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陶言真去花园散步了,她每天都会抽出很长时间散步,花园空气好景色也好,是她常去的地方。
到的时候不巧,发现甄文泽也在,最近她见到他的次数很少,因为他一般都被禁在前院读他根本就入不了门的书,谁想今日他居然出来了,想来是那位先生有事没拘着他。
甄文泽已经十六岁,个头长高了许多,因这两年花酒被控制住,身子硬朗了一些,不像陶言真刚穿来时底盘不稳,外表不再如以前那般张扬傲气,被拘得人沉郁了许多。
“今日真是巧啊,四哥也在,你在做什么?辣手摧花不对呀。”陶言真看着甄文泽在无意识地揪花瓣,上前拨开他的手解救可怜的花。
甄文泽被拘了小两年,变理智了点,知道每次与这个胞妹扛上都没有好下场,于是压下烦躁,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惹不起他还躲不起么,碰上她就没好事,赶紧走为上策。
“本姑娘这么美貌如花,公子你怎么见着我就跑呢?”陶言真好久没见到甄文泽,此时见他看着与以往不同,就忍不住想逗逗他。
“呸,就你这德行还美貌如花,别污辱如花了。”甄文泽极尽鄙夷地扫了陶言真一眼。
“我们是双胞胎,我如果不美貌,你岂不是也好看不起来?”陶言真扯了一把甄文泽的袖子道,扯的力道不小心有点大,他胳膊露了出来,只见上面几道留着几道淡淡的疤痕,是鞭痕,她愣住了。
甄文泽连忙用袖子将胳膊盖住,阴沉着脸:“别往我跟前儿凑了,你出嫁当日我保证不闹事不给你脸子看,好好地将你背出门送到花轿里行了吧?”
说完后,也不等陶言真反应便匆匆忙忙离开了。
陶言真望着甄文泽闷闷不乐的背影,心头难得地涌出一丝疑似为心疼的情绪,大约是他那句会好好背她出门的话打动了她,其实她并非有多讨厌他,只是为数不多的几次碰面都是掐架,他讨厌,于是她就反击,而此时他难得没欺负她,还说了句“人话”,令她一时间心软了软,双胞胎间兴许比普通亲兄妹更容易亲近。
离出嫁的日子越来越近,陶言真愈发不得闲了,嫁衣早就绣好了,她只是意思意思地绣了一对鸳鸯,剩下的都是别人绣的,凭着原身记忆绣工就一般,随着张嬷嬷学了点绣技依然水平有限,所有关于绣的东西大多是小李氏和丫头婆子们绣的。
嫁妆还算丰厚,公中出了两千两银票,首饰、铺子、庄子都有一些,甄家并非很富裕的人家,田产铺子都不及京中其他显贵们多,赚钱的产业也不多,好在人口少,出嫁的孙女便不会因为数量多分的嫁妆少。
剩下的是小李氏给准备的,给唯一的女儿备嫁妆当然很舍得,当初给甄桃嫒压箱底银子是一千两,给陶言真的是则是一万两,这虽是笔相当庞大的数目,但因为甄二老爷当知府,这些钱完全拿得出来,当然是偷偷摸摸拿,上房还有长房根本不知道他们有这么多钱。
首饰、家具、布匹、古董字画、新裁做的四季新衣分别装了几大箱,田庄和铺子小李氏也挑了二房名下比较赚钱的给了陶言真,总之务必要让自己闺女风风光光地嫁人,嫁了人还不能因为手头紧受委屈。
陶言真被小李氏叫过去说话,看到房内多了名眼生的丫环,十五六岁年纪,生得白白嫩嫩,脸较圆,模样比较耐看,胸大腰细屁股挺,身材丰满,按年长的人们来看这就是好生养的。
小李氏让丫环见过了陶言真后便让她下去了,对着还迷糊的陶言真道:“你觉得兰俏她如何?”
刚刚走出去的那个走路屁股都扭三扭的丫环叫兰俏啊,陶言真被小李氏这么一问,有些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心头有些犯堵,语气有些淡地道:“不怎么样。”
“你这孩子。”小李氏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道,“这是娘为你准备的陪嫁丫头,今年十六,模样你也看了,长得一般,只是有一副讨男人喜欢的身材,好生养。你将她带过去,以后你身子不方便或是怀胎时将她给了姑爷,娘都考虑好了,她模样一般又不识字,人也称不上玲珑,光身材好能吸引男人一段时日,只要将男人留住不出去鬼混,或是不收别人送的心眼儿多的没边的妾氏就万事大吉了。而且她好生养,别人生的也是生,何不就让自己人生?还好控制。”
陶言真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排斥道:“娘,我不带通房丫头出嫁,我的老公若有朝一日要出轨也绝不能是我自己送给他女人,让我亲手送女人给他睡,抱歉做不到。”
“你这孩子不懂事,唉,咱们女人就可怜,娘年轻时也想丈夫只爱自己一个,你看看你爹……等你嫁了人后几年便清楚了,娘现在是吃亏在没有衷心美貌的陪嫁丫环,否则送个给你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得宠的都是他自己找的,一个比一个猴精不好控制,那兰俏卖身契在你手中,还怕她玩出花样来?再说她不聪明也玩不出花样儿来。”
“娘你不要说啦,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到时我带去的陪嫁丫环谁若有别样心思我立刻发卖了她,我的男人只有我自己能用,从我嘴边抢食想得美啊!”陶言真看向被她的话气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