,陛下说,太后娘娘病危……”
“问您去不去建康……”
沈侯爷闻言,深呼吸了一口气,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亏你还知道自己要传信,像你这样游山玩水闯荡江湖,要是靠你传信……”
“爹,孩儿给您来信了……”
小侯爷低着脑袋叫屈。
沈老爷叹了口气,起身走到自己儿子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问道:“你在建康住的这几个月,建康的风向如何?”
小侯爷正色起来,开口道:“叔父说,陛下数次提起迁都,但是朝廷里,没有太大的反应。”
沈毅“嗯”了一声,又问道。
“陛下待你如何?”
沈渊眨了眨眼睛。
“陛下待儿子极好……比对几个皇子,还要更好一些。”
沈老爷又问道:“你没有与皇子来往罢?”
“当然没有。”
小侯爷叫道:“真要是跟皇子来往,不用您说,叔父也将我活活打死了!”
沈老爷这才点了点头。
“算你小子识相。”
沈侯南下
询问了一些关于健康的情况之后,沈毅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摸着下巴思索了一番之后,开口说道:“皇长女还未嫁人罢?”
“没有。”
见老爹不怎么生气了,小侯爷笑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