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渊领情地向他道谢,十分自然地在他旁边坐下。
齐沼鸣敏锐地发现苍渊和陆烟深有一种他融不进去的磁场,他好像错过了太多,这种感觉令他不安。
“苍渊老师要喝什么?”齐沼鸣打断了他们。
苍渊没说话,看了陆烟深一眼,眼中闪过求救的信号,凑过去小声地说:“陆医生,帮帮我。”
陆烟深立刻替他回答:“苍渊老师不在外面喝咖啡,学长点三杯就可以了。”
苍渊点头附和,“不用管我。”
齐沼鸣点单的手指一滑,把一杯从来不喝的香草拿铁加进了订单,他面上毫无波澜,却反反复复刷新点单页面。
高钰把三人微妙的氛围尽收眼底,没想到陆烟深还挺厉害,竟然能让这么多优秀的男人为他前仆后继,明明大家都是进化失败的猫族,凭什么?
给几人讲解完,苍渊侧过头问,“跟我的车走吗?”
齐沼鸣已经忍了一个小时,此时怎么可能再让着他,“苍老师,我已经约了陆烟深。”
两个男人同时看向陆烟深,等他决定。
陆烟深头大得很,这是要干啥呀?一起去跳广场舞吗?
他绞尽脑汁提了个建议,“要不你们有事直接在这说吧。”
高钰微微一笑,“对呀,不用把我当成外人。”
苍渊和齐沼鸣对视了一眼,眼底都藏着嫌弃,苍渊淡淡移开了视线,“等你有空我们再谈吧。”
说完苍渊率先起身离开了。
高钰连忙跟上,放柔了声音问,“老师能送我回学校吗?”
苍渊表情冷漠,“我的车坐不了人。”
笑容瞬间僵硬,高钰没有再说话,跟着离开了。
齐沼鸣想拉他手,被陆烟深不着痕迹地躲开凑到窗边,“学长,今天天气真好。”
齐沼鸣眼神一暗没说什么,走在他前面打算去结账。
“您好,你们的单已经结了。”
陆烟深和齐沼鸣都知道是谁结的账,两人上了车后,一时沉默无言。
地下车库很安静适合谈事情,但车内逼仄的空间又让陆烟深有些不自在。
齐沼鸣本身话不多,他沉默了许久才艰难地开口:“你和穆上将是什么关系?”
陆烟深将穆怀章救了他的事实话实说。
齐沼鸣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背青筋暴起,“他救了你,所以就利用你的报答之心侵犯你对吗?!”
陆烟深闻言脸色一白,嘴唇颤抖,他张了张嘴要解释,但眼泪又掉下来了。
该死的泪失禁体质!
陆烟深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强行冷静下来,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但不希望穆怀章的名誉因他受损。
他是路边的泥点子,不应该脏了穆怀章的裤脚。
齐沼鸣慌张地抽了纸巾给他擦脸,内心像伤口泡了盐水,又痛又涩。
“抱歉,我不该这么说。”
陆烟深抓着他的手,一字一顿就像在剜去那些陈年腐肉,露出皮肉下的满目疮痍。
“穆先生没有强迫我做什么,就算有,那也是我的错。……你太高看我了,我出生就带着原罪,烂命一条,活着从来不是为了自己。”
齐沼鸣将他紧紧拥入怀中,声音很轻怕吓到他,“陆烟深,你能不能低头看看,你脚下的尘埃早已开出了花。”
寂静笼罩了整个地下车库,让人不敢大声呼吸。
“上将,要上去敲车窗吗?”祁楷坐在副驾驶为陆烟深祈祷。
吃醋的上将
陆烟深没明白他的意思,有些心慌地推开了他。
“学长,你别开我玩笑了。”
齐沼鸣出身豪门,自身努力上进,未来有一万种可能,但这些可能性里不应该包括他。
齐沼鸣注意到他担忧凝重的神情,心头一软,轻轻放开了他,“抱歉吓到你了,我……开玩笑的。”
陆烟深松了口气,“学长放心,我不会当真的。”
这句话就像一根绳子紧紧勒住齐沼鸣的心脏,人生中第一次表白以失败告终,然而比起这些他更心疼陆烟深。
“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就找我,不要违背你的意愿,哪怕是穆怀章也不可以。”齐沼鸣把那句“我一直都在”咽进了肚子里。
陆烟深朝他笑笑,推开门下车说:“穆先生说要来接我,学长再见。”
齐沼鸣艰难地翘起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再见。”
纵然前方万险,他也不会放弃,因为他对他一见钟情啊。
陆烟深走到路边等穆怀章,过了十分钟左右,眼熟的黑色车缓缓停在他旁边。
祁楷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只小猫可真特别,能让穆怀章咽下所有的不满,为了给他留个面子悄悄离开,装作刚到的模样。
看来穆怀章这次是真的陷进去了,他们大概要有上将夫人了。
穆怀章接过他的书,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