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很冷,若是换算成后世的计温数度,气温应是已经接近了零度。
今天是个晴天,天上挂着太阳,不过阳光的强度却很微弱,洒落到地上,也只给这世间带来了丁点儿的暖意。
镇子的名字叫芙蓉镇,柳一条刚打听到的,不知道当初是谁给取的名子,柳一条听着总是觉着很耳熟,好像是在哪个地方听过或是见过一样。
现在,时已过了正午,街上有些冷清,并没有几个行人,柳一条一行四人一路走到芙蓉镇的祖祠处时,便看到在祖祠的正门偏侧,有一个白眉白的老道士坐在一张桌子前闭目养神,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长着长长眉毛的青年道士。
他们的周围,此刻并没有来瞧病的人在,想想也是,在这个并不算很大的小镇里,人口不足千余,哪里会有那般多的病患?
“师父,又有人来了。”见得柳一条他们走近,还有小依怀里已是有些不形的小丫,长眉道人轻弯着身,在老道长的耳边轻语了一阵。
“嗯?”孙思邈睁开双眼,朝着柳一条他们这里看来,在他的目光扫到柳一条和张楚楚的脸上时,老道的眼睛猛地亮了一下,之后才静静地向小依怀里的小女孩儿看去。
“敢问尊下,可是孙道长?”柳一条假模假样儿地上前见礼询问,看孙思邈这老道的脸色,红光满满,双目有神,竟比年前见到他时,更加精神了一些。
“正是贫道。这位公子有礼了。”孙思邈轻轻稽,和善地看了被送上前的小丫一眼,轻声问道:“公子此来。{第一看书}可是要为这位小姑娘瞧病?”
“还请道长劳心!”柳一条接过小丫。把她轻放到孙思邈对面的椅上。
“长眉,去给这位小檀越取些祛寒拔毒的薄贴来,”孙思邈在小丫地脸上瞧看了一阵,连脉都没有出手把探一下,便开口向身后的长眉吩咐了一句,道:“今天这位小檀越是贫道最后一位病患,也算是与贫道有缘,那些薄贴就不再收取银钱了。”
“是。师傅!”长眉道人轻应了一声,遂弯身向一旁他们地行礼处翻看了起来。
“道长,不知我这位妹妹的病情如何?”见孙思邈似再没有要看诊下去的意思,张楚楚不由开口向孙思邈询问。
“这位小檀越除了有些气弱血亏,外加一些冻伤之外,身子并无不妥,这位夫人还请放心。”在张楚楚地身上扫了一眼,孙思邈轻声向她解释道:“回去之后。多给她吃上一些补血益气之物便无大碍,至于她地冻疮,贴上贫道的这些薄贴,十日之后便可痂脱毒去,无忧矣。”说着。长眉道人已拿着十几贴纸片一样的东西过来,轻交递给了丫环小依,并详细地为她讲解了这种薄贴的用法。
以火烘烤,软化药开,敷于患处。这。不就是膏药吗?
柳一条有些诧异地往那些纸片上瞅了一眼,怎么在唐代。就已经有膏药的存在了吗?怎么以前从没见人用过?
“这位公子,贫道有几句话想向公子交待一下,公子请这边来!”孙思邈轻站起身,向着柳一条稽道一礼,伸手示意柳一条到旁边叙话。看他的意思,似并不想让旁人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
“孙道长先请!”柳一条神色微动,直着身子轻步跟在孙思邈的身后,直进了芙蓉镇祖祠地内院。
院子里只有一些光秃秃地树木,一派萧索悲凉之气,见孙思邈一直没有言语,柳一条便紧走了两步,跟到孙思邈的身侧,主动开口向他询问:“不知孙道长叫小子前来,有何吩咐?”
“呵呵,柳小哥,贫道知道是你。”孙思邈未语先笑,扭头看了柳一条一眼,轻声说道:“你的易容之术虽然很是绝妙,但是却还瞒不过贫道的眼睛。呵呵,能在这个偏远的小镇还能再与柳小哥相见,不得不说,贫道与柳小哥,很有些缘法。”
“孙道长法眼,小子便知道,这种小伎俩瞒不过道长,”见被人给认出,柳一条便也不再佯装,挺直了身子,背付着双手,拿出了以往的气度,轻声向孙思邈说道:“不过既是如此,小子还是想弄个明白,孙道长究是从何处看出的破绽,不知孙道长可愿指教一二?”
孙思邈属于方外之人,在他的面前,柳一条并不担心他会揭出自己地身世。
“也并不算是什么破绽,”孙思邈轻迈着脚步,在一棵粗大的枯树下停住,回头看了柳一条一眼,温声说道:“是柳小哥身上独特地气息,让贫道感觉到了柳小哥的存在,要知道,柳小哥体内所形成的内气,可是贫道所授,这个世上怕也就只有贫道能依此而辨出柳小哥的身份了,呵呵。”
原来如此,柳一条轻点了点头,孙思邈地话,也算是给他吃了一粒定心丸儿,起码的,他不用再担心别人会凭此而认出他来。
“道长叫小子来,可是有什么话要讲?”柳一条坦然地与孙思邈站在一处,面对着这个白红颜的老道士。
“也没什么,就是遇到了故人,便忍不住想上来一叙,”孙思邈开口说道:“前些时贫道长微闻,柳小哥似隐迹遁形,避世去了,贫道听时,还颇为惋惜,呵呵,不过依现