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好容易才的来的一点优势化去,李贞哪里肯愿,忙着再次躬身行礼,道:“望先生能够收下学生!学生所求不多,只要能在先生闲时,能有机会随在先生边聆听教诲便足矣!”
凡事,可一可二而不可三,今天已经是李贞第三次向自己行礼,而自己也已是拒了他两次,柳一条低头看了李贞一眼,这小子虽是耍了一点心机,但是面上的诚意却是十足,再加上对于这小子柳一条多少也有一些喜爱,且他所说的私下门生也不是不可以接受,所以,这第三次的大礼,柳一条倒是没有再侧身让开。而是稳稳地站在那里生受了下来。至此,也算是将这个狗皮膏药一样的学生给收了下来。
“请老师喝茶!”见柳一条这次没的避开,李贞心中猛的一喜,急忙在一旁的桌上斟了一碗热茶敬上,一脸殷切地看着他的这个新先生。
“好了,起来且在一旁坐下吧。”伸手将李贞递来的茶水接过,象征性地放在嘴边轻轻一抿,柳一条抬头轻声,吩咐着这小子在一旁坐下。
“多谢老师!”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下去,听到老师的吩咐,李贞满带着笑意地躬身一礼,遂让开上前之位,在柳一条的下侧旁坐下。
“越王殿下既然认下了我这个师傅。那有些规矩为师希望殿下能够遵守”既然受了礼,饮了茶,成了这段师徒名份,柳一条便也不再川价,直身而坐拿起了为人师表的架势来。“还请师傅示下!”李贞拱手应声。
“第一,这拜师一事,你知我知便好,为师不希望再传入第四人之耳。”
“呃?”李贞的神色一愣,柳一条不想让外人知晓这件事情,李贞可以理解,事实上,便是李贞自己。也不愿让太多的人知晓这件事情。他也不想因此而遭了他们家老大还有老;他们的猜疑嫉妒。
只是为什么他们家师傅不说第三人,而是直接言讲至第四人?这是什么意思?李贞心中不解,不过现下却也不便开口询问,见柳一条扭头向他看来,遂点头弯身应道:“是,师傅,学生记下了。
“嗯”柳一条轻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第二,即为你师,为师自是会教授你一些东西,也会为你解去一些疑惑,日后若是遇到什么难题,可尽管来询为师,不过,若是事关朝政,为师概不理会,你到时也莫要在此多费唇舌。”
“是,师傅!”这一条,虽然让李贞的心中多少有些失落,不过能婆跟在师傅的身边多学些东西,长些见闻,那朝政时局上的难题,也未必就能难得到自己,所以,稍犹豫了一下之后,李贞便再次点头应了下来。
“至于第三嘛”低头看了李贞一眼,柳一条淡声说道:“事关尊师重道之事,全乎个人本份、心性,不提也罢,你只要记得前两条便是”
皇家无父子,皇家无兄弟,对于这种皇家子弟,关于尊师重道这一块儿,柳一条并不报有太大的希望,眼前的情形或还好说,但是以后,又有谁能够保证如一呢?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学生虽然愚笨,但是却也知君子五德,自是不会负了师傅!”见师傅在尊师重道这一方面,对自己似并没有太大的信心,李贞感觉好似受了屈辱一般,急声向柳一条说道。
“呵呵,殿下莫急,为师并没有别的意思,你莫要放在心上。”摆手冲李贞轻笑了笑,柳一条端起桌上的茶碗儿,放至嘴边轻饮,之后眯着眼睛看了李贞一会儿,道:“越王殿下,现在你我既已全了师生之礼。那便再也不是外人,有些话,有些事情,为师希望你能如实地告于为师。”
“师傅请说,学坐定是知无不言!”听柳一条这般说讲,李贞心下咯噔一跳,面上仍是神色如常地恭声说道。
“今日来罗府拜师一事,这前后的行事法度,是何人在背后为你谋戈?”柳一条双眼卑盯着李贞的面旁,轻声询问。
从李贞进门,一直到拜师礼成。柳一条一直都有一种被人算计套住的感觉,先是西席不允,再是私授婉拒,再到自己不得不将其收入门下,每一步都有一个框框,每一步都是一个专门针对自己的矛、盾,拿自己的矛,攻自己的盾,让自己虽然心里明白,也有所察觉,但是不管怎么却都是跳不出来。
这么高明的手段伎俩,绝不会是李贞这个小毛孩子就能想得出想得到的,所以,柳一条断定,在李贞这小子的身后,当是还站着一位高人。且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栽在了谁的手里。
“师傅睿智,早就知瞒不过师傅”见师傅真的问题此事,李贞的心绪反而变得镇定了起来,拱手向柳一条一礼,恭声回道:“不瞒师傅知晓,今日学生所为,确走出于他人授意。”
“是何人?”柳一条应声问道。
“回师傅话,教授学生此为的并非旁人”抬头看了师傅一眼,李贞轻声回道:“她便是学生的母妃,燕妃娘娘。”
“哦?”竟是一女子?柳一条有些惊愕地坐直了身子,这一点他到是没有料到,不过细想想,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宫里既能有像是长孙皇后那般聪慧贤德的要后,又怎么可能会没有像是燕妃这般睿智且攻于心计的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