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的6月24日,世界卫生组织宣布撤销对京城的旅行警告,并将京城从疫区名单中删除。天朝抗击的战役取得了成功。
疫情警报解除,章景新又开始忙碌起来,他不时要回港城和去其他地方出差,也不得不离开他的小妖精,杜臻到这时终于可以喘口气了。杜臻摸了摸自己日渐消瘦的脸庞,这陪男人可比陪女人费劲多了啊!
章景新和杜臻在床上磨合了几个月,两人间的倒真如章景新希望的那样,渐渐融洽。身心愉悦的章景新如今走路有风,满脸带笑,曾经潇洒飞扬的章大公子好似重返人间。
一日,在章氏驻沪公司总部办公室,章景新正准备收拾下东西回别墅,他的助手庄顺德找来了。
“章总,你看这件委托是不是可以取消掉了?”庄顺德说话有点期期亚亚。
“什么委托?”
“就是原来跟踪杜先生的委托。”章景新为了追求杜臻,专门派人盯着杜臻,掌握他的行踪,如今杜臻和章景新同居,章景新因为杜臻已经投入他怀抱,早忘跟庄顺德要杜臻的日常调查报告,老板没说停止,庄顺德也不好擅自取消委托。
本来疫情严重时,章景新和杜臻只是呆在别墅厮混,跟踪人员也看不到什么。警报取消后,章景新和杜臻开始约在外面吃饭见面,两人的行踪都给跟踪人员在报告上写得一清二楚,然后送到庄顺德这里来了。
庄顺德看着报告为难了,跟踪人员现在等于跟踪了自己的委托人,这叫什么事啊?就是因为跟踪人员自己并不清楚幕后委托人是谁,所以他们的报告也写得一丝不苟,什么都没有落下。
“额,那个取消了,给他们发笔厚厚报酬吧!”章景新呲牙,自己和杜臻的亲热都落入别人眼睛了啊,饶是章景新脸皮厚也不由有点尴尬。
“好的,我这就去办。”
庄顺德很好奇自己老板对杜臻有多久的热度,他是98年到章景新身边工作的,那时章景新已经同陈氏小女儿结婚,当时的章景新简直是新好男人,心中除了公司就是家庭,陈舒如难产死去,貌似对章景新打击很大,使他有一年多的无笑颜。三年前章景新在武市失了钻表后,章景新一直在找个少年,去年章景新要他找人调查杜臻,庄顺德才知道自己老板一直要找的少年是谁。
在没有杜臻的日子里,章景新并不是清心寡欲,在外应酬也常逢场作戏,有时为了解决,会直接找高级b。但是能够停留在章大总裁身边的是一个没有,如今章景新对杜臻的与众不同,并不能让庄顺德认为杜臻以后会一直是章景新的身边人。虽然他庄顺德没见过章景新以前年青时放荡不羁样子,但章大公子一挥千金泡美人的旧闻依然在港城给人时时提起,这样的人会长情本身就是个笑话。
章氏出事后,章景新全身心投入公司,哪还有时间去消遣,后来公司稍微好转,章景新也是给公司事务压得没时间去猎艳罢了。如今章氏集团业绩蒸蒸日上,公司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中,也是章景新抽出身有余暇寻找人生乐趣的时候了,庄顺德认为杜臻之于章大公子,不过恰好是开始。
章景新出差的时候,学校已经放暑假,杜臻也抽出身可以去看望堂伯母。堂伯母虽然知道是章景新帮忙找的专家开的刀,但在她那脑子里,章景新找专家这个人情一般,就如城中村人去苏市她大女儿医院,请他大女儿帮忙找大夫一样,也正是因为堂伯母的不懂,才认可杜臻对他大堂姐的那套解释。堂伯母虽然是文化不高,可她的人生阅历在,只要她明白去请阿曼尔有多艰难,她肯定要怀疑章景新有所图,而不是仅仅对她的小毛感谢才帮的忙。如今堂伯母见到杜臻,她只心疼杜臻为她生病花钱花太多。
“胖墩,有没有想舅舅?”杜臻双手举起杜艳红的女儿,和她鼻子顶鼻子。小胖墩已经两岁了,没有姥姥的照顾,小胖墩一下子瘦了下去,变正常了。
“秋秋!飞,我要飞!”小胖墩很人来疯,她喜欢给大人顶在脖子上玩飞飞。
“不飞了,舅舅都顶着你飞半小时了,来,跟姥爷出去,我们去小公园看鲤鱼。”杜臻的堂伯把外孙女抱了出去溜达。
“小毛,在美国到底用了多少钱的啊?”堂伯母这个事情已经放心里很久了,一直没机会问杜臻。
“嗯,也就三十万。”杜臻琢磨了下,报了个堂伯母堂姐不会太怀疑的数目。
“这么多?”堂伯母倒吸了口气。杜臻苦笑,不要说三十万,就是三十万美元都用不住。堂伯母到美国后的一切开支章景新都包了,大头都已经送出去了,章大总裁才不在乎这点小钱。堂伯母和杜艳红跟章景新问起费用,章景新只说杜臻已经把钱先汇给他了。
“小毛,用掉这么多钱,你以后怎么成家立业?堂伯母真拖累你了。”堂伯母摸着杜臻的手,这个孩子她没白疼,就是和她肚子里出来的一样。
“堂伯母,你别急,我还有钱的,我在沪买的房子价钱已经翻了倍,再两年我毕业出来就可以找工作赚钱了。”杜臻告诉堂伯母在股市赚的是一百多万,所以堂伯母才对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